序章:2007,顶点入市的“莽撞孤勇”2007年9月,沪指在5000点的喧嚣里沸腾,我像个揣着勇气的“门外汉”,一头扎进了股市。说“孤勇”,是真的“孤”——连大盘指数、MACD、成交量这些最基础的词都听不懂,交易软件上的红绿K线在我眼里只是跳动的数字;也是真的“勇”——别人说“牛市来了”,我就敢把攒下的闲钱砸进去,选的全是旁人嘴里的“硬通货”:建行、中行、
中国石化 。
那会儿哪懂什么价值投资?不过是被“闭着眼赚钱”的传言推着走。但回头看,这份“勇”里藏着点不一样的东西:交易成本高得吓人(佣金加印花税,来回扣近1%),可我没想过“快进快出”;后来中国石化从25元跌到3元,账户浮亏近50%,身边人慌着割肉,我却没怕过——倒不是懂市场,只是投入的都是闲钱,月工资一万多,生活压根不受影响。
现在才明白,这种“不怕”算不上清醒的勇气,更像“无知者无畏”的孤勇。但恰恰是这份不被短期波动裹挟的心态,让我没在暴跌里乱了阵脚,才有了后来“跌深了就加仓”的笨办法。
磨底:2008-2013,用“笨办法”对抗熊市的孤勇
亏损最狠时,我没跟着割肉,反而选了条“反着来”的路:跌得狠了就加仓。
•加仓节奏:2007年首次建仓10万,2008年大跌加至20万,2009年加到30万,2011-2012年陆续补到40多万,2013年总投入达50多万。每次加仓都盯着“跌幅”——中国石化跌10%加一次,建行破净时再加,没什么技巧,全凭“跌多了总会涨”的朴素信念。
•成本摊薄的魔力:比如中国石化,25元买1万股,10元加1万股,5元再加2万股,成本从25元摊到8元左右。2012-2013年它从3元爬回6元,对摊薄后的成本来说,浮亏自然缩窄。
•市场回暖的助攻:2012年底沪指从2000点回升到2400点,蓝筹跟着缓涨,叠加加仓的效果,最终亏损从50%收窄到6%。
现在看,这哪是策略?分明是“硬扛”的孤勇。但比起那些在熊市里慌不择路的人,这份“不逃”的坚持,反倒成了对抗恐慌的武器。
转折:2013-2014,切换赛道的“清醒孤勇”
2013年,账户亏损缩窄到6%,可我突然觉得“耗不起了”:6年时间,股市磨底,资金趴在里面几乎没收益;而楼市正热,身边人买套房一年的涨幅,比我股市6年折腾的还多。
果断清仓50多万股票,全砸进楼市——这步棋现在看,是把“孤勇”变成了“清醒”。不是放弃股市,而是明白“死守一个赛道”的傻:资产配置的本质,是在周期里找“性价比更高的战场”。这份“敢切换”的勇气,比当年“敢入市”更珍贵。
加仓:2017-2019,被情怀困住的“伪孤勇”
2017年,我在
江淮汽车 做销售,又因十年通信运维经历(2003-2014年供职海格怡创)、家乡情结(广东云浮新兴),选了四只“熟悉的票”:江淮汽车、
比亚迪 、
温氏股份 、
海格通信 。
最关键的是“比亚迪与江淮”的二选一。明知道比亚迪有技术储备,却因“职场归属感”重仓了江淮——这哪是勇气?分明是被情怀捆住的“伪孤勇”。
2018年熊市一来,差距立显:江淮跌30%,比亚迪仅跌25%,且后者已在暗处积累技术(如刀片电池研发)。2019年比亚迪涨40%,江淮仍在6-8元震荡。我才懂:“孤勇”不是“死扛熟悉的标的”,而是敢承认“错了就换”。
折戟:2022,可转债里的“冒进之勇”
2022年,想赚快钱,一头扎进可转债市场,沉迷“T+0”波动,却不懂溢价率、强赎规则。半年亏了三十四五万——这份“勇”成了“冒进”,教会我:不懂的领域,再诱人也不能乱闯,真正的勇气是“知边界”。
蜕变:2024-至今,半职业短线的“体系化孤勇”
2024年10月,半职业重返股市,左手
亚马逊 电商,右手打磨短线体系(网名“亚马逊独狼”)。核心策略是“风险可控的低位追涨”:主板超3%、创业板超5%不追,优先选有产业趋势、板块联动的低位股。
这一年,终于把“孤勇”装进了体系:不再靠直觉,而是用“仓位管理+止损纪律+逻辑验证”做决策。比如选低位股时,会问自己:“是真有逻辑,还是我觉得它好?”——这是把当年的“莽撞”,变成了“有章法的坚持”。
终章:20年,从“无知孤勇”到“清醒坚守”
20年股市路,最珍贵的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把“孤勇”熬成了“清醒”:
•年轻时,勇在“敢入市、敢硬扛”,靠的是闲钱和运气;
•后来,勇在“敢认错、敢切换”,懂了“周期比标的重要”;
•现在,勇在“敢守规则、敢控风险”,明白“股市里的生存,靠的是体系,不是孤胆”。
这大概就是股市给我的礼物:让莽撞的勇气,慢慢长出了理智的骨头。
续章:2007,牛市顶点的孤勇者2007年的秋天,空气里飘着股“热”气。街头巷尾都在聊股市,卖菜的阿姨说“买了就涨”,同事午休时扒着交易软件算收益,连电视新闻里都在说“中国经济正站在高峰”——那年,GDP增速飙到14.2%,北京奥运的倒计时牌在
天安 门广场跳动,人人眼里都闪着“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光。
我就是在这样的热望里,一头扎进了股市。
那会儿的我,是真的“孤”。别说什么K线图、MACD,连“成交量”三个字都念不顺,打开交易软件只觉得屏幕上的红绿数字晃眼。没有“超短”的概念,甚至不懂“快进快出”是啥意思,脑子里只有一个朴素的想法:跌了就多买点儿,涨了就随手卖点儿,跟菜市场囤白菜似的。
选的票也全凭“直觉”。建行,就觉得“银行哪能倒?国家撑腰呢”;中国石化,看着加油站里排着队的车就想“这企业多赚钱啊,垄断着呢”;
中青旅 ,琢磨着“日子好了,大家总得出去玩吧”。没有研究过财报,不懂什么叫“估值”,全靠对“国运”的信心——2007年的中国,奥运圣火正在全球传递,
高铁开始提速,城市里高楼拔地而起,好像所有行业都该往上冲,这些“大家伙”自然不会差。
现在想起来,那份“勇”也挺傻的。沪指冲到5000点时,身边人都在说“能到1万点”,我跟着把闲钱砸进去,压根没想过“顶点”这回事。后来中国石化从25元往下掉,建行也跟着指数跌,账户浮亏一天天扩大,身边有人慌了神,割肉离场时骂骂咧咧。我却没怎么怕,一来投的是闲钱,二来总觉得“中国经济这么好,这些企业跌下去总会起来的”。
这种“勇”,不是懂市场的笃定,更像对时代的盲目信任。就像看着奥运场馆一天天盖起来,便觉得所有“...
这种“勇”,不是懂市场的笃定,更像对时代的盲目信任。就像看着奥运场馆一天天盖起来,便觉得所有“大家伙”的股价也该跟着往上蹿。
2007年冬天,指数还在6000点附近晃悠,中国石化摸到25元时,办公室里有人喊“能到50”,我却没想着卖——不是有啥策略,就是觉得“这么赚钱的企业,跌不了多少”。直到2008年开春,指数开始往下滑,石化跌到20元,身边有人开始抛,说“见好就收”。我反而琢磨:“跌了1/5,更划算的吧?” 于是从闲钱里又挪了几万,补了仓。
那会儿补仓,哪有什么“跌幅测算”?就是凭着“这企业靠谱”的念头。建行跌到8元,心想“国家的银行,总不能比菜市场的白菜还便宜”;中青旅跟着大盘跌,就安慰自己“奥运来了,旅游的人肯定多”。办公室的老股民劝我“看MACD顶背离了,该跑”,我瞪着屏幕上的曲线,跟看天书似的,只回了句“跌多了就买,错不了”。
现在想,那哪是“勇”?分明是“傻大胆”。但偏偏是这份“傻”,让我没在2008年的暴跌里乱了阵脚。指数从6124砸到1664时,身边有人亏得清仓离场,说“股市是骗子”,我账户浮亏快50%,却还在琢磨“石化都跌到3块了,再加点?”——不是算准了底部,就是觉得“中国石化的加油站还在营业,建行的网点还在开门,奥运圣火还在传递,这些总不会假”。
2008年8月8日,奥运开幕式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时,我盯着账户里的绿字,居然没觉得沮丧。好像那烟花不仅在庆祝盛会,也在给我这种“门外汉”打气:日子总要往前过,这些企业,这市场,总会好起来的。
那时候不懂什么叫“逆周期”,不懂“市场先生”的脾气,只凭着对“国运”的一腔热望,在牛市顶点扎下根,又在熊市深渊里慢慢加仓。现在回头看,那点“孤勇”里,藏着的其实是一个普通人对时代最朴素的信任——信银行不会倒,信垄断企业能赚钱,信奥运后的中国会越来越好。
而这份信任,成了我在股市里熬下去的第一个支点。
这种“勇”,不是懂市场的笃定,更像对时代的盲目信任。就像看着奥运场馆一天天盖起来,便觉得所有“大家伙”的股价也该跟着往上蹿。
2007年冬天,指数还在6000点附近晃悠,中国石化摸到25元时,办公室里有人喊“能到50”,我却没想着卖——不是有啥策略,就是觉得“这么赚钱的企业,跌不了多少”。直到2008年开春,指数开始往下滑,石化跌到20元,身边有人开始抛,说“见好就收”。我反而琢磨:“跌了1/5,更划算的吧?” 于是从闲钱里又挪了几万,补了仓。
那会儿补仓,哪有什么“跌幅测算”?就是凭着“这企业靠谱”的念头。建行跌到8元,心想“国家的银行,总不能比菜市场的白菜还便宜”;中青旅跟着大盘跌,就安慰自己“奥运来了,旅游的人肯定多”。办公室的老股民劝我“看MACD顶背离了,该跑”,我瞪着屏幕上的曲线,跟看天书似的,只回了句“跌多了就买,错不了”。
现在想,那哪是“勇”?分明是“傻大胆”。但偏偏是这份“傻”,让我没在2008年的暴跌里乱了阵脚。指数从6124砸到1664时,身边有人亏得清仓离场,说“股市是骗子”,我账户浮亏快50%,却还在琢磨“石化都跌到3块了,再加点?”——不是算准了底部,就是觉得“中国石化的加油站还在营业,建行的网点还在开门,奥运圣火还在传递,这些总不会假”。
2008年8月8日,奥运开幕式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时,我盯着账户里的绿字,居然没觉得沮丧。好像那烟花不仅在庆祝盛会,也在给我这种“门外汉”打气:日子总要往前过,这些企业,这市场,总会好起来的。
那时候不懂什么叫“逆周期”,不懂“市场先生”的脾气,只凭着对“国运”的一腔热望,在牛市顶点扎下根,又在熊市深渊里慢慢加仓。现在回头看,那点“孤勇”里,藏着的其实是一个普通人对时代最朴素的信任——信银行不会倒,信垄断企业能赚钱,信奥运后的中国会越来越好。
而这份信任,成了我在股市里熬下去的第一个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