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已深,键盘声如凿击声般回荡在狭小的出租屋。屏幕上跳动的K线是困住我的锈迹斑驳的锁链,也是唯一凿穿命运岩层的鹤嘴锄。笔记本上的负债清单,在晨光中渐渐褪色成旧年历。
眼看跟着吃苦的女人已然入睡,心如刀绞!泛黄的被子盖着五年前的旧衣服。空荡荡的首饰盒像撞进我腹腔的巨石,在里面横冲直撞,搅碎了五脏内腑。
很多年了,大作手的回忆录跟巴菲特的信笺与缠论笔记在霉味中发酵,我像解读
甲骨文 般破译每一根量柱的秘密。当困意漫过眼皮,就蘸着窗外的星光在玻璃上画线,那些闪烁的光点仿佛未来的自己正从天幕俯瞰。
我知道寒冬里倔强的种子终会顶开冻土——正如所有被生活碾碎却仍在重组光明的灵魂,在某个寻常的清晨,听见破茧的回响。
那时候,我或许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