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
登录/ 注册
主页
论坛
视频
热股
可转债
下载
下载

小张和小丽的故事

13-04-21 14:20 23536次浏览
1008611ak
+关注
博主要求身份验证
登录用户ID:
前段时间看到这篇小说,发来跟大家分享下。

------------------------------------------------------------------------------
这是我第一次去那种地方,有点紧张,老板见我第一次来,说给我找了个美女,名叫小丽。
  小丽推门进来,穿一件很薄的衣服,倚着门框问我,“可以吗?”
  我必须故作老练,被不然被失足看扁了多丢脸,很久以后才知道失足的眼才是阅历天下,谁也逃不过。是人是狗,一丝不挂躺那儿,一目了然。
  我说,“就你吧,赶紧的。”
  她就笑,带上门,唤我起来,铺了一层塑料单子的东西在床上,轻道,“你看你,那么急往上躺,你也不知道等我上来,多脏呀。”
  我一愣,“很脏吗?”
  她就笑了,“第一次来吧?那么小,不学好。”
  我脸刷一下就红了,想狡辩,又怕再被一语戳穿,到时更丢脸,于是转移话题,“你也不大啊!”
  她铺好床,把我放上面,“比你大多了,你得喊我姐姐。”
  我更觉得丢脸,“少来了你。”
  她很认真的盯着我看,说,“你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我大你五岁。”停了停,笑道,“叫阿姨我会生气的。”
  她说很好听的普通话,听不出是哪里人。
  她解我浴袍,我下意识躲了一下,她也一愣,随即想到什么,“那你自己来好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突然恨不得我们并不是在做这种交易,或者是在校外遇上个心仪的人,或者是在网吧碰见个有感觉的女生。
  “你叫什么?”我问她。
  她脸上又有了惊讶的表情,估计来这里的雏子并不多,会问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的人也不常见,但她还是很快的回答,“丽丽。”
  “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字。”我说。
  她忽然就把那薄纱给脱了,吓得我有点窒息,“你只有一个钟的时间哦。”说着把我按到了。
  房间的灯幽黄幽黄的,像山中的柴房。冷气开的十足,小丽的皮肤如水一般凉。
  我摸她,像冷藏的脂肪。几分钟,我就交了枪。
  她用薄荷味的湿巾给我擦身体,我跟老年痴呆的病人一样,死鱼般躺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期间几次想打个岔说点什么,可是发现脑细胞这会儿好像都射了出去。
  她穿好衣服,把她携带东西的小篮子拿起来准备走,我始终没发一言。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我,我俩对视了几秒钟,她噗嗤笑了。
  “看你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被鬼附体了似的。干嘛,不爽啊?”
  我也恼了,“你看过西游记没?”
  “看过啊!”
  “猪八戒吃人参果知道不?”
  “知道啊!”
  我想说我跟二师兄一样委屈,没尝出什么味儿的人参果就吃下去了,突然觉得这样好欲求不满的样子,话到喉咙又生生止住了。
  “然后呢?”她站在门边,好奇的问。
  没了,你走吧。”我泄了气,觉得这两百好不值,突然开始心疼钱了,我真没种。
  小丽看了我几秒,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再做要加钱的。”
  “谁要做了!”我切一声,没好气催她,“你快走吧,我歇一会儿也走了。”
  “真,的,吗?”她坏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点在我的敏感词上,手指好像甘露柳枝,洒在那枯萎的人参果树上,片刻又拔地而起了。
  “我,我不做了,同学,哦不是,朋友还在等我呢!”我捂着那不争气的人参果树,羞红了脸。
  她爬将过来,一手攥住人参树,在我耳边悄声说,“你叫我一声姐,我免费送你一个钟。”
  “我才不要……”
  她手下力气重了点,我撑不住,
  “姐……”
  见我出来晚了,他们几个就问,“怎么了小祥,不会被保安抓了吧?”“这么久啊,迷路了么?”
  我觉得酒劲上来了,自豪道,“做了两次!”
  他们对视一眼,喜闻乐见道,“意淫一时爽,全家火葬场!”“洒逼,吹牛逼也得动动脑子啊,你当这里是超市啊,还买一赠一!”“临走还送你个打火机?”
  然后大家大快人心的在街边狂笑不止。
  我有点累了,懒得争辩。脑中都是小丽乌黑的毛发,以及她背后幽黄的灯光,像一出京戏,在我的人生中拉开了短暂的帷幕。
  相亲完了我就没再联系过小张,我妈不断催我,“多好的姑娘啊!你也上上心,别整天下了班就窝家里打游戏!我跟你爸这么大年纪了,就差你这么个心事儿没办完了。”
  我一分神,空血的蛮王忘了开大,死在乱刀之下。
  “知道了知道了,催催催,媳妇儿迷!”
  媳妇儿迷是我小时候我爸常拿来笑话我的。那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就有人喜欢逗我,“你将来娶了媳妇儿,是跟你媳妇儿过,还是跟你爸妈过啊!”
  我说,“跟媳妇儿过啊!”
  他们就一起笑话我,“媳妇儿迷啊媳妇儿迷!”
  这个笑话一直到我长大了也没理解,这些长辈结婚后不也是和媳妇儿过的吗?也没见谁带着自己老爹老娘一起过的啊,怎么着就我自己是媳妇儿迷了?
  我给小张发短信,“等你有时间,一起看个电影吧!”然后继续带兵线,拆塔时,手机响了,对面过来两个英雄,我扭头就跑,躲进草丛,回了城,身上的钱刚好出一把红叉。
  “你是谁啊?”
  我啪啪回过去,“小祥。”然后拖着我饥渴难耐的大刀,传送去了没人防守的下路。带过去兵线,拆了塔,又绕过去,打了龙,手机才姗姗来迟的响了起来。
  “呵呵,这个周六下午吧!”
  “好。”
  那次之后,我就养成了攒钱的好惯。我爸见了,夸奖道,“媳妇儿迷学会存钱了啊,还没上班就寻思着娶媳妇呐!”
  我嘿嘿讪笑,心里磕了一万个头。对不起爸爸,我悉心攒钱是为了护失足的。我不是媳妇儿迷。
  再去那地方,从一开始的陌生感,夹杂着隐约的恐怖感,竟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我问吧台,“小丽在不?”
  吧台冷冷道,“这里只售公共浴场套票。”
  上次是同学交的钱,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个环节,匆匆交了个通票钱,潦草的冲了个澡,便上了三楼。
  门童唱,“三楼贵宾一位——”
  立马有个勤快的服务生跑过来,年纪和我约莫大,热情道,“先生有指定没?”
  我觉得三楼和一楼这么一对比,的确有天上和人间的区别。
  “小丽,比我大几岁那个。”我比划道。
  服务生做了难,“先生,咱们这儿叫小丽的有好几个呢,而且好像都在上钟,您知道她的牌号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您先到房间等着,一会儿小丽下了钟,我让她去找您。”
  “也行。”
  “不过您进了房间就要开始算钟了,45分钟到了您就得出来了,要不您换个试试?”
  “不了,我就等等吧,你尽快。”
  “好好!先生里边儿请。”
  是和上次有些方位不同的房间,装饰布置都一样,灯光有久违的熟悉感。
  我记得小丽的话,不敢乱往床上躺,就在那儿直挺挺的站着,腿酸了就溜达溜达。冷气还是很低,好像故意要把人冻跑似的,我找了找,却没有遥控器。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进来个女的,我看她,她也看我。
  “可以吗?”她问我。
  “不可以。”我回道。
  她讪笑一下,转身过去的时候变成了厌恶的神情,带上了门。
  又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个女的,问,“可以吗?”
  我问她,“你叫什么呀?”
  “小丽啊!”
  “此小丽非彼小丽。”
  “什么?”
  “对不起,我在等人。”
  “什么玩意儿,切。”
  墙上有块老旧的表,我心想该不会是暗喻老表子的意思吧?又琢磨了会儿,觉得店长没这么内涵。突然发现,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扑面而来,席卷着包裹着我,像是从梦里无限的坠落,被抽干了力气。
  我蹲下来,难过的想掉泪。
  二百块,我攒了他妈两个多礼拜。抽他妈红梅,喝他妈白开水。就这么在这憋屈的小屋里,傻了吧唧的站没了。
  一站没。
  我小时候学过的古文全冒出来了,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突然高秀敏彪呼呼的在我脑子里冒出来了,“你此刻就是给我们喝云南白药 ,也弥补不了我们心中的创伤。”
  我蹲在那里,傻呵呵的笑出来。
  门又开了,她好听的普通话在我身后问,“可以吗?”
  我扭过头,像至尊宝一样蹲在那里,眼里可能还有泪花。
  她惊倒,“她们说来个怪人,怎么是你啊!你蹲那里干嘛?”
  我觉得自己像小溪汇入了大海,枯木扎进了森林。一股委屈顶风冒雪的冲了出来,我差点没憋住,鼻子酸的要死。
  她想起什么,“你的钟快到点了吧?”
  我突然被戳中泪点,眼泪扑哧扑哧掉了下来。
  她吓坏了,把小篮子丢在一边,扶我坐在床边儿。“哎呦好弟弟,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跟姐说说。”
  门外服务生敲门,“还有五分钟啊!”
  我再一次霍金附体,瘫痪在那儿,越他妈想告诉自己别哭别哭,越他妈哭的厉害。后来我每逢回忆到这天,都由衷羡慕夏侯惇真汉子。
  小丽说,“哎呀,你赶紧的,要到钟了。”
  我摇摇头,鼻涕甩了出来,她赶紧拿湿巾给我擦。
  “不了姐,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想很久了。”
  她给我擦鼻涕的手停住了,看了我一会儿,“真的?”
  我的嘴被湿巾堵着,有清凉的薄荷味,让我想起她上次给我擦身体的样子来。她依然穿着那件薄薄的衣服,在灯光下看不出是粉红还是大红。
  我不争气的又人参树了。
  浴袍很松,她轻易识破了我的谎言,却笑道,“弟弟真好。”
  我必须男人一次。我警告自己,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要是敢做,我就自宫!
  我接过湿巾,自己揩了揩,站起来,“到时间了,下次再来看你吧!”
  说着我就想往外走。见到了小丽,突然觉得那两百块即使没用在了刀刃上,起码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心疼的感觉不翼而飞,我心情又好了起来。
  “呐,”她叫住我,“你给我你的手机号,这周六下午我给你补回来吧!”
  我冲口欲出,可是又仔细想了想。她该不会讹我吧?找几个黑社会把我绑票了?还是拍下照片管我要钱?
  见我杵在那儿,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要不这样,我给你我的,你要是想,就找我,时间地点你定。”说着她翻出一只笔,撕了张纸条,写下个号码给我。
  “小弟你能来看我真好!”出门前,她浅浅笑道,有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晚上我握着那张纸条撸了好几次,每次都意犹未尽。
  她冰冷的皮肤,冷藏的脂肪。还有出门前那回眸一笑。
  我给她发短信,“还是我请你看电影吧!”
  她一直没回,直到我沉沉睡去。
  我觉得她像敷衍小孩子一样,把我哄了出去,免得我在浴场惹是生非。
  可是又想到她对我说,“你能来看我真好”,又觉得那不像是在做戏。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也不记得从哪里听来这话,反反复复在我梦里出现。
  第二天醒来,她的短信平静的浮现在屏幕上。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发来的。
  “看电影的话,就礼拜二下午去呀,半价哦!”
  我兴奋的从床上翻起来,他妈的,他妈的!谁他妈说婊子无义的!
  突然觉得,这样叫她,好像很过分的样子。
  我们约了时间,在影院门口碰面。
  我跟家里说同学过生日,要了一百块出来。买了两张票,又到肯德基买了点鸡翅和可乐。
  我在那里等,下午两点半,三点开场。迎面的和逆流的,是面貌各异的人潮。我忽然担心会不会不认识她。
  每当觉得有人像她时,便竭力张望,做出翘首以盼的样子,希望她能发现我的存在。当那些面熟的人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过时,一次次加重我的失落感。
  等人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会来的前提下。
  向我一样早来一会儿会死吗?
打开淘股吧APP
5
评论(21)
收藏
展开
热门 最新
1008611ak

13-04-21 15:56

0
揽住我的头,埋在她胸口。
  后来我们并着肩,抱着腿,靠着墙壁,坐在床上。
  外面起了风,带的门框哗哗做响。稀薄的阳光被刮散,卷进细细碎碎的尘土中,兜过玻璃窗,粒粒轻响。
  小丽的电脑唱着罗大佑的恋曲八零。
  春天刮着风,秋天下着雨,
  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都随风远去。
  “暑假也过完了,小祥也去找份工作吧。”小丽沙哑道。
  “哪还有什么暑假,我已经毕业了啊。”
  “嗯,那就去找点事做。”
  我非常不喜欢她这样郑重的与我,说这些老生常谈的话。
  我不接话,环顾房间。耳畔似乎又可以听到夏日淋淋的大雨,不绝的从梧桐树上灌进院子里。小风扇也放起来了,它的嗡嗡声被秋天送走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快乐的热天,好像过去了。
  同样的房间,异样的心情。我眼里都是十几天前,或者几十天前,我坐在如今同样的位置,一手夹着烟,一手摸着小丽黝黑的长发。
  有时梦中想到,那手中的长发,会像粉丝一样好吃。
  “在这个社会里呀,很多人都没有良心——可能以前是有的,但是被别人吃了后,自己也就学会了吃别人的良心。”小丽拉着我的手叮嘱,“没人会管你是不是家里的独子,是不是大人手里的宝贝,是不是情人心里赖以生存的寄托——所以如果有人欺负你,攻击你,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和热天下雨,冷天下雪是一样的道理。”

  “我知道。”
  “——所以,小祥你要好好的,像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的生活。”
  “顶天立地不就‘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了么。”
  “顶天立地是胸怀要大,像大海一样。”
  “你这不是矛盾么。”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哎呀我唱不来,你唱。”
  “爱在风暴里逞强,哭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然后小丽与我轻声合唱,“卷起了依恋那么长,挥手目送你起航,到你觉得我给不了的天堂……”
  她凑过来,吻我的嘴,
  揽住我的头,埋在她胸口。
  之前和之后,我亲过很多人的嘴。对我而言,接吻不过是交换口腔气味与口水的仪式,是与新结实的恋人确立关系的行为罢了。
  可是小丽的嘴巴很软,和她在空调下如水的冷藏脂肪一般。这张嘴巴曾含过无数男人的树苗,她将此视为工作,如今她很干净,与我轻抵在一起,像是在吃滚烫的梨水,小心翼翼的。
  我从没有觉得小丽脏,尽管我深知她是做什么的。她就像是土豆或者莲藕这些生长在泥土里的作物,吃起来时通常都觉得比韭菜豆芽一类的干净的多。
  我觉得小丽是爱我的,既像是家长般的慈爱,又像是恋人般的疼爱。呵护的,没有原则的爱。我能回报的,也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更加用力的爱。
  为什么小丽这么好的女人,会做了失足呢?
  为什么偏偏又让我遇上了呢?
  为什么明明很干净的小丽,从没有堕过胎的小丽,每几个月就去检查身体的小丽,只有过不到一千次经验的小丽,在那些衣冠楚楚的人们眼里,却是如此肮脏和不堪呢?
  他们刚提上裤子,就骂她是婊子;她们刚从医院出来,就说她是破鞋。
“呵呵,我只交过两个男朋友,高中两年,大学三年。”
  我闭着眼睛,手搭在小丽的腰间。这些日子来,我能熟悉的了解小丽的每一根肋骨在哪里。
  我知道她的琥珀是什么颜色,知道她每个月哪几天不上班,知道她不喜欢哪些体位,知道她爱听谁的歌。
  我觉得我很了解小丽了,就像她如此了解我一样。
  可我居然不知道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万一小丽有天不辞而别,我该去哪里寻她?
  那天,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接吻。
  开始下雪了。只是这边的气温一直不能得偿所愿,无法看到白雪皑皑,只会把道路弄得泥泞肮脏,若是走路,会溅的裤腿后面许多泥点。
  我跟小张出去吃饭,打了车,我说,“去湖边。”
  小张打断,“干嘛去啊?”
  “旋转餐厅吃饭啊!”
  “你就这一个心眼儿啊?”
  “啊?”
  “师傅,麻烦您去小吃街。”
  我调侃,“你还会用敬语啊?”
  小张轻语,“滚。”
  “干嘛去小吃街啊?”

  “你是富二代啊?吃一辈子西餐啊?”小张嫌弃的嘁我一声,别过头看窗外,懒得搭理我。
  我嘿嘿赔笑,司机不时从后视镜里瞄我们。
  “看么斯?!”
  “冇得,冇得!”
  吃过饭,还是周身冰冷。我俩瑟瑟的在路边等车。
  “下午没事儿吧?”我问小张。
  “没什么事儿。干嘛?”
  “去洗个澡吧?这么冷的天儿。”
  “神经啊你——又没带东西。”
  “现买啊。”
  “有病吧!你回家去拿!”
  “为什么是我拿啊?”
  “那你还洗不洗了?”
  到我家,拿了洗浴用品,见小张楚楚动人站门边儿,小树苗就一拱一拱的。
  我过去抱她,想亲她,她把头别过去,我这才发现自己满嘴烤鱼味儿。
  胡乱摸索一阵,我就拖着她往床边走。
  “等等!”小张似乎一直无法进入迷情状态,理智打断我。“你家有那个没?”
  “哪个啊?”
  小张没说话,在我胸口划了个小圈。
  “我艹我又不是鸭子,在家准备那个干嘛!”
  小张乐了,把我推开,“你要对我负责是吧?”
  “是啊?”
  “所以,没有那个,就不能碰我,你也不想我吃苦吧?”
  我懊恼的跺地,“快走快走,去洗澡!”
在成人店门口停下,小张脸红道,“你快去,我那边等你。”说着就往一旁走,被我一把拉住。
  “我也没去过啊,怕的,你陪我啦!都老夫老妻的,怕毛!”
  小张不屑的嘁我一下,返身带我进去。
  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好像也很少见恋人来这儿逛街的,也是吓了一跳,蹭一下站起来楞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隔着玻璃柜台,我们挨个扫描五颜六色的包装盒。
  我指着一盒螺纹超薄问,“这个多钱?”
  小伙还没开口,小张捅我一下,指着一盒普通装,“就这个吧。”说话的时候脸有些红。
  小伙脸更红,支支吾吾笨手笨脚打开柜台,颤颤巍巍的跟我们算了账,连再见都忘了说。
  “那小子该不会跟你有一腿吧?”
  “何止一腿,盘根错节!”小张冷哼。
  “他这会儿一定拉了店门,独自默默对着你刚才指过的玻璃片撸啊撸。”
  “哎你说话怎么这么恶心啊?”
  “心疼啦?”
  “滚!”
  我本来想去浴场,暗暗的想去小丽原先工作的那里,但是被小张立马打断,去了大众浴池。
  排了半天队,要了个单间。
  小张红着脸,不满道,“整个破事儿还费这么大工夫,家里要是准备了,现在一人开个淋浴不就完了?真是!”
  胜利的果实没有吃到嘴里前,我对任何攻击性语言都报以谄媚的笑。

  就好像建国前隆重召开的郑智协商会议似的。
  一个浴池,两个花洒,一对光着的人。
  我过去给浴池放水,小张警惕道,“你干嘛?”
  “泡澡啊!还能是喝酒不成?”
  “你有病啊!这多脏啊!”
  “开水一煮就不脏了啊!”
  “滚,傻了吧唧的!要泡你自己泡,泡了别碰我!”
  我跪下的心都有了,赶过去抱她,却被硬邦邦的小树苗戳到她大腿顶了一下,咯得生疼,猥琐的蹲在一边。
  小张把眼泪都笑出来了,我去瞄她,胸前两滴桑葚紫油油的上下乱颤。
  笑得够了,小张一边嘟囔,一边穿衣服去了外面,不一会儿拿了块搓澡巾回来,又脱了衣服,混着沐浴露仔仔细细的擦浴池。
  我在一旁装作洗淋浴的样子,望着小张一摆一摆的白花花的屁股,几欲爆体而亡。
  终于忍不住,嚎着冲过去,趁她没注意就钻了进去——原来她也很期待了,一下子就到了底。
  面子还是要的,小张被从后面推着,一只手带着搓澡巾撑着浴池沿,另一只手腾出来拍我大腿,“诶你干嘛啊你?套子呢?”
  鬼才管你套子呢。
1008611ak

13-04-21 15:47

0
小张大可以不必操着心,但是她怕自己仅有的一次订婚仪式泡了汤,毕竟她对我的个人能力视若罔闻。
  被人看不起也挺好的。
  两边的家长都很礼貌,客客气气的说些好听的话。
  小张才是镇得住两家场面的人物。在她的坚持下,任何旁亲都没能参加这个小型仪式。
  理由是小张一人镇得住她全家,我一人可以镇住我全家,小张镇得住我。
  淡淡的吃了个饭。
  出门前我对小张说,“结了帐,咱们就是未婚夫妻了。”
  “你想反悔还来得及。”
  “赌一把好了。”
  “你看上去不像运气很好的样子。”
  “你少气我,你知道我要赌什么?”
  “无非……幸福安逸什么的。”
  “如果是这样愿望,赌赢了不是挺好的吗?”
  “是呀,挺好的。”小张漫不经心的应了几句,便几步赶到前面去,给两边的老人拦出租车。
  “去干吗?”送走家长后,我在路边问小张。
  穿梭而过的车流带起小张的长发,胡乱的摆。她眼里只有远处未见的出租车,“去看看家具什么的吧。”
  “下礼拜再去吧。”
  “你就会拖——慢性子,拖来拖去最后不还是得干。”小张劈头盖脸说我一通。
  我本来想和小张开个房什么的,无辜就挨这么一顿,心里窝住一团火,想发,又他妈没有理由。总不能跟个洒逼似的站在马路中央,人来车往的街头,跳着骂“凭什么不让我艹逼,凭什么不让我艹逼?!”
  想着忽而觉得好笑,脸上的表情也许就有些怪异。小张皱着眉头瞥我一眼。
  “神——经!”
  小丽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从来不用手机,都是跑到小卖部那里用公话打长途。
  夏天时老伯会从冰箱里拿些切好的瓜给我吃,见我吸烟,偶尔也给我点根。这会儿秋意正浓,生意都冷清了许多。小丽在那边用我听不懂的话说这说那,我跟老伯并排坐门口愣神。
  “你们结婚了没有啊?”老伯估计酝酿了很久,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起。因为每次见他的眼神都在咨询这个问题,都被我们巧妙的避过去了。
  还没有,再等两年吧。”为了满足老伯,我顺着他说。
  “哦——”老伯若有所思,沉吟道,“一开始吧,觉得她是你姐姐;后来吧,看你们挺亲密的,又不像——嗨,女娃娃大点好,女大三,抱金砖!抱金砖啊!”然后老伯豁然开朗,哈哈笑着拍我后背。
  “好!好!抱金砖!”我尊老爱幼,把眼都笑没了。
  回去路上,小丽问,“你跟那大爷扯什么呢?”
  “他问我什么时候娶你。”
  “蛤?”
  “老伯古道心肠,非得帮咱俩算日子。”
  “小祥你可别闹了,”小丽拉我一把,正色道,“我怎样都没关系,但你是本地人,别传出去给你闹了笑话,看你以后怎么娶媳妇儿!”
  “我又不是媳妇儿迷,干嘛说得我非得要娶媳妇儿似的!”
  不知怎么的,突然又很委屈。一把甩开了小丽,两个人僵在路边。
  小丽见我生气,又凑了过来。
  “你别生气,姐没别的意思……”
  她很好听的普通话被风卷进树枝里,渐渐飘得散了。小丽依然素面朝天,身后是大片枯黄的叶,映得她颈间的皮肤格外雪白,丝丝青脉,烙进日光里。
  小丽见我不吭声,怕极了,用更小声的力道问,“咱不吵了好么,回家去吧……”
  我刚刚看她看的出神,都忘了先前为什么要生气了,被她这一叫回过神来,看她急得快要哭了,忙抹她的脸,越抹越湿,把我也吓坏了。
  小丽每逢觉得自己惹我生气了,回头做起来便格外卖力。几乎不用我动,自己忙上忙下的。
其实我不喜欢那样,没有参与感。但见她这么诚心诚意,也不好拂了她的兴。
  那天下午也是,回到家里,她便牵着我的手到了床边。
  她好像从来不会嫌弃我几天没有洗澡,见我没反对,就把小树苗攥在手心里摆弄下,像只猫一样悉心的碎碎舔了一遍,舍不得用力似的含了住。
  她在我身上起落了会儿,忽然又哭了。
  “姐你怎么了啊?今天这是犯什么邪劲儿了?”
  小丽脸憋通红,明知自己失态却又无法弥补,纸巾在床头,她骑在我身上又不敢下来,只好用手捂住了嘴。
  我把她放下来,拿纸给她擦。
  “缓一会儿,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小丽一昧摇头,然后就是不住的擤鼻涕。
  过了会儿她缓过来了,又要做,被我按在那里。
  “不想说就歇歇,万一熬坏了身子怎么办。躺会儿吧我们。”
  小丽哭得多了,鼻音很重,“没事儿,就是,就是突然……”
  话没说完,泪又打了下来。
  我就抱着她,不许她再说了。
  当有人无助的在你怀里哭泣时,你会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有成就感的人;但是继而无法为她解决问题,你往往又会自责自己是最没用的。
  喜悦与绝望并存,希望在夹缝中生存。
  小丽说,“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以后就见不到小祥了,特难过。”
  小丽把我说的一愣,先前那种委屈一下子冒了出来,扑哧扑哧,也哭了。
  那是我第一次在类似女朋友关系的人面前哭。
  彼此都光着身子。
  后来我们并着肩,抱着腿,靠着墙壁,坐在床上。
  外面起了风,带的门框哗哗做响。稀薄的阳光被刮散,卷进细细碎碎的尘土中,兜过玻璃窗,粒粒轻响。
  小丽的电脑唱着罗大佑的恋曲八零。
  春天刮着风,秋天下着雨,
  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都随风远去。
  “暑假也过完了,小祥也去找份工作吧。”小丽沙哑道。
  “哪还有什么暑假,我已经毕业了啊。”
“嗯,那就去找点事做。”
  我非常不喜欢她这样郑重的与我,说这些老生常谈的话。
  我不接话,环顾房间。耳畔似乎又可以听到夏日淋淋的大雨,不绝的从梧桐树上灌进院子里。小风扇也放起来了,它的嗡嗡声被秋天送走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快乐的热天,好像过去了。
  同样的房间,异样的心情。我眼里都是十几天前,或者几十天前,我坐在如今同样的位置,一手夹着烟,一手摸着小丽黝黑的长发。
  有时梦中想到,那手中的长发,会像粉丝一样好吃。
  “在这个社会里呀,很多人都没有良心——可能以前是有的,但是被别人吃了后,自己也就学会了吃别人的良心。”小丽拉着我的手叮嘱,“没人会管你是不是家里的独子,是不是大人手里的宝贝,是不是情人心里赖以生存的寄托——所以如果有人欺负你,攻击你,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和热天下雨,冷天下雪是一样的道理。”
  “我知道。”
  “——所以,小祥你要好好的,像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的生活。”
  “顶天立地不就顶雷子了么。”
  “顶天立地是胸怀要大,像大海一样。”
  “你这不是矛盾么。”
  “温柔的男人像海洋……哎呀我唱不来,你唱。”
  “爱在风暴里逞强,哭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
  然后小丽与我轻声合唱,“卷起了依恋那么长,挥手目送你起航,到你觉得我给不了……”
  她凑过来,吻我的嘴,
1008611ak

13-04-21 14:43

0
我知道我们绝对不可能结婚,所以很多关于未来的话,在我们两个之间都是禁忌。不管是谁提了开始,那么接下来都会有一方要伤心。
  我接不上话,气氛就僵在那里。
  我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在小丽面前泰然自若的讲,“不工作了好吗?我养你啊!”
  然后期待着小丽满脸热泪的,扑进我的怀里,说,好啊!
  可我终究没种。
  每当我幸福的幻想完,紧接着出现的便是我父母含辛茹苦的脸,又或者是他们心灰意冷的脸。继而是小丽在不同男人身下辗转反复的脸。最后是我茫然又呆滞的脸。
  我很想哭。
  为什么上天安排了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在我生命里,为何又要带着如此致命的缺陷。
  小丽大概知道我的心事,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像只猫一样,用头轻轻的抵我。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一丝一丝的,柔韧又有弹性,充满着健康的光泽。
  这样正常的一个女人,身上却刻着极其隐晦的烙印,终身不得明示。
  我时而觉得小丽命苦,时而觉得自己命苦。
  也许本来一开始,我俩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却不知互相动了真情,不加掩饰的好,酿就了这么一出无法结果的感情。
  接下来会怎样呢。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多次。苦于不能与他人商量。最后管他呢,过一天是一天。
  起码这个过程快乐着。
  像死于吸毒过量的病人。
  我给小张发短信,“下周要是没事,我们就请个假,去凤凰玩一圈啊?”
  不久小张回,“又没考上,我才不要安慰奖。”
  “看你傲得,数九隆冬的梅花儿见了你都自愧不如。”
  “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结婚是结婚,下周是下周。我去联络旅行社,你准备一下请假的事吧。”
  小张见我动真的,急道,“那不要跟旅行社啊,我们自己去就行。”
  就这样,我俩一起坐上了南下的客车。
  车子行驶在盘山路上,睁着惺忪的双眼看到那些葱茏的山和绿油油的田,心情又转而高涨起来。
  老房与旧屋环抱在山中,街道错综复杂。因是淡季,人不算太多。
  小张带我去虹桥,到了却又不说话。周遭是淡淡静静的人流,细细碎碎低声说着关于时光的故事。
  小张望着远处入神,我看她的背影,瘦小又寂寞,却不知这副小小的身躯里,埋藏了多少死在心底的经历。
  就像我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早已不见的人,我不知小张心里如今还剩下多少空间给我。
  何事悲风秋画扇?
  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其实都很可怜,便在后面抱住了她。
  小张在我怀里,懒懒的说着几年前这里还没有那个店,那里还没有这个店,哪里哪里有怎样的物什,哪里哪里有什么样的摊主。
  她用一种旁观的语气,变相的说着自己的故事。
  我跟着她的思绪,可以联想到几年前扎着马尾穿着牛仔裤的小张,在唇上有稚嫩绒毛的男朋友身边,开心的在相机前摆着可爱的造型。
  那个时候她还是没有钱,可是她比现在开心。
  我知道此刻小张心情不错,可是她再也无法撅着嘴,在我的镜头前,像过去那样笑了。
  她挽着我,淡淡的走在河边。我们各怀心事,互不打扰。
  我此刻眼里,也全是小丽的影子。
  我仿佛又看见她,穿着翡翠色的裙子,在前面一颠一颠的走,肩膀下的长发跟着一跳一跳。我要是陡然吓她,定会把她弄得一个激灵,继而追着我轻轻的打。
  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
再看小张,也是陷在笑意中。
  挑了靠江的吊脚楼客栈,窗外正好对着万名塔和那一带轻舟荡漾。
  夜里小张的呼吸与江面轻轻波涛重叠在一起,刻住了那时的梦。
  远处有苗女迎客的山歌,飘飘渺渺落在水云之间。
  你看这暮色蔼蔼西风紧。
  路过酒吧,我们便去落座。
  有人抱着吉他唱罗大佑的恋曲八零,听得心里一阵潮湿。
  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都随风远去。
  在路边买了一包白沙,吸了几根,把剩下的大半包都放在了桌上。
  走时,小张看到,提醒我,“你的烟。”
  我带着小张往外走,“不要了,搁那儿吧就。”
  “多浪费啊。”
  “哪儿会。”
  小张就懒得再与我争辩。很多时候,她对我往往是报以不屑一顾的态度。甚至连吵架她都懒得跟我吵。毕竟我只是个职专生。
  那时候小丽问我,“你呀,整天吸呀吸呀,多伤身体啊!”
  “总会戒的啊!”
  “鬼才信咧!”
  “是真的!”我笑着瞥小丽,她素白的脸上没有一点皱纹,“比如,我当爹前。”
  小丽陪着笑,笑的很假。
  我以为她能感受到我在想什么,然后顺从得靠过来,低眉顺眼道,“我给你生个孩子啊!”
  然后我就被鼓起了勇气,冲破了世俗的枷锁,斩钉截铁道,“好啊!”
  从此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她终归没有,只是离远了,对我憨憨的笑。
  现在想来,那么懂我的小丽,当时笑得是多么惨绝人寰。
  离开凤凰的前一晚,去江边放河灯。
  小张提前写了个字条,团成团,顺势放在河灯里,慢慢的飘得远了。
  “笔呢?”
  “干嘛?”
  “我也要写啊。”
  小张从包包里翻出笔和纸给我。然后一脸落寞的寻找自己放得灯,河面的烛火映得她的脸红彤彤的。
  我写下“身体健康”四个字,塞到灯边,小心的放走了。
  “写了什么?”小张问我。

  “身体健康。”
  “嘁。”
  我就嘿嘿的笑。小张继而懒得理我。
  若是小丽,一定会咋咋呼呼,“怎么写这个呀,跟个老头似的!”
  她一定是那种嫌弃的表情,夸张做作的,几秒钟后又一头扎进我怀里来,嬉皮笑脸的说对不起,若我坚持臭脸,她就会对我动手动脚。
  小张蹲在那里,姿势仍然很优美。就好像连这个动作都受过高等教育一样。
  久了,她强撑着站起来,跟我说,“不早了,回去睡吧。”
  然后挽着我回了客栈,第二天一早便结束了凤凰行。
  起秋风那天,小丽屋里十足的冷。
  古人说饱暖思淫欲是对的,我在瑟瑟发抖中只盼着快点开饭。
  “你玩儿会儿电脑呀,我去买菜。”小丽刚起来不久,睡眼惺忪的。
  “这么冷,还出去干嘛,吃个泡面不就得了。”
  “没有啦——再说哪能一直吃那个呀,你等等呀,一会儿就好。”
  见她执意要出去,我也跟了出来。小丽催我,“你不用跟着来呀,我自己就可以。”
  “别买菜了,出去吃吧。”
  “哎呀,我来做就行。”
  “我们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小丽沉默一下,又道,“也行,不过你不许请客。”
  “那我就不去了。”
  “哎哎哎,你看你!”
  我很认真的说,“我呢,钱不多,能吃得起啥就吃啥,你别争别抢,好吃你就多吃点儿,不好吃下回咱不吃这个了,成吗?”
  小丽见我硬争,只好点头。
  路口不远有个小店,挂着横幅:自助火锅48元,两盘肉,四个青菜。
  店里人很少,大概过了吃饭的时间了。老板帮我们支上家伙,我点颗烟。
  “又吸!空腹吸烟不好!”
  “什么时候吸烟都不好!”我嘿嘿的笑。
  老板端上来肉和菜,锅也热了起来。
  我和小丽涮火锅,是那种很难吃的锅,没有底料,像清水煮菜,肉也不新鲜。
  可是记忆中,那是世上最好吃的一餐,再没有这样经历。
  隔着雾蒙蒙的锅,小丽吃着吃着,就抬起头,对我笑。
  几绺碎发荡在她额前,她把它挂在耳后,样子特别美丽。
  我终于憋不住,问,“不工作了好吗?”
1008611ak

13-04-21 14:22

0
会死吗?会死吗?
  两点四十五,小丽提着一塑料袋东西,同样东张西望的向我走来。原来我一下子就可以认出她来,在没有昏暗的灯光下,在烈日炎炎下。
  她穿的很素净,阳光下看起来和普通女生没什么区别。
  谁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和失足约会。
  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那些护过无数失足的人会跳出来,大义凛然的指责我,说我破坏社会道德,说我影响构建和谐特色社会主义,说我第73条,说我丧心病狂。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
  小丽看见我,走过来道,“你买东西干嘛呀,我带了些吃的了。”
  我扬了扬那包小小的肯德基,“走吧,快开场了。”然后心虚的很,生怕碰见熟人,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小丽是失足似的。
  进场的路很短,可是却觉得一直被别人指指点点。
  小丽不说话,与我不近不远的走着,她好像能察觉到我的心思。
  于是她不闻不问。
  我觉得小丽这一点挺好的。
  看了一场奇怪的电影,人也寥寥无几。
  期间小丽起身去洗手间,我问她,“需要陪你么?”她笑笑,“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等我啊,不要乱跑。”像是在哄小孩子。
  后来我一直想牵小丽的手,离我很近的扶手旁。
  可是我很没种,努力了几次,都不了了之。
  我们明明连那种事都做过了,为什么连只手都不敢牵?
  我刚要发狠,举起的手又僵在了半空。我好像听到背后有无数的人在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交头接耳,冷嘲热讽。
  我终是没敢牵她。
  散场后,转出门外,进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们带来的零食基本没怎么吃,而天也将要暗了。
  “去吃点东西吧?”我说,“那边的成都小吃的盖饭很好吃的。”
  小丽犹豫了一下,我突然意识到天一黑,她就要上班了。
  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
  可是我又想她答应我。
  小丽说,“不去外面吃了吧,又脏又贵。”
  “不贵啊。”我盘算着两张半价票买完,又买了点鸡翅,剩下的十几块钱还是够我们俩吃一顿盖饭的。
  “总是不干净嘛。去我那儿吧,我给你做饭吃。”
  “你会做饭?”
  “很奇怪吗?”
她租了间民房,在靠近汽车站的附近。
  屋内也出乎意料的干净,物件不多,但都井井有条。
  小丽炒了两个菜,焖了些米饭。菜很清淡,是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席间我们都没话说,气氛一度尴尬的要死。
  家里没有电视,只有一台旧的笔记本电脑。小丽放了音乐,收拾碗筷。
  “我帮你啊!”
  “不用,你玩儿电脑吧,这哪是男人家做的事。”
  这话我喜欢听。
  她手脚麻利,一会儿弄好了。房间里除了有淡淡的饭菜味,其他好像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机械性的打蜘蛛纸牌,小丽在我旁边看了会儿,跟我说,“诶,现在还想哭么?”
  “……提这干嘛?”
  “你要是哭出来,我就安慰你呀。”
  “我才不哭,有病啊。”
  “真的?”她用手撩撩我的大腿,那颗小树又旺盛起来。“你弟弟比我弟弟诚实。”
  “去你的。”
  “叫声姐就给你做。”
  “我不。”

  现在呢?”她的手伸了进来。
  “真的可以?”
  “叫不叫?”
  “别说姐姐,婶婶我也叫得。”我把本子放在床头,向她凑去,她吃吃的笑。
  那身朴素的衣服,被我笨拙的剥。
  时而卡在这里,时而卡在那里,断断续续的。
  小丽始终保持着那样的笑容,好像鼓励般似的。
  终于在胸罩的扣子上卡了壳。
  我像个稚嫩的坦克维修师,满头大汗的精修她背后的铁扣。
  小丽的颈间传来淡淡的发香,皮肤上是沐浴露的味道。
  又或者是香皂,白色那款的舒肤佳。
  我怕气氛僵了,便凑过去想吻她的嘴。
  她却躲开了。
刷新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末页
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