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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菲菲惊呆了,她的表情告诉我,她隐瞒了一切。
她不回答,我吼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你说不说!",我的声音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了过来,我望了望那些人,又问蓝菲菲:"快告诉我,这都是人,我不想这样,别怪我卤莽,我也怕丢人!"。
"她离婚了!",蓝菲菲说了这句,又说:"我求求你,别让她知道,她一直让我不要告诉你的,我肯定死定了,你帮帮她吧!"。
我听了这个,没有开心,似乎有些难过,我希望她过的好,又感觉懵了,她即使离婚了,怎么会来卖这个呢?
"离婚跟你们现在干的事有什么关系?"
蓝菲菲露出凄苦的眼神,小声地说:"那男人是个骗子,他骗了眉姐所有的家产,别墅被卖了,学校也被卖了一半的股份!"。
我呆了,这似乎是小说,电视里的情节,没想到竟然发生了,我有些不信,可不信是不行的,事实证明了一切,如果不是蓝菲菲说的这样,她永远不会到这步田地。
我愣在那里,蓝菲菲跑了过去。
我没有去找眉姐说话,我想她这个时候也许突然接受不了见我,我回到了车里,在那里望了她很久,最后把车开走了。
那天晚上,我在蓝菲菲的住处找到了眉姐,这个以前风光无比的女人,我心爱的女人,让我心碎的女人,她成了一个普通人,她被骗了,什么都没了,可又不敢告诉她爸爸,她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
我回公司见到大壮的时候,开口就问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装的跟二愣子一样地说:"什么事啊?",我说你还装什么装啊,你家菲菲没把那事告诉你?他不说话了,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下说:"兄弟,你别怪我,是菲菲不让我跟你说的,再说了,也是为你好!",
我冷静了下,说没事,抽出根烟,点上说:"什么时候的事,具体情况知不知道?"。
"哎!",大壮叹了口气说:"这女人也挺惨的,跟个孩子似的,她怎么就那么相信男人呢!"。
"快说怎么回事?",我不想听到这个。
"菲菲说的是,就那男人,开始对那女人特别好,好的不得了,我听了都起鸡皮疙瘩,据说每晚还给她洗脚,平时就更不用说了,把那女人当女儿一样养着,吃什么,穿什么,都为她准备好,我当时听了就怀疑了,我说这世界哪有他妈这样好的男人啊,可菲菲说,哪没有,好男人多的是,还让我去学!当时,我也问过,我说这男人是不是贪图她的钱啊,你猜菲菲怎么说,说人家那可是留学美国的博士,还是什么耶——耶什么大学刚拿了博士学位,人家美国留他在那边年薪两百万,他不干,为了这女人回国了,在滨江做了一个普通老师,这多让人羡慕啊!可,操!"。
我听了不知是什么感觉,至少我知道了,眉姐需要什么样的男人,她需要容易得到的,能够对她好的,体贴的,不会带来多少烦恼的吧。而我呢,我一直以来都没做到。我能想象的到,她这样经历过婚姻失败的女人,有多么的珍惜这份爱情,我忽然也明白了,她最开心的时候,也就是我把她当小女人对待,叫心肝宝贝的时候,其实她应该是需要的是一个大男人吧,而我吸引她的,也是我给予她的大男人般的关怀。
大壮继续说:"一个多星期前的事,这男人做好了一切准备,把房契,车子,银行帐户什么都弄到手了,心黑的连学校所有权都搞到了,于是就借口说带学校领导去美国考察,于是就在一夜之间失踪了,开始,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就四处寻找,几乎什么地都找过了,一去查才发现,那男人根本不是北京人,他也不是什么美国名牌大学毕业,文凭什么的全是伪造的,滨江大学都被他骗了,是个高级骗子,应该是专门在美国寻找中国那种傻富婆的那种!"。
"她有没有报警?",我问。
"没!",大壮冷笑了下说:这女人也挺那个的--",大壮不说了。
我继续追问他一些事,大壮皱下眉头说:"于童啊,于童,我说你可真是执迷不悟啊,你知道吧,她还以为他能回来呢!你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
我的心再一次的冷了。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也不问了,但是,我并不恨她,一点都不,我仍旧不能否认,我一直都在想着她,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那样,这似乎就是陷入爱情回不了头的男人。
"她现在住哪?在学校住吗?"
"不,住菲菲她们的集体公寓,就是她带来的那群厦门老师!",大壮突然说了句,"哎,你知不知道她们一群人为什么从厦门来滨江开学校啊?"。
这个问题,我问过眉姐,她说她原来的一个老师是滨江的,很喜欢这,来过几次,发现环境不错,而且文化底蕴好,于是就选这了。
我这样说了,大壮笑笑说:"没那么简单,我告诉你吧,这是蓝菲菲无意说露嘴的,她说眉姐前夫是滨江的,那男人当初跟她在厦门认识,一起跳舞的,号称金童玉女,后来那男的跟一个富家小姐走了!"。
“为什么,她家不是很有钱吗?"。
“听说好象是,当初她爸爸看不惯那小子,一直把钱纂着,不给他,他失望后就跟富婆走了,也同样他妈的爱钱的人,你说有钱有什么好的,遇到的男人都是冲着钱来的!"。
我忽然想到了我只看过一次后来就在没看过的在眉姐抽屉里的照片。
那个男人很帅,年轻,似乎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我后来问过她,她也承认了那个男人是她前夫,但并没说是滨江的。
我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感觉原来我们很远,越来越不了解她,但是想到跟她在一起有过的日子,又是那么的真切。
我想,大壮说的也许不对,若为了钱,眉姐干嘛还爱他,还因为他来这,难道女人爱一个男人,可以容忍他犯的错吗?
那男的有什么让眉姐珍惜的呢?眉姐如此漂亮,年轻时还缺男人喜欢吗?这些事情到最后,我才明白。
我白天几乎抽了一天的烟,想了很多,到最后,我还是理解了她,这些都没什么,过去的事了,我与她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乞求呢,平静地去对待吧!
我鼓起勇气打了几次她的电话,开始的几次,是响的,被她关掉了,后来她关机了。
到晚上的时候,我实在憋不住了,我去了蓝菲菲她们的公寓,本来蓝菲菲已经搬出来跟大壮住的,可是出了这事,她们都在安慰眉姐来。
我把车停在了下面,抬头望了望。最后走到了上面,这地方我和眉姐姐来过一次,当时是一个老师过生日,眉姐把我带来的,那时我们认识不久,眉姐仍旧骗那些女孩子说我是她表弟,我想她大概只是怕我害羞吧,其实她们应该早已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按了下门铃,她们几个女孩子住在一套大房子里,不多会门开了。
是一个我不熟悉的女孩子开的门,她见到我似乎有些陌生,问道:"你找谁?"。
"我,我找蓝菲菲!",我并没在客厅里看到眉姐,蓝菲菲听到了声音跑了出来,见到我便说"她不在!",大壮这个混蛋,他还是告诉了蓝菲菲我会来。
我索性也不再掩饰什么,便问:"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
"她不是住这的吗?",我小声地问,我以为她会躲在屋里,不想出来见我。
"你进来找好了!",蓝菲菲说。
我犹豫了下,没进去,说了句:"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她说几句话!"。
"你说,我转达给她!",蓝菲菲说。
"她几点回来?"
"不知道!",蓝菲菲说。
我在心里真想把这丫头掐死,跟我玩起这个来。
我没有再追问,准备离开,她是不打算见我了。
就在我走到楼下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她,我们四目相望,她傻了眼,是惊慌,不安,但马上又归于平静。
她憔悴了好多,似乎变了个人,柔弱,哀怨,无奈,像个失去工作为养家糊口疲惫不堪的女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了我会,然后低头从我身边走过,
"你有空吗?",我终于说了这句。
她没有说话,我转过头去,看到她转过脸来,仍旧一脸的平静。
"你有时间吗?",我又问了句,她点了点头。
"上车吧!",我跟她说。
她抿了抿嘴看了看我,然后有些不情愿地说:"随便走走吧!"。
我点了点头。
那时已经进入了夏天,眉姐穿着一件乳白色的衬衫,下面一条白色的露踝裤子,手上仍旧拎着那只LV的白色皮包,那包似乎已经有些旧了,与我当初看到时不一样了。她走在我的旁边,离我有大概一米的具体,我突然发现她其实并不比我高,那刻,她矮了好多。
有一丝凉爽的风吹过,她额前的头发被吹乱了,她没有去理会那些随风飞舞的头发,而是一只手扶着拎包那手的上面,散漫地走着,一副坦然的样子。
我们走了很久都没说话,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不时有车飞驰而过。我从她的左边饶到了她的右边靠路里面的位置。她并没有对这个举动牵引注意力,只是无聊地走着,一直那种迷茫的眼神。
是我先开的口,我点上根烟,抽了一口说:"妮儿还好吧?"。
她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会,说了句:"恩,还好!"。
我看了看她,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些伤感的东西,我似乎能看到她被我的话带到了大洋彼岸,想起了她的宝贝女儿,还有她的父亲母亲。
"你多注意下身体,好好吃饭!",我又说了这句。
"恩!",她轻飘地回答了。
这样似乎就没话了,我也不知再找什么样的话开口。
她说了,她问道:"你爸爸还好吧?"。似乎我们都不想说那件最重要的事了。
"恩,挺好的,没事开始养花了!"
"多陪陪他!"
"恩!",我点了点头。
那感觉让人压抑的可怕,也许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可我有太多的话想问她了,但都不能问,也许有些话要一辈子埋在心里了。
当我再次去看她的时候,突然发现她也在看着我,她没有躲闪,挤出一些微笑说:"长大了!"。
我被她说的有些怪怪的,她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的说,而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是个男人了。
"谢谢你!",我认为她那话也是夸我吧。
"不客气!",她转过去,问:"她还好吧?"。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怎么说都不是,但还是说:"还行吧,就这样!"
"什么时候要孩子啊?",她又是一笑,似乎她忘记了那些苦恼。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小惠不能生育,我说:"过段时间吧,不急!"。
"早点要吧,你爸爸应该喜欢孩子的!",不知道为什么,每当她说起我家里的时候,我心里就阵阵发酸,突然又回到了三个多月前的情景,那里面有悲伤,有她的影子,也有感动,可都像上辈子的事了。
我没回答她,而是转过去,无法控制感情地问她:"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离开吗?"。
她没有回避,而是说:"为了你,也为了我!"。
"你后来有没有--",我真是羞于问她,我想问她后来有没有想我,我想告诉她,这段日子以来,我几乎每天都在想着她。
"什么?",她问。
"有没有想过我?",我如少年时暗恋别人一般地胆怯,不知道为了什么,一切都平静了,为何还要紧张,还要害羞,从未体验过的初恋般的胆怯竟然在那个时候冒了出来。
我很奇怪地意识到,我有种落入少年般恋爱的境地。我也想,如果我们是这样的相识多好,一切从头开始,人生若只如初见,从头开始,多好,我想我会珍惜好多,明白好多,懂得好多。
不过也许要个前提,她跟我一般,是个二十四岁的女人,这不是对她年龄的在意,只是经历过这些后,我不能不承认世俗,环境,活着,这一些东西给我们带来的阻挠了。
她很久没回答,最后一笑,然后又抬起头说:"你是大人了,谁都回不去了!"。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我们回不去了,我不知道我是怎样从一个莽撞的人变成了如今胆怯,委琐的人了。
我真想去抱她,去亲她,甚至做那些事,让激情把我们带到过去,可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下手。
大概走了很远,她突然停下脚步说:"回去吧,不早了!"。
我不想就这样回去,我想跟她走到没光亮的地方去抱抱她,可是我不得不点了点头。我们似乎真的没法回去了,彼此都没那心境了,我想回到最初,可是自己也感觉力不从心了。
我们沿路往回走。
"如果我不结婚,你会--",我豁出去说:"如果不结婚,你会想起以前的事吗?",其实我问的所有话,归根到底最想问她的是,她有没有爱过我。
"不会!",她很快地回答。
"为什么?"
"女人都会这么说!",她回答的很巧妙,似乎我是不懂女人了。
大概就在那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是小惠打来的,我感觉又像是梦,似乎我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女人,可我又清楚地知道她是我老婆,我们是有婚姻关系的。
我本能地紧张,尽管我不爱她,但是还是紧张了,我没接电话,按掉了。
但马上又打来了,她说:"接吧,早点回去吧,别让她等!"。
我接了电话,小惠开口就说:"我今晚有事,不回去了!",那段日子她经常有借口不回家,对这个,我从不多问。
我说:"好的!",她突然问我:"你在哪啊?"
我想我真不该撒谎,但没办法,我说:"在回去的路上!",路上有车,她应该可以听到声音。
挂掉电话后,眉姐已经走了很远。而我竟以为她还在我的身边。
我愣在那里没有走,看着她,她一直走慢慢地走着。
不多会,她停了下来,然后站在那里不动,我跟了上去。
我走到了她的背后,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突然把她抱在了怀里,我想我没有机会了,就算是再一次不理智吧!
她僵硬地被我抱着,我以为会有改变,但她冷冷地说:"放开我吧!"。
我没有放,也没有做别的事,感觉两人的身体还是离的很远。
她又说:"放开我吧!"。
我放开了,我看到她的脸红了,她没有看我,很平静地转过去。
她仍旧没从打击中走出来吧,她无力,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当我再次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她哭了,脸上都是泪。当我看到她的泪水的时候,我控制不住了,皱着眉头对她说道:"别这样,你别这样,我从没改变,一直是你的小童!我爱你,爱你,我从没改变,我想你,我以为我能忘掉你,我也试图去努力过,可我忘不了,一刻都忘不了!"。
她哇地一声哭了,然后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们都没说话,我紧紧地抱着她,好珍惜,好甜蜜,我的泪也忍不住地出来了,可是这甜蜜并没有多久,她的理智来了,她平静地离开了,然后擦掉了眼泪。
"再不要联系了,答应我!",她说。
"不可能!",这个拥抱再次点燃了我的激情,我想我无法改变了。
"没有办法的,谁都改变不了!"。
"我们从新开始吧,就当以前都没发生过,从新开始吧!",我凄苦地说。
她摇了摇头。
我想我是疯了,我说了句话,"如果,如果我现在不放过你,你会不会恨我?"。
我幼稚地用这种挑逗性的话语来让悲伤的画面停止。
她没说话。
我似乎不想多去考虑了,看着她,我生起了一种欺负她的想法。
我再次抱住了她,什么都不说,去吻她,抚摸她,她没有动,像个木偶一样任由我的粗鲁行为。
最后,我停了下来,为自己的羞耻感到恶心。
她的泪再次流了下来,闭上眼睛说:"还要欺负我吗?"。
我不说话。
她愣了会,开始往前走,我没有跟上去,一直走在她的后面,又回到公寓下面的时候,她走了进去,我愣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无限滋味,是苦,是甜,是酸,是怨,无法说清。
那些不知趣的侵袭,触摸,让我在第二天从公司拿了三十万给菲菲,并对她说:"告诉她,这钱是你问大壮借的!"。
眉姐注定是不会收下这钱,但是因为这,我和小惠发生了最大的一次争吵,她做出了让眉姐无地自容事。
我想我是罪人,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那晚回去后,我一直没有睡着,电视开着,一眼看不进去,只是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烟。那个时候,我已经平静了,越来越像个结过婚的老男人了,我时常想"婚姻带给我们什么"这个问题,每次都有不同的答案,但在那天,我突然感觉到,婚姻和爱情不过一样,只是爱情刺激,婚姻烦琐,它在平淡无奇,甚至讨厌的生活中让一个男人变的平静。而爱情是让一个男人成熟。
一个小男人会被婚姻变的冷静,而爱情会让他变的成熟,这是我的体会。
她几乎时刻充斥我的大脑,在我思考人生,爱情,婚姻的时候,她总是在我的思维里不停地穿梭。对于这个女人,我不是不想去忘记,我也试图去忘记过,可就是忘不了,在我没认识她以前,我根本不会这样的痴迷爱情,也不会想到在我身上会有这种比传说中,书上,电视上演的要感动多的爱情。
到底是什么让我如此的迷信爱情,单单是这个女人吗?
我想也许不是,应该是她和她带来的时间,空间,以及那些和她参与的事件,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环境让我痴迷,应该是这个。
我在深从此的意识里已经绝望了,可在浅意识里,我知道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一生也许只会碰到一次的爱情给予的女人,逃不过了。
小惠去哪了,我几乎一刻都没想起,也许有人骂我自私,即使婚姻不顺,小惠并不像个贤惠的妻子,你也不该这样的为了一个女人游戏婚姻。
我想我无法回答这样的一些问题,也许一张嘴就是我的错了,可是我无法让自己从那深渊里爬出来,我也不想爬了,陷到什么地方就什么地方吧!
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打了电话给大壮,大壮接的时候,似乎是和蓝菲菲在一起,他说:"于童,什么事啊,菲菲在呢,你可真会选时间啊!"。
我说:"那正好吧!菲菲在你身边吗?"
"什么正好,你存心的是吧?"
"她在不在?"
"不在,去卫生间了,要找她,让她去你家!",大壮有些不开心。
我犹豫了下说:"这样,我想从公司里拿出三十万来,让菲菲交给她,但是我又不能让她知道是我给的,所以想让菲菲说是从你那借的,要不你直接说是你借菲菲的!"
"操,你疯了,你脑子没坏吧,我看你跟她可真是般配,两个傻瓜,笨蛋,为了爱情,家破人亡才开心是吧?"。
"钱算我的,我先抽出这些,应该不影响公司!"
大壮听了我的话,赶紧说:"哎,小童,不是这意思,我大壮是这样的人吗?只是我以一个比你成熟多的男人告诉你,不值得,没必要!"。
"我想了很久了,我有必要,如果我不这样做,我无法对得起我自己,我无法给自己的过去一个交代,甚至无法对得起自己的人格!"。
"还他妈的人格,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你给我清醒下,等这事过后,等多年后,你会感觉自己的行为可笑,等你以后经历--",他降低了声音说:"等你经历了很多女人之后,你会感觉她们不过一个样,没那么多爱,都是玩玩的,那个时候你会用巴掌左右抽自己的脸,哭都没地方哭去!"。
"那我问你,你说这世界有没有爱情?",那是我第一次认真地问大壮,不含任何玩笑的口气。
"有是有,可都是暂时的,是她爱你,你爱她的时候才有,可人家现在都不爱你了,也就是说你爱的那个人死了,你还这样干嘛?"。
大壮可真他妈的有能耐,似乎对爱情看的比我清醒,可是他改变不不了我,他说的我都赞同,我也知道,可我理解的爱情跟他不一样,我理解的是我要为自己的爱情找出口,我信这个,就不在乎那个女人怎么对我,只要我感觉我自己的爱情浪漫动人就行。
大壮不会知道这些话被蓝菲菲听到了,我在电话里听到蓝菲菲的脚步声,她走过来说:"混蛋,你真没良心,电话给我!"。
她接过电话,改变了先前因为我那天得罪的举动而生的冷漠的口气,温和地说:"小童,你是要帮助眉姐吗?",她小心翼翼,似乎有些乞求我地问。
我没说话,她突然的出现,让我也愣了下。
菲菲以为我不帮她,于是着急地说:"小童,你帮帮她吧,我早想跟你说了,可怕你现在对她的爱不一样了,不知怎么说,但现在能帮她的人是你,我问大壮借钱,大壮说你不肯!"。
狗日的大壮,可真够厉害的,他这句话保护了他,看似保护了我,不让我在陷下去,其实在眉姐那毁了我。
难道眉姐知道我不愿意帮她,而对我那样冷漠吗?
我急忙问道:"你告诉眉姐我不想帮她的吗?"。
"没,我怕她更伤心,什么都没说,我征求她找你帮助,她只是一笑,摇了摇头!",蓝菲菲在以前从不跟我讲眉姐,是眉姐要求的,可在那天晚上的电话里,她什么都说了。
她似乎有些委屈,哭着说:"小童,眉姐真的可怜,我知道,也许你在心里会有恨她,她当初那么快的结婚,但我跟你说,她不是大壮说的那种女人,你别听他的,他混蛋,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大壮见了菲菲就怕了,嘴里嘀咕了几句:"我刚也没说什么,又没说她坏话!"。
"你一边待着!",说着菲菲继续说:"小童,她是爱你的,我们都知道,虽然她当时结婚了,但她并不爱那个男人,她只是想结婚了,感觉那个男人合适,被那个男人的举动打动了,以后可以有幸福,还有加上你家里当时出事,她不想在你母亲离开后,再去征求,搞的你家里更乱,她又知道你不会罢休,于是很多原因,很多原因才让她结婚的,你明白吗?也许我说不清楚,你能感觉到吗?"。
我不会想到蓝菲菲会如此的通情达理,平时感觉她跟眉姐说说闹闹,有时还说眉姐的小坏话,可在关键时刻,我看到了她们的情谊。
而我最开心的是,最感激的是,菲菲说的真相,我对这个,一点都不怀疑,说我鬼迷心窍,说我什么都可以,当时的我很是坚定眉姐结婚的原因,这与我一直在脑海中幻想的最合理的解释也是相同了。
突然感觉天似乎都亮了。
菲菲又说:"她对那个男的当初只有感动,并没有对你那种爱,她当初离开,是怕影响你,你家里当时那样,她不想再给你们造成负担,带来烦恼,她后来结婚,一是有她自己的原因,可她更是想,让你忘了她,她回滨江后,你能对她死心,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她爱你,你知道吗?我们在一起,她虽然不说,但几次都为你哭了,你结婚那次,她听到后,开始笑笑,但有个姐妹发现她在办公室哭了,下午就笑着拉着我说去给你买个结婚礼物,我见到她在那选钻戒时的认真,以及你把钻戒退回来时,她的笑是那么的虚伪,最后就哭了,让我不要把这些告诉你!"。
菲菲缓了口气又说:"还有一次,她突然问我说让我向大壮打听你妈妈的坟地,她说她想去献个花什么的,这些都是真的!她说她一直心里都想着那个阿姨,她说如果她还是个女孩子,一定跟你结婚,好好的,把你爸爸照顾好!"。
我哭了,泪不停地滑落。
菲菲也哭了。
"小童,你帮助她吧!"
我擦了擦眼睛说:"需要多少钱才能把学校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买回来?"。
菲菲说:"眉姐不想报警,把事情隐瞒了,你别误会,她怕事情说出去,她很要面子,她怕她爸爸知道,她不想去争,因为没报警,购买的那个人想把那买去开公司,眉姐从朋友那借了三十万,我们几个人也凑了十多万,剩下的钱本来她准备靠借的,你知道,我们开小吃店是不可能的,我们只是为了暂时养活自己,我爸爸在厦门是开小吃的!",菲菲似乎说的是一些没有逻辑的话,也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必她不知道我能出多少,于是语无伦次了。
"三十万够吗?",我问她。
"啊?",菲菲小心翼翼地说:"真的吗?"
"如果不够,五十万也行,我再问朋友借!"
"够了,不用借!",突然大壮想说话,菲菲转过脸去说:"你最好别说话,你再说话,给我滚出去!"。
我的心情十分的好,感觉特别舒服。被她的话逗乐了,他们两个经常开玩笑,真像两个活宝,因为菲菲的话,我突然感觉原来到处都是爱情,他们也是.
我突然又疑惑了,我说:"菲菲,你说怎么给她呢!"。
"恩,你给她她肯定不会要,她的性格我最了解,她撕破脸问谁借,也不愿意要你的钱!"
"这样,你就说是你借她的!"
菲菲马上说:"不行,我哪来的钱,她肯定会怀疑!"
"说大壮借你的!"
"更不行,他开始都没借那么多,只给了我两万,现在突然这样,傻瓜也怀疑啊!再说,他没你那么的品性!就一畜生!"。
大壮在旁边说:"菲菲,你少骂我两句,我又没说不借,如果这公司是我一个人的,我肯定借!"
"闭嘴!",菲菲又说:"再想想,有什么办法比较好!"
我突然想到了,我说:"你这样说,是你逼迫大壮的,说你怀孕了,说大壮妈知道了这事,如果大壮不借你钱,你就把孩子打掉,然后离婚,大壮没办法才借的,应该行!你对眉姐那么好,一心想帮她,她应该能理解!"。
"这怎么行呢,我没怀孕啊,我才不给他生孩子呢!万一肚子大不起来,不就露馅了吗?"。
"傻丫头,你就不能真要一个啊!"。
大壮突然说:"对,菲菲就这么说,我们真要个孩子吧,我妈老跟我说这事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大壮这狗日的,他尽管把爱情不当回事,经历了那么多女人,可还是想跟菲菲稳定地生活的,想要孩子的,这与我的逻辑没有矛盾。
菲菲说:"屁,如果眉姐真的收下了这钱,没什么差错,我再考虑!"
大壮狗一样地说:"行,嘿!"。
菲菲考虑了下说:"恩,这样应该可以,我尽量把话说的好点!",菲菲突然伤感了,她说:"小童,你这样,你不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吗?眉姐不知道这是你为她做的,你会不会伤心?"。
"不会!",我一笑说:"对了,别马上给她,一个星期后给,你先跟她说你去医院检查了,把前奏做的好点,然后说大壮带你去见他爸妈,一个星期后再给吧!"。
菲菲愣了会,又哭了,她说:"小童,你真伟大,是个男人!眉姐是幸福的!"。大壮在旁边说:"我也不坏!"。
我笑了笑,然后说:"我值得了,我现在很开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滨江也有好男人,而且是最好的!",她的话,我明白,她知道眉姐的第一次婚姻失败在一个滨江男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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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问的六神无主,抿抿嘴,低下头,手互相掐着,然后抬起头,很是痛苦地说:"请你原谅我!",她就回答了这句话.
"我没有怪你,我一直在怪我自己,没能想出办法留住你!",我说.
“你别这样,听姐---",她突然感觉叫"姐"也别扭了,于是说:"听我说,没有谁怪谁的,这是必然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不是又到春天了吗?有个新气象,活的开心点,你以后的路还长呢!"。
我说:"如果我以前做的不对的,我跟你道歉吧,现在想想,自己做错了好多,没把握住机会,请你原谅!".
她皱起了眉头,然后抿着嘴说:"别说那些了,我们说开心的!",她极力想去转开话题,不容我把我们拉回过去.
我不说了,心里失落落的.
"我们走吧!",我提议说,我似乎还在想着什么阴谋.再说了,感觉这样的聊天十分的沉闷.
她点了点头.
我们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她走在我的旁边,多么熟悉的感觉,以前她会在没人的时候挽起我的手,可现在没了,彼此保持了距离,她身上的香味还没有变,还是用CHANEL的.
出来的时候,外面有些风,她额头前的头发被吹乱了些,她转过身来,理着头发,宛尔一笑说:"我送你回去!",她似乎是怕我提议去别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
我上了她的车,多么熟悉,以前老坐在她车里,并且在车里干过了那么多事情,可今日都与我无关了.
她没说什么,开动车,我第一次吻她,就是在车里,多么遥远了,那个吻让她害羞,但后来说她喜欢我的勇敢.我想再去找寻,看了看她的脸,下不了手了.
很巧的事,她把车在一个没人的路口停了下来.
我们彼此不说话,我错误地以为是不是我可以像以前那样了,我咬咬牙齿,转过身去,突然抱住了她,我想疯狂地亲吻,抚摸,可是被她推了过来,她的头发被我弄乱了,还是被我亲到了,也摸到了,可失落的要死,我想我真不该那样的莽撞,粗鲁,不知趣.
她为自己的推开感到愧疚,脸红的厉害,不知是害羞,还是被热情突袭.她把脸转到了窗外,过了会说:"别这样了,都过去了!",我以为她是随便说说,于是又想靠近她,当我再次碰她的时候,仍旧被她推开了,她生气了,转过来说:"你下去吧!".
"为什么?为什么?",我任性了起来,为什么我连一个吻都不可以了.
"没有为什么,我结婚了,我不想那样了,我想好好过日子了,他对我很好,我不想这样对他,不想失去幸福!",她有些生气地说.
她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插入我的心脏,酸,疼,冷,慌的厉害.头都炸了,她结婚了,我没听错吧,她结婚了,那些甜言蜜语原来不过是开心时随便说说的.
我看了她会,怕该死的眼泪还会出来,吃力地抿嘴,一笑,推开了车门.
她的车在那里愣了会,开走了.
我站在大街上,像个失去魂魄的野鬼.
那是我们三个月后的第一次见面,似乎是又一个转折点,我们回不到过去了,这次见面证明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回不去了。
我承认,我并不勇敢,我甚至不知道活着的真实意义,什么样的爱情才是真爱,怎样去处理爱情才是一个男人所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就是今天也不清楚,总感觉那几年发生的事就像是恍惚的梦。
眉姐结婚了,她究竟为了什么,我永远不能清楚地知道,我的猜测是,她等不了了,她知道我们成不了,她也不想辜负我,她是这样说的,彼此分手也许是最好的,也许最有感觉的人并不一定要去用婚姻来证明什么,结婚的两个人未必是最有感觉的,只能说是最合适地建立起一个家庭去共同生活罢了。
那晚过后,我给她打了电话,我在电话里问她,想要她给个原因,想让她把我心中的结子解开。她什么都不想说,在我的一再骚扰下,她不开心了,尤其是那次她和她的爱人一起出来吃饭的时候,她跑进卫生间对我很不客气地说:"请你,我求你,别再打扰我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不舒服,如果你希望我过的好,你就别再打扰我,好吗?"。
我不知趣地追问她:"难道以前的都是假的吗?那些说过的爱都是假的吗?你从来都没认真过吗?"。
她说:"等你到了三十岁你就会理解了,那些爱没有假,可那是那个时候的爱,人受环境影响,现在的环境已经不适合那些爱了,懂吗?你不要活在梦中,活的现实点吧,日子总要过的,你还年轻,你这样一是辜负了自己,二是也扰乱了我!"。
那是她把话说的最重的一次,把我的爱情都毁灭了。我的心中全是苦闷,不解,甚至有愤怒,可全都忍耐住了,我最后跟她说的是:"也许是你说的,你讨厌我了,再不需要这个男人了,希望你过的幸福!",尽管这些话很假,但还是要说。
她挂了电话,她说那爱没假,但是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的爱,不爱了就没了,谁都是自私的人。
这是我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的,激情?可笑的激情,尽管我承认,是激情,可那些爱呢?那些激情带来的爱呢?
它们都去哪了?
我经历了几日的消沉,这次的事是我们之间的分水岭,从此以后两个人就是另一种关系了。
日子仍旧要过,我们还在同一个城市,2004年的春天快要过去了,天气开始有点热,我们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似乎一切还好,心中仍想着她,但平静了许多,如果没人来煽风点火,也许不会爆发。
我的生意做的还不错,当时服装代理还行。虽成不了大公司,但折腾的能过点小资的生活。
大壮果然厉害,一个月后,他顺利把蓝菲菲搞到手了。
说下这之前的事,蓝菲菲其实一直都是对我有点意思的,只是我没给她机会,后来想想有些过意不去,但好的是,最后她有个美好的归宿。
那一个月,她约我出去吃饭,我没答应,约我唱歌我也没答应,一是心情不好,二是我怕眉姐知道我和她有来往,我不想给她造成任何误会,我甚至还妄想眉姐还会回来,毕竟失去她的生活,感觉像是变成另一个人,重新活了次。
蓝菲菲有次电话里跟我说她挺喜欢我的,一直都是,那次眉姐说要介绍我给她认识,她第一次看到我后,对我有好感,她喝了酒,半真半假地说,我跟她坦白说:"我不适合你!",她一笑说:"我知道,你喜欢眉姐!",她叹了口气说:"她都结婚了,两个人很幸福,你还这样干嘛啊?"。
那次过后,她没再联系我,我们之间几乎没过什么事,就是她说她喜欢我,可后来也没什么亲密关系,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不久就跟大壮谈起了恋爱。我尽量避开跟他们吃饭。但那天还是被他们拉去了,蓝菲菲似乎早把我忘了,两个人很是甜蜜。
吃饭的时候,我们喝了不少酒,大壮搂着蓝菲菲说:"小童,你赶紧给我找女朋友,看我们多幸福!",我能感觉他们幸福,在热恋中,两人天天晚上都要去折腾,大壮经常说蓝菲菲真正点,床上就是小野兽,逮哪吃哪,他傻傻地让我看他的肩膀,得意地说:"下面还有牙痕呢!"。
呵,那种甜蜜谁都清楚,激情,过了,还有什么。那段时间,我突然对性十分的过敏,很是讨厌,整个人的性欲都没了,很久没碰女人了,也不会想起,有几次自己解决是想着她的,荒唐可笑。
但只有她能让我来激情,弄过后就是失落,失落的要死,有时甚至会抱着被子,跟个女人似的,傻傻的眼神望着窗外。
回到吃饭的时候,蓝菲菲一笑说:"你别要求他了,他还想着某个人呢,是不是啊?"。
"没,没!",我隐隐一笑转移话题说:"还早,房子还没买呢!"。我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皮包钱,把他们吓了跳,十五万。
我拿到桌上说:"菲菲,这钱你帮我拿给--"。我不知该怎么说,于是说:"拿给你们校长!"。
她皱了下眉头,"哎,这是怎么回事啊?"。
"以前借她做生意的,你给她她就明白了!"
"这钱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她傻傻地说。
大壮骂了句"傻比",把皮包拿过去说:"让你拿给她就拿给她,欠女人的钱不舒服,划清关系好!"。
蓝菲菲被大壮镇住了,于是乖乖地收下了钱。
看着蓝菲菲这么乖巧听话,顿时羡慕起大壮来,似乎找个比自己小点的女孩子会更好吧。
我听人家说过:男人跟女人啊,谁比谁小,谁会痴情,谁会受伤,这事多数的事。男女交往要技术,年龄就是经验,你斗不过年龄大的。
吃过饭后,我问了蓝菲菲句:"她最近怎样了?"。
她撇着嘴说:"你要听啊,听了不会生气啊?"。
"不会,说吧!",我点了根烟。
"她挺好的,天天都很开心,说她老公对她很好,很体贴,天天都乐开了花,气色也好,据说还要再生个孩子呢--",蓝菲菲说到这儿,被大壮拦住了,大壮说了句:"你他妈的少说两句,行不行?",大壮看到我脸色变了,刷白。
我低头在那里想着什么,我记得,她当初说过,她不想生孩子,感觉年纪大了,还问我如果不给我生孩子,我会不会生气,我说我不会,很果断地说。
可想不到,她竟然改变了当初的想法。由此,我感觉自己很惭愧,与那个男人比起来,我做的太不男人了吧,我开始对那个男人好奇。
我继续问:"她--她老公具体怎么样?"。
蓝菲菲看了看大壮,想说又不敢说。
我笑笑说没事,说吧,我怪好奇的,我装出洒脱,毫不在意的样子。
"恩,很好了,看起来挺斯文的,戴着眼镜,大学老师!"。
我点了点头。
说着说着,蓝菲菲突然拿出手机,她笑笑说:"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我打,你听她声音啊?"。
"不,不要了!",我突然很是紧张。
可蓝菲菲说:"不是你的事,是我跟她说我明天要跟大壮去蜜月,请一星期的假,跟她说下!"。
她拨了电话,我紧张了,似乎这个女人就在眼前,尽管是将要看到一个人跟她通话,可还是紧张了,我拿烟的手乱了几下,坐在那不太舒服。
蓝菲菲故意开了扬声器,我听到了她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那声音犹如美丽动人的音符在空中穿梭,最后落到我的心里,心被震荡着,又惊,又喜,又失落。
蓝菲菲先说了请假的事,接着说:"我跟大壮在吃饭呢!",她看了我下又说:"哎,你知不知道还有谁啊?"。
那边说:"谁啊,不会是他家人吧!"。
"不,是大壮的朋友,那个小童!",蓝菲菲迫不及待地说。
我听了,赶紧皱眉想阻拦她不要说。
那边沉默了会,过了会说:"哦,是吗?很久没来往了,他应该都结婚了吧!",她说的很平淡,我什么都能明白。
"你不想跟他说两句啊?",蓝菲菲是故意的。
我赶忙挥手,电话里说:"哦,不用了,你们吃吧,我要给老公做饭呢!"。最后那句话似乎是故意的。
蓝菲菲也知道没趣了,挂了电话,我愣在那里,看了看大壮,我生气了,大壮转过来就骂蓝菲菲,"你嘴那么贱啊,你就不能不多嘴啊!“,蓝菲菲挑了挑眉头。
我拿起衣服,说了句:"我先走了,你们玩,你们回来,我给你们接风!",大壮说:"哎,小童,你别生气啊!",我笑笑说没。
心再一次受到了伤害,她过的幸福,还好,幸福就好。
走在午夜的街道上,不知要往哪去,一个人走了,自己还没有着落,突然就想到了母亲,她与我说过的话,我想,我不能让我爸再老等我了,既然一切都过去了,干嘛还这样呢?
几天后,我跟小惠走到了一起,小惠,我开始的时候说过,我们两家住的不远,她当时在商务部门工作,当初我姑妈一直促成我们,我答应了。
我从没想过要结婚,可是却鬼使神差地结了,一切又像是梦。如果眉姐仍旧一个人,我会等她,如果她还爱我,我会等,可一切都不一样了,那幸福,我追不到了,我不能在梦里活着,压抑地活着,我应该现实,这世界有那么多人结婚不是本意,可是却结了,也过了那么多年,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这也许是我一生的错误,我年少莽撞地去跟一个人结婚,当时应该有自暴自弃,报复眉姐的意思,心冷了,想,我是做错了什么,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可以这样,我也可以,今后如果再相见,我一定让你后悔!
你千万不要对我哭。
我真的不懂女人,以为从那些爱情的感觉里得来的回击方式是最美的,浪漫的,甚至是心碎的。
也许你这辈子注定认识什么人,跟什么样的人成为朋友,跟什么样的人成为情人,跟什么样的人结婚都是注定好的,即使经历再多的挣扎,到最后你还是会被安稳地放到一个人的身上。
刘小惠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心气高,很是虚荣,我是从小就认识她的,对她很了解,我姑妈最终还是撮合了这门婚事。那天,我一回家,就见我姑妈在我家里,见到我叫我小童,她让我到她身边坐。
我坐过去看了我爸一眼,我爸在抽烟,我妈过世后,他一直这样,烟不离嘴。
我爸先说了句,"小童,以后家里的事,你多听听你姑姑的!",我点了点头,我姑妈接上话说:"上天小惠妈又跟我说起你了,说她家小惠想联系你,我给了她你的号码,你若没事,跟她去看个电影什么的!"。
我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接到了刘小惠的电话,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一个人了,我跟她的记忆都是小学的时候的,后来她去外地上私立学校,又去上大学,就没有多少联系。
她很是随和,直接了当地约我出去,开始对她的感觉不坏,可是女人是很奇怪的,基本在恋爱的时候都喜欢伪装。
那天我们去酒吧喝了点酒,她似乎还是那张娃娃脸,不同地是,脸变的像女人了,除去浓浓的妆,看不到有什么变化。她很开心,见到我就是那种特怪的眼神。我以一个男人的本能反映在她身上搜索可以让我性欲萌发的冲动,可是到最后没发现有多少,胸前的两个奶子是够大,可实在与脸不协调。
她跟我聊的多是她的工作,说她在单位如何,最近滨江的经济如何,搞的自己跟多大的官似的。她又说她买了辆车,北京现代,说她现在过上了理想中的小资生活,特有情调。
我笑着听她说,她喝了不少酒,感觉特能喝,官场上的女人都是这样,尽管她还算不上什么官,但已沾染了那种嗜酒的恶。
最后她似乎喝多了,我感觉到她是那种很"想"的女人了,她挑着眉毛,眼里露出暧昧地开始提旧事,说我以前不给她面子,她以前挺喜欢我的,我不搭理她,我只是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不喜欢一个女人,看了多久都不会喜欢。
我们出来的时候,她要我上她的车,我说我走回去,她一下子就不开心了,有些生气地说:"你不要这样,你看不起我你就说,我哪点——",我看了看她,笑了笑,我怕在姑妈那里说不过去,家里出事后姑妈一直照顾我和爸爸。
上车后,她冷笑了下,"去江边玩!",我听到这句,突然就想起了那个人,滨江的江边不知道给多少男女提供了幽会的场所,女人大概都喜欢这情调,在这种虚伪的情调下做什么都是浪漫的。
那晚,在滨江边,我跟她发生了关系,她真的很想,坐在车上,动手动脚,你还真看不出来她有这能耐。
坏女人是魔鬼,男人都逃不过,只是她的脸实在不怎么样。有些女人长的不好,但老实,听话,不张扬,还比较能引起男人的好感,可她不是,不漂亮,而且喜欢张扬,自恋。
我索性省去了她很多的心思,我想到了和眉姐的那些事,越想越不舒服,那些风花雪月都它妈的滚吧,所谓的浪漫,爱情。
我翻身压到了刘小惠的身上,她很开心,在黑暗中,她还不错,我那黑暗的灵魂在她的身上得到了长久以来的压抑,我们都是需要,这没有什么,爱情哪有,两个人折腾的天翻地覆。
最后我趴在她的身上,我有过偶尔恶心的失落,坐在车里抽烟的时候,我望着远处船上的灯火,想到了什么,突然豁然开朗,明白了好多,一切都不要那么的死心塌地,人是孤独的,永远别想有人去理解你,人生不过如此,自己对自己好就行,不管是谁都是孤儿,自己的内心永远只是自己一个人。
上帝让你经历的事情,经历的人,一定有他的道理,他肯定是想让你明白什么,一路走来,一路明白,到最后就知道为什么活着了。
那刻,我感觉自己变了,从没有过的通透,原来,我们都在彼此从未交错地活着,所有接触的形式都是假象,结婚未必不好,也未必意味着背叛什么,想到这,我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她是不是也这样想,如果她能这样想就好了。
我想她经历了那么多,应该能明白,所谓的婚姻,它到底能够带给我们什么。即使她真的是那种需要激情,对爱情失望,不信任的女人,难道她的骨子里又不需要爱吗?
所有人都在找爱,可断送爱情的都是自己。
小惠很开心,刚经历过这事的女人,那个时候都是如此。
多年后,我明白,再坏的女人在被男人的身体滋润的开心的时候都会很温柔,这句话真的很对。
可是人活着不能总是缠绵,不能总是有那么多激情,所以在激情的日子里女人都很温顺,但当柴米油盐来的时候,当对一个人腻味的时候,所有的争吵,矛盾都来了。
我们就这样好上了,至少可以跟她在一起做那种事情,她也喜欢,我对她永远都没有对眉姐的那种心动。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小惠结婚,当时的我已经很世俗了,一是有了她的关系生意上会好些,二是我对所谓的爱情失望了,何必再去找爱情,再去找个有爱的人结婚,再说,即使有爱,经历了结婚就会好吗?婚姻会把再美的爱情抹杀掉。
人都是神经质的动物,说结婚就结婚了,我想我不是报复眉姐,说不清的原因。
在一个月后,我们就结婚了,当时她爸妈也很希望她结婚,我当时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跟我结婚,如果说我长的还可以的话,实在没必要,我也没发现她多爱我。她家很有钱,她和她爸爸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实在没必要的事。
可她就是说一定要跟我结婚,让我娶她。
我们按照一向的惯例,家长见面,送礼,定婚,最后结婚。
我和我爸爸姑妈去参加的定婚宴,她们家来了不少人,我爸爸感觉有些面子过不去,但他还算高兴,他认为至少我以后可以有个好岳父了,自己的路轻松了,他那样一个老人那时只求我能过的好点,他活着怎样都无所谓,他一直逃不开失去我妈妈的悲痛。
几乎全是我姑姑代表我们说话。他们家的人很是神气,对这个,我什么都不在乎,当时即使是一个再普通的女孩子,我都会结婚。
婚礼越来越近,我的心还不死,在快结婚的时候,我跟大壮和蓝菲菲知出来吃饭,蓝菲菲似乎有些伤感,她指着我就说:"你一个男人活到这地步,算你狠!你要想结婚,我随便帮你找个都比那女人好!"。
大壮也不理解,说我肯定是贪图那女人了,不过他又说最起码以后生意有照顾了,要发了。
我醉醉的说:"不管他妈的,我只图今天开心,哪管以后!",我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那个女人,我借着酒劲对蓝菲菲说:"她还好吧,我要让她看看,我也是随便的人,我跟那女人就是床上的事,我比她会玩!"。
蓝菲菲叹着气说:"何苦呢?在我们厦门,你这样的男人会被唾骂的,你不像个男人,她三十多岁,她成熟的很,你想这样跟她斗吗?你能玩过她吗?你别傻了!"。
那天我疯了,我喊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为什么要遇到她,我是想忘记她,一直都想,她折磨的我好苦,可是我忘不掉,忘不掉你知道吗?你们谁能理解我,理解我心中的苦闷,我是傻,我迷信爱情,我孩子气,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蓝菲菲哭了,她被我吓坏了,抱着大壮,大壮安慰我说:"小童,别多想了,结就结了,再说也不坏,小惠那丫头也不错,人家挺好的,你这样对不起人家小惠!"。
也许并不坏,是的,不坏,我们结婚了,房子多半是小惠家出的,对这个,我父亲一直愧疚,他说他没能耐,连个房子都不能给我买。我安慰我爸说我也拿了将近一般半的钱。
结婚那天,我爸爸喝了不少酒,我姑妈怕他想起我妈于是就早早送回了家,后来我听我姑妈说他一人在家哭了很久。
我也意外地收到了眉姐的礼物,她送来了一对戒指,我想我不能收下她如此贵重的礼物,我也怕小惠会怀疑,于是就让蓝菲菲送了回去。
蓝菲菲说:"小童,眉姐似乎有心事,她最近不太好--",她还没说完,大壮就堵上了她的嘴。
我只是一笑,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真的不是孩子了,即使她还想着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当初又会想到我的感受吗?
经历了大概三个月的比较友好的时期,我感觉结婚不结婚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和一个女人住到了一起,每天吃饭,做爱,偶尔也随便聊聊!
只是后来的事情,让我彻底无望了,小惠隐瞒了我,她有情人,一个老男人,有家庭,闹的沸沸扬扬,她家人想让她早点结婚,阻止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所以才那么顺利让他们的女儿跟我结婚,再后来,我知道了另一件事,她跟过的男人太多了,吃了打胎药多了,不能生育。原来我们的结婚都不是自己的意愿,多么可笑,我在知道后,并没有多少生气,离婚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伤害了跟我有关系的人了。
这都是后来的事,我们还是度过了三个多月比较平静的时期,这三个月,眉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注定是个受伤的女人,不管她怎样,她是个悲剧人物。
小惠每天都有很多应酬,晚上经常跟同事去吃饭喝酒,这似乎是政府人员的惯例。对这个,我一点都不在意,我想接父亲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但父亲不愿意,他的心思我明白,被叫我烦了,他说:"我一老头子在哪住都行,没那必要!",我听了鼻子酸酸的,再说了,当我跟小惠提这事的时候,她不答应,为这个,我第一次跟她吵了架,她说别说你爸了,就是我爸,我也不让他来住,她不是说假话吧,她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多少同情心。
我的生意做的不错,有了这个在工商局供职的老婆,就没有办不成的,我开始也纳闷,后来全知道了,她有那个做局长的情人。
很多人主动上门订货,联系生意,不久,我们争取到了一个外国小有名气服装的代理,大壮天天乐开的花,他的吉利换了海马,小惠换了辆奥迪,我开了她那辆现代。
有时候搞不明白,人说穷就老穷,要富也是突然的事,有些事情你不能不承认,有官开道,财源滚滚。对这个,我从来都没有感到羞耻过,做生意以后发现生意人就没有清白的,你清白你什么也做不成。
小惠那时最爱说的句话是:"没我你能行吗?",她就是那样直接地说。有了钱也不顺心,离婚没那么容易,反正我也对她奢求不高,混日子吧!
三个月后,那天早晨,我从眉羽舞蹈学校经过,我有日子没从那经过了,每次从那过,我都会很不自觉地往上望会,或者期盼那个女人会从里面走出来。
我不知道她过的怎样了,是否还好,孩子生了没有,我那时已经十分不好意思通过蓝菲菲的口去打听了,她和大壮迟迟没有结婚,两人过的还算甜蜜,他们老戏说我是他们的红郎。一起吃饭的时候,蓝菲菲有时刚要提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大壮马上瞪眼,他是怕我生气,毕竟大壮感觉生意只所以有今天都是我的功劳。
后来蓝菲菲也什么不说了,我也不问了。
那天,我望了很久,最后拐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
那巷子十分吵闹,都是一大早在那吃早餐的市民,我想我真不应该从那过,车子被卡住了,我按了老阵子喇叭,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拿出根烟,还没点上,我远远地看到了一个人,不,是一个女人带着一群小丫头在那里,她们是谁呢?
带头的竟然是眉姐,周围的是她们的舞蹈老师。蓝菲菲也在里面。
她们在干什么呢?竟然是在卖早点,一个小店铺上写着"厦门小吃!",我想我没做梦吧,揉了揉脸,是她们,我的第一反映是,她可真是有情调,日子过的好了,都这么热爱生活了吗?
蓝菲菲这丫头竟然一次都没说起过。
不过,她似乎瘦了,脸色不大好,我坐在那,看着她,顿时有些难过。
我没有下车,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蓝菲菲,我看着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然后拿出了手机,眉姐在那里卖早点,拿着袋子,往里面装食品。
蓝菲菲喂了声。
"哎,你在哪呢?",我问她。
她笑笑说:"呵,你怎么想起给我电话呢,大壮关机了吗?我在去学校的路上呢?"
"那边好象很吵啊!",我故意问了句。
"恩,是的,刚经过这边的小吃街!"。
"是去吃饭吗?"
"不,从这经过,早吃过了,要请我吃早饭,我可没时间啊!"
我纳闷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了句:"是你一个人吗?"。
"怎么着,还替大壮监督我啊,你啊,管好你的女人再说!本姑娘当然是一个人!"
蓝菲菲隐瞒了我,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呢!
我说了句也许最不该说的话:"菲菲,你看到你左前方的车了吗?",我在车里见到她晃了下脑袋,慌张地转过头来,她愣住了,她知道我的车,没话说了。
我慢慢地走下了车,她仍旧愣在那里,似乎是生气了,又很紧张。
我笑了笑,为自己接她的短,回以让她谅解的微笑。
在我靠近的时候,突然眉姐一抬头也见到了我,她也愣了,她那深邃的眼神就看了我一会,于是就在顾客的催促下转了过去。
我走到那边,看了看蓝菲菲,蓝菲菲是恶毒的眼神,她生气了,说:"你开心了吗?"。
我并不在看蓝菲菲,其实一直偷偷瞟着那个女人,她做的真麻利,像个小吃店的老板娘,但是有一些事,我迷糊了,但我又不会往那方面想。
"你们这是干嘛呢?",我问菲菲。
"卖东西!",蓝菲菲说。
眉姐把我当成了陌生人,一直没回过头来。
"体验生活吗?",我轻浮地问。
"算是吧!",蓝菲菲面无表情地说,又说:"没工夫跟你说话,我要忙了,你要吃东西,坐里面去!"。
我再去看眉姐时,似乎明白什么了,她脖子上有疤痕。
我一把拉住了蓝菲菲,她被吓着了,我一直把她拉到了十多米远处,我望着眉姐问她:"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眉姐望了过来,眼里有哀怨,似乎我不该这样。
蓝菲菲把脸转到一边说:"你真烦人啊,我们体验生活呢!"。
"告诉我她脖子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我问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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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姐看了看我,眼里是同情,是怜惜,是嫉恨,是无奈,全写在那张说不出话,而又有很多话要解释的脸上。
她转身慢慢地走开了。
我想我应该去拉她,但我没有,我不想找什么借口,是我懦弱,是我没骨气,是我狠心,是我什么都可以,如果是今日,我仍旧无法选择,在母亲要离开人世的时候,我选择了做一个孝子。谁都没有错,命运错过了我们。
眉姐走了。
那晚,我一人坐在走道里,午夜的时候,母亲趁父亲睡觉的时候把我叫了进去。
她摸到我,抱着我就哭了,她说:"小童,乖,妈妈对不起你,你别怪妈,我说服不了他们,他们不明白,别怪妈,妈反正就这样了,不在意什么,可他们在意,你也不要怪你爸爸,以后他一个人,也不好过!",我妈哭的越来越厉害,我又哭了。
我擦了擦我妈的眼泪,她平静了下说:"乖,不哭,你几日在过道里哭,妈都知道,可是既然摊上了,没办法的事!",我妈又说:"以后啊,这事过去了,若是你能有能力了,把你爸照顾好,你跟小眉就在一起吧,妈知道这次伤了她的心,妈对不住她!"。
我哭着说:"妈,你别说了,我长大了,我能处理好这事,以后都不要操心了,好好养病,医生说了,没事的,只要坚持治疗,会好起来的!"。
"小童,你的几个姨说想让你早点成家,在这之前,你给妈听着,妈不是要脸面的人,妈到今天才知道,活着干嘛给别人看啊,你自己让自己活的好就行了,不要听他们的,你要过你喜欢的生活,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抿着嘴。
我生命中的两个最疼爱的女人都是如此的好,对我都是那么好,我想我应该感谢上苍,他带来了疼爱我的女人,至少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让我感动过,明白了,活着的道理。
后来我的姨妈们果然说了这件事,让我早点成家,趁在我母亲之前,让我妈开心,我当时动摇过,但我爸也没答应,他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最理解我妈,他也不想让儿子这样做。
眉姐那晚走后,就没联系我,我也跟她失去了联系,她走了,我问了她舞蹈学校的老师,她们说她去了美国。
那段日子,我活的像个被掏空的木偶,没有方向,不知该怎么办,我并不抱怨什么,只有太多的自责,在这个故事里,除我之外,都是受伤的人,我能理解。
我妈那段日子,发现眉姐走了,老是问我,不停地自责说是她的错,她说她真的不该在那个时候生病,是她对不起小眉。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眉姐从美国打来的电话。
我抱着电话急切地问她在哪,为什么要这样。
"小童,我给那卡里又打了十万,如果你们想来这边看病,我帮你们联系,我问过了不少这边的医生,虽说希望不大,但可以试试!"。
我没有回答她这个,一直追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很是任性,不讲道理地问她。
"没有原因!",她的口气让我很难受,变了,像个朋友,一个陌生人。
"难道一定要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吗?",我咬着牙齿问她。
她听了这话,哭了,又回到了从前,用那种柔弱,无奈的口气问道:"妈还好吧,没事吧?",她哭的厉害。
"她很想你,一直问我你在哪,她说是她的错,她--"。
"让我跟妈妈说话好吗?",她问我,我点了点头,走到房间把电话给了我妈,我妈急忙接过电话,很是明白地强装欢笑,然后问了声:“是小眉吗?",我妈很快急忙地说:"宝贝,乖,别哭,妈在这呢,很好,妈想你!",我听到眉姐很是深切地喊了声:"妈!",就哇哇地哭了。
"妈也想你,我很好,你回来吧,妈想看看你!",那边说"恩!"。
她们没通多久,电话转到了我的手上。
眉姐说:"小童,你好好照顾妈,别多想了,别老担心我,你是大人了,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明白吗?姐想你,不会不要你的,不要担心!"。
我"哦"了声,然后问她:"你回来吗?"。
"过几天说吧!",她没有松口。
那段日子,她一直陪我,陪了我很久,时常打电话来。就在我妈一遍遍地请求父亲,父亲终于答应我们可以在一起,但不能结婚的时候,她没有答应回来。
我打电话给她,很开心地要她回来,她说她有事,来不了,说的是一些搞不明白的话,而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后来,我又知道,她是明白的,即使我们可以在一起,很多人也要承受痛苦,也要受伤,不会开心地看到我们在一起。
也似乎,她离开后,想的开了。
我没有怪她,无声地挂了电话,谁也不怪,这是没有道理去追问的事。上天不讲任何道理地带走我们想要的,不给我们原因。
今夜,当我讲述这些事的时候,我只想为自己的活着找寻借口,能够在黑夜里,无声地睡去。
故事在继续,所有的悲伤,快乐,都在无声的梦境里蔓延。
我突然一下子联系不到眉姐,她的电话换了,我去问她在舞蹈学校的小姐妹们,她们说她们也不知道,我能感觉到这是眉姐故意的。我也猜想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但舞蹈班的老师说她一直跟她们电话联系,但都不显示她那边的号码。
那段日子,我经历了无法宣泄的痛苦,感觉整个人被放进了封闭容器中,也许并非是想念她,有更多的是愤怒,是想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到底什么原因,我要反问她,质问她,即使是背叛,我也要当面宣泄。我知道我没道理这样对她,可她的突然消失让我难以理解,我想她也无法解释,爱情是折磨人的东西,有爱就有痛苦,若是一个对你那么好的女人,突然就这样逃避开你,在你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那给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不管怎么说,我都无法给她找理由,我承认我有错,是我先错,可她的后续让我绝望到了极点。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我的精神在母亲和眉姐的压力下,变的越来越低落,成了活死人。整天提不起精神,但我不想让母亲看到我的低落有眉姐的原因,可我没法掩饰,如果母亲没病,我还可以强作欢笑,可母亲病了那么重,我无法开心起来,为母亲的悲痛要多些。
我妈有天大概是精神突然好点,望着窗外叹了口气说:"小童,老家恐怕都下雪了吧?",我妈是北方人,那个时候是十一月多,北方应该很冷了。我听到这句话,就难受了,围到母亲跟前,隐忍着痛苦和眼泪,握着母亲的手,从眼泪中挤出一丝笑说:"恩,应该了,昨天看天气预报说有冷空气南下!",我妈听了我的话,把脸从窗口吃力地转过来,然后望着我,皱了下眉头,母亲病后,时常因为疼痛皱眉,但她愣是没说一声疼。她说:"小童,在北方几乎年年都要下雪,雪花飘!",说着母亲轻轻地唱着:"雪花飘,雪花飘,娃儿年年长的高,北风吹,树儿摇,娃儿没妈四处飘!",我妈突然哭了。
我没有哭,在那之前,我很久都不再哭了,握着我妈的手,明白她的悲痛,她不想离开我,可是不想离开,不得不离开,她知道自己的病情。
那天,我妈跟我说了一些交代的话,也算是遗嘱吧,她说:"小童啊,你听妈说几句啊,一是啊,你以后要好好照顾你爸爸,如果结婚了,有了孩子,最好能让他带着玩,他最喜欢孩子,如果可以带去给妈看看;第二啊,以后找媳妇,别找太漂亮的,身体要健康,人要对你好;第三啊,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该放的就放了吧,听妈的,妈虽然不了解详情,但妈是女人,知道女人要什么,有的时候你给不了,你还小明白吗?",我眼泪不停地流,再也控制不住,那由不得人,当你身处那种情景的时候,眼泪自然就落了,拉着我妈的手说:"妈,别说了,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听你的!"。
我妈不再说什么,以后都没再叮嘱我什么,也开始慢慢不愿意跟我说话,有亲戚来看望,她硬撑着笑笑,只是不再多跟我说话了,但我能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我过多的想她,她最疼爱的就是她的儿子。
那年的冬天,滨江竟然下雪了,那是五六年来滨江第一次下雪,下的很大,很是寒冷,似乎预兆了什么。
我没有等到眉姐,我慢慢地变的沉静了不少,把所有的事都埋在了心里。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都穿起了棉衣,亲戚来的频率越来越多,母亲越来越憔悴,我的烟抽的越来越厉害,时间在慢慢地流逝,亲戚们彼此碰头都说:"哎,今年真是冷,难得见到这样的天气!",有的说:"大概,哎--",我很少同他们说话。没人能有我痛苦,我最清楚,许多人活着都是为了面子,说的话也不过是面子罢了。
有时突然想,我妈,五十多岁的女人,她孤零零地来到这个世上,又要走了,孤独一人,她的父母--我的外婆当时都被隐瞒着,这是她要求的,怕外婆外公伤心。我妈实在可怜,一个人,一个人,内心是孤独的,没人能够理解,可却要孤独地走了。
想到这些,就会心里很凉,悲从心来,呛到额头,钻入大脑,酸楚的厉害。
雪花飘,雪花飘,娃儿年年长的高!五十年代人的歌谣,多么的陌生,又多么的熟悉,闭上眼睛,一切都走了。
母亲没能熬过冬季,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走了,从此我不再喜欢笑,不再流泪,有的只是冷漠,怜悯之心,我要活的像个男人。把世界看淡了,你就站在世界的脊梁上,笑看天下,上帝也拿你没办法。
我并没有太多的眼泪,开始都流光了,只有傻傻的眼神,那刻,我感受到了人世界最凄凉的悲意,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葬礼在春节前举行,在万家团员,欢声笑语中,雪花飘了。
你要记住,这世界不会为你停留半步,不管你是这世界多么伟大的人,在上帝眼里不过是一个尘埃,不管这世界上的谁走了,时间都照样流失,日子该过还要过。
时间是神奇的东西,它可以把任何东西磨平,把悲伤带走。
一切都会过去!
送走母亲后,我们家就剩下了我和父亲,我们如同木偶一样生活了一个多月,慢慢的开始从悲伤中稍微缓和出来。
我开始出去找新的工作,眉姐留下的钱我们没有用,父亲让我有机会还给她,十五万,那对我来说挺多的,但那钱跟我无关。
我没有再做设计,我想跟高中时的朋友做点生意,在一翻考虑后,我拿了那钱来做了本钱,我们做起了服装生意。倒卖服装,做的还不错。
我变样了,微微留了胡须,更成熟了,稳重了。
我有想起她,但只是留在心里,我那时不知道,我今生还能不能见到她。
三个月后,那天,我坐着朋友的那辆破吉利从眉姐的舞蹈学校经过,他要去附近办事,我站在车边晃悠,点根烟,四处望望。
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转过头去,是那个丫头兰菲菲。我拿下了烟笑了笑。
"哎,帅哥,怎么在这呢?很久没去我们那骚扰我们了啊!",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等朋友,没事!"。
"你今天请我吃饭,我告诉你件事!",她撒娇地说。
"什么事啊?",我把烟从嘴上拿下。
"眉姐回来了!",她说了这句,我的烟掉到了地上。
“哎,你怎么了?",兰菲菲问我。
"没,没事!",我笑笑说:"哎,她回来多久了啊?"。
"有半个月了吧!",她一笑说:"你还真不知道她回来啊,我以为你知道了呢,故意想卖个官子,让你请我吃饭呢!"。
我笑笑说:"好的,改天吧!",这时,我的高中同学,一起合伙做生意的大壮回来了,他见到我笑笑,又看了看蓝菲菲,两眼放光,这人比较大胆,算是个勇敢甚至有些不要意思的胖男人,他主动找人家握手。
我转过脸去,望了望远处的大楼,也许她就在里面。她回来半个月了,可她没有找我,没有,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从没改变对她的思念,我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可她回来了,她没来找我。
蓝菲菲走了,走的时候,望了望大壮,喊了声:"于童,记得欠我一顿饭啊!",我点了点头,一脸的苦相。
前面的故事只是我和眉姐私人的,别的人谁都不参与,接下来的故事,也许就不一样了,因为我们都变了,成了社会人,不再私秘。
大壮说了句:"这妞真他妈的正点,看那小屁股,圆的,呵,想!"。
我一转头说:"想干就去泡吧!"。
我们上了车,他边开车边问我,"哎,小童,你怎么不开心啊!",他笑笑说:"不会是因为我跟那妞多说了两句,你心里不舒服吧?"。
"不是!",我望向床外,回头望那座大楼,仍旧想着心事。
大壮笑笑说:"哎,我问你件事啊,可不可以?"。
"说吧,什么都可以问!"
"我前不久听我姑妈说,她也是听你的一个亲戚说的,你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好上了,还闹的怪厉害!"。我从未向别人说过这事,包括我的那些哥们,我们大多住在一条街,有些事也瞒不住,七传八传,大概都知道了。
"对!",我又拿出了根烟,点上,一笑说:"是有这事,不错,特棒,呵呵!",我深深地呼了口气。
"是吗?床上?",他鬼笑着问我。
"都还好,比较有感觉,不过,呵呵!",我低下头,隐隐一笑,突然鼻子就发酸,然后抬头又笑说:"哪有什么爱情?"。
"呵呵!",他笑着说:"被人家涮了吧,这事太正常,我也遇到过,没什么爱,就是玩玩,何必当真,我跟你说啊,我经常去酒吧,夜店,KTV或者聊天室去找女人,都一货色,玩玩可以,就是别动感情,谁动谁死!"。
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不管别人怎么活着,可为什么就没有真的呢?那些不可能是假的,不可能。
大壮又说:"刚那小妞有没有被你上过,如果上过了,我可就不玩了!",他还挺有他妈的原则,这小子跟我上学的时候,就天天谈恋爱,在老师眼里是坏学生,但人还不错,光在高中的时候就搞过了两三个女生。
"没,对她没兴趣!",我说。
"少他妈的爱情,有洞就行,解决下,何况那还真是美,你要不想要,我可就上了!"。
"上吧,去狠狠地玩,她单位还有好多这样的女孩子,只要你他妈的有实力,一个个过好了!"。
"什么单位?",他问:"对了,把她号码给我!"。
"眉羽舞蹈学校,电话--",我把号码翻了出来,递给了她,我什么都不想多去说,心里老想着那个女人。
我突然叫大壮把车停下,他问我你去干嘛?我说不干嘛。接着就往回跑。
跑到眉羽学校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又不想上去了,站在那愣了半天,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阳光,已经又到了春天,一切真的还算美,不知她怎样了,想质问她吗?还是看看她变样了没有呢!
我慢慢地走进了电梯,到了眉羽舞蹈学校那层。
电梯开了,里面似乎还是老样子,看到一些学员在那里跳舞,似乎技术都还不错。几个女老师我认识,我有一个多月没来了,没来打听眉姐的消息了,我想她是知道我来找过她的,可她还是没联系我。
我有些绝望。
我正了正身子,往里面走了走,心里十分的紧张,似乎害羞,怕见到她,怎么说话呢?人家都不联系你了,你还来干嘛,自找没趣吗?
我远远地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的声音,用标准的普通话,老师般地说道--"对,是这样,把胳膊在抬高些,对,好,腿弯弯下垂,很棒!"。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慢慢清晰,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在一个窗口看到了她,她穿着健美衣,胸脯鼓鼓的,圆圆的,头发被扎的很整齐,盘成一个界在脑后,额头很是光洁,活力四射,比走之前,健康多了,漂亮多了,又如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我想没有我的日子,她真的过的很好,跟我在一起的她很是憔悴,我的出现并没给她带来什么。
也许是不开心的,和我在一起,总有那么多事情要考虑,我的任性,我们的差距,世俗的看法,这些都让她苦恼,而现在她摆脱了这些,活的还不错。
我想,我不应该去打扰她。
她没有发现我,仍旧给一个小丫头指点,手放在那丫头身上,教的很认真。
是她的学生发现我的,有人鬼眼机灵地对她说:"哎,眉老师!",她抬起头来,刚想落下,突然明白了,慢慢的,她不敢抬头,在那里愣了下,然后又抬起头来,面无表情,有微微的恐慌。
我没有怨恨,没有开心,一脸平静。
她没动,学生也都望过来,有的看她,有的看我,都很不明白。
我们都愣住了,在最短的时间里,我突然感到害羞,不安,我突然想要走,真的要走,不要去打扰她了,她的表情告诉了我一切,是她的逃避,她有些恐慌。
我转过身去,慢慢地往回走,一步步,步伐都乱了,我以为她会上来追我,可是没有,我尽量放的慢,可还是没有。
在拐弯口,我转过头去,没见她出来,我的心冷到了极点,从电梯上落下,像进入时光隧道,回到了过去,一幕幕都在眼前浮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说了。
出来的时候,阳光无比的刺眼,春天的阳光竟然让我有些激动,可再不会有眼泪了,都没了,一个微微留着胡须,外形硬朗的小男人,他二十四岁了。
我走在街上,不知道要往哪走,到处都是我熟悉的景物,我们有过的点滴,可是爱情,爱情这东西真的不该骄傲,有的时候不要骄傲,因为有快乐就有痛苦,有爱就有痛,当你正沉浸在爱情里的时候,你要清醒,要明白,这爱不过就是一回事,没有长久。
不要对爱情太自信,我曾经这样过,可有天,你会知道,爱情并不纯粹,夹杂的东西太多,即使很美,也不纯粹。
我很难去明白一个女人的心思,她的离开,又回来,以及后来的事都很难清楚地明白,只能模糊地猜想一些事。
更大的打击是,她结婚了,跟一个在美国认识的博士生,一个滨江大学的中文老师,一个比她大五岁的男人。
那晚,我在滨江人民路的一家小酒馆喝到半夜,一人独自回家睡觉,父亲已经明显苍老了许多,见到我,没说什么,叹了口气,我回屋趴到床上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我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拿起电话,那熟悉的声音飘来,"你还好吗?",她有些犹豫地问.
我半天没说上话,回过神来说了声:"恩,还好,你呢?".她的声音十分轻,像是偷偷摸摸的,她说:"明天晚上七点,我在滨江大饭店三楼等你,先不说了,好吗?",她很是急促地说.
"恩,好的!",我似乎故意装出绅士地说,为这突如其来的电话,变的小心翼翼.
她要挂电话的时候,我想说什么,爱她或者问她为什么这样急促挂电话的话,但她已经挂了.
后半夜,我几乎没睡,一直在抽烟.
第二天白天又是神情恍惚,终于熬到了晚上七点,我剃了胡须,穿了一件西装,很体面的去见她.
这次比任何时候见他都紧张.
在三楼,我远远见到了她.
她坐在那里,在喝一杯饮料,吸管还在嘴里,正向旁边看,似乎是有意的吧,不愿与我正面相对.
我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她慌忙转过头来,我想她是知道我到了,这不过是故意的,她想必也紧张了.
她微微笑了下,我也微微点头.
我不敢去看她,眼睛左右漂移,偶尔落在她的脸上.
她的确又漂亮了,容光焕发,她问我要点什么.
我说随便.她叫过服务生,点了两份牛排.一瓶红酒.
接着,两人就开始发愣,我不想给她脸色看,尽量装的还算大方,平静.
是她先入正题的,"家里还好吗?".
"恩",我点了点头,我不敢确定她知不知道我家里的事,但很明显,她不会再有以前的那种关切了,似乎这已与她无关了.
"恩,你好好的,打起精神来,好好照顾你爸爸!",她稍微降了下口气.她原来已经知道了,似乎有打听过我的事情.
"恩",我又是了点头.
她被我那简短的回答弄的有些不舒服了,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对于她为什么离开,如此突然,我们都不想去说.
吃饭的时候,她突然说:"你更帅了,也成熟了!".
"你也是,学校里的事还顺利吧?",我问她.
"恩,还好,基本稳定,下阶段准备多开几个课程!",她说,抬起头来,理了下额前的头发.
她喝了点后酒,脸就红了,似乎很久没喝了,酒量下降了不少.
我开始没有多少胆怯地看她,她像朵幽深的茉莉一样的迷人,在眼前浮现,这是我当初可以抱在怀里,做任何事情,说任何情话的女人,而如今,时间把我们带到了不同的地方,再次相遇,任何亲密的言语都消散了.想去找回,无从下手.
"别这样看我!",她妩媚地一笑说:"有女朋友了吗?",我真没想到,她会问这句话.
我顿了下,开始有些怨恨地看她,自知这样没道理,由不得自己.
她又是一笑说:"对了,蓝菲菲昨天跟我谈起你了,说了很多关于你的,特开心,那小丫头似乎对你有意思呢,要不要,我给你们牵线?“,她跟我说话的语气完全成了朋友,连我们当初约定的最低做姐弟的关系都没了.
我仍旧没说话,喝了口酒冷冷地看着她.
她突然发愣了.为自己挑起的话题感觉不应该.
我打破僵局说:"还没有,姑妈什么的想介绍!".
"哦!",她说:"那很好的,不错!"
"恩!还好!",我们的话慢慢地冷冷地交锋了,不知道是谁在为难谁.
吃饭的时候,基本说的都是废话,我最想知道的,她没说,她也没说她为什么离开,以及这三个月都干了什么.
我拿出根烟,有个服务生走过来说不可以抽,她一笑,塞了一些小费,然后又对我笑了笑,"抽吧,喜欢看你抽烟的样子,不过以后少抽!“.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当初为什么走的那么匆忙,后来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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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到现在,只有一件事让我对上帝想不明白,就是这件事,怎么会认识了眉姐并且在要去向父母"挑战"的时候,母亲已得了病。
感觉像是梦,一个上帝安排的梦,似乎在告戒我什么,难道所谓的道德真的有吗?
但后来,我又想,也许这是母亲的安排,她让我遇到了眉姐,让我可以从另一个女人那里得到安慰,或者是去用诱惑来让我不至于悲伤。
我的事情,我内心的这些感受,我永远都不会向亲人讲述,如果有人看到了,就当作是个意外,这十分的隐私,不是完全的真实,写在这个故事里,全当是为了纪念,忏悔!
那一夜,我在医院守着母亲,十一点钟的时候,眉姐打来了电话,她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小童,你说给我好消息,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知道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我不给她电话,她憋了那么久,才给我打来。我想哭,但压抑着说:"宝贝,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她听出了我在欺骗她的口气,急忙问道:"你告诉我吧,没事的,我没事,什么都不怕,我想的开的!"。我犹豫了很久,说了句:"姐,我妈病了!",在我脆弱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叫她姐。她听了急忙问道:"很严重吗?",从她的话语中,我听出了她的紧张。"不太严重,不严重!",我哆嗦着说。
"不,你骗我对吧,很严重吗?需要钱吗?",她急促地问。我说不要,她继续问:"你们在什么医院,快告诉我?",我告诉了她,我需要她。
她在十分钟后感到了,没有化妆,头发有些乱,穿着一件风衣从过道那边跑来,我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她在拐弯口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又跑了过来,我站了起来。
我看着她,想哭,她抿了下嘴,把我搂到了怀里,她不再害怕别人看到,抱着我说:"宝贝,别哭,听话,别哭,有姐在,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乖!",我想我真的还是个孩子,那个时候还是个孩子,我给了眉姐什么呢,她这个无私的女人,让我想去抓,却又让我感觉无力的女人。
她帮我擦了下眼泪,然后低头看着我说:"妈妈呢?",我控制了下情绪说:"在屋里!"。"我可以去看她吗?",她问我,是在征求的口气。
我点了点头,我爸当时回家拿东西。准备我妈住院的事。
她跟我走进了屋里,我妈当时睡着了,眉姐轻轻地走到里面,她突然转过来对我小声地说:"我来的急,没买东西,过会去给咱妈妈买点东西!",我一听就又想哭了。
她皱着眉头说:"不许哭,听话!",她慢慢地坐下,然后拉了拉被子,轻轻地把我妈的胳膊盖上。
然后望了一会,我再仔细去看事,发现她哭了,泪水流了下来,但她立刻捂住了嘴,然后拿出面纸擦了擦。她是个心地十分善良的人,她容不得看见一点悲伤的事,尽管也许这没什么,她那刻还不知道我母亲的病多严重。
眉姐跟我出来说:"小童,很严重是吧,别骗姐,我都能看的出来!"。
我点了点头。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然后塞我手里说:"拿着,我来的及,身上就这么多!",她又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然后对我说:"密码是我的生日,你拿着,里面的钱应该够!"。
我摇了摇头。
"傻啊你--",她皱着眉头说:"你想让姐哭吗?你听着,有姐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正在这时,我爸回来了,他平静了很多,手里抱着我母亲换洗的衣服。看到眉姐,他很是痛苦地笑了笑。
眉姐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立刻笑着,说:"叔叔,你好!",我爸说:你也好!于是就进屋了。他没有看我。
剩下我和眉姐的时候,她很是痛苦,皱着眉头说:"小童,听姐的,不要再给家里添麻烦了好吗?"。
我没有回答她,静静地说:"没事的,你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不要改变,没事的!",我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要逃离了,要放弃了,而我也在安慰自己不要去想那些可怕的。
我们都是感情的动物,谁都不能伤害。
"宝贝,你回去吧,钱你拿着,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乖!"。
我让她不要去,她笑笑说没事,过了不久,她回来了,买了些吃的,我说我不饿,她劝我一定要吃,不然哪来精力呢?
她又走进屋去,小心翼翼地说:"叔叔,我买了饭,你也吃点吧!"。
爸爸说:"谢谢你,叔叔吃过了,你跟小童玩吧!",爸爸把她当成了孩子,似乎也被她的表现感动了不少。
我有些安慰,眉姐也有些开心,我能感觉到,她走了出来,跟我说:"爸爸其实也不是故意为难我的,我能够理解,比你能够理解!",她也说爸爸,我听了又是很开心,想想多美好啊,如果母亲没病,我们四个人生活在一起,多好。
那些让人心碎的日子啊,你不要逃离我,当我年近三十岁的时候,我请求你,再让我见到眉姐,见到我的母亲,也许永远再见不到的女人,可还有来生吗?
我愿意尽快走开的这个世界,再回到那些温暖的夜晚。
眉姐在那段日子,做了她能够感动我们的所有事。她给母亲买了好多营养品和衣服,一直在医院陪着我,她很少跟爸爸说话,一直都看爸爸的脸色,只是一个人站在我们的周围,我的亲戚来的时候,她就有意去医院外面散步,在医院外面的那颗树下发呆,等我一个人的时候,她就进来。
她是个好女人,而我是个还不太懂事的孩子,活在懵懂中!
我想,她经历了这些,如果再看不到希望,她再也不想坚守了。她后来的离开,那么突然,我并不怪她,是命运的缘故。
你们也许会骂我懦弱,但我只能说一点,如果我生来就是一个人,我愿意跟眉姐去任何地方,过任何生活,只希望有这个女人。
从性到爱,爱浓到了极点。
让人无法想象,有些事情,你是永远无法知道的,所谓的爱情,也许并没有来过人世,而它又无处不在,只有当你身临其境,闭上眼睛的时候,才能慢慢地感受。
在眉姐的帮助下,我们带母亲去上海做了一次复查,在那几天里,全是眉姐一人张罗,跑东跑西,找上海的朋友,来不及吃饭,睡觉,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
检查的结果让我们绝望了,母亲的病无法治愈。但眉姐并不甘心,她说要带母亲去美国治疗,母亲没有同意,她是个接受过教育的人,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去了也只会添麻烦,父亲大概是想尝试下的,但他也不大愿意接受,毕竟他不想接受眉姐太多的帮助。这其中的意思,男人都会明白,他想必认为这样也是拿儿子做一种无形的交换。
眉姐和我们度过了平静,默默无闻的一段时间,一直陪在我们的左右,她想用她的行动感化父母。其实母亲在那个时候,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她接受了我们,并且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她似乎看的比较长远。
那天,母亲当着我和眉姐的面说:"小眉,小童,你们结婚吧,我会说服他爸的,万一我走了,就--",眉姐听到这话,就哭了,呜呜的。她虽然活到了三十多岁,但毕竟也是个没经历过太多生死的人。她害怕见到那一幕,她怕我无法去面对那痛苦,或者她知道,若是母亲离开了,她更是没有多少希望跟我在一起。
"阿姨,你别这样说,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养病,别的什么都不要想!",眉姐拉着母亲的手,贴在胸口说。
我妈又说:"乖,这些日子,谢谢你陪着小童,你做的一切,阿姨都看在心里,谢谢你,以后帮我照顾小童吧!",我听了这话,鼻子发酸,再也控制不了,泪流了出来,叫了声:"妈,你别这样说,不会有事的!"。
眉姐点了点头,抿着嘴巴说:"阿姨,咱们不说那个,小童很好的,是个好男人,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但我也要照顾阿姨,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她没有说是儿媳妇,我看的出来,她没有底气。
我妈看出来了,她微微地笑了,夹杂着痛苦,但还是笑了,她平静地说:"不,是儿媳妇!妈是过来人,知道什么是好闺女!",我妈摸了下她的手说:"小眉,叫我声妈来!"。
眉姐喜极而泣,犹豫了下,很是珍惜地喊了声:"妈!",我妈笑了,开心地笑了,可爱让人怜爱的小眉扑到她的怀里。
瞬间感觉自己是男人了,无比的男人,一个成熟女人可以让一个男孩变成男人,母亲的离去更是可以,两样都经历了,以后应该是男人了。有人说,有母亲在,男人都是孩子,失去了母亲,就是男人了。这话真的那么有道理,让人感觉到淡淡的苍凉。
但是若想结婚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阻力来自父亲,几个叔叔,以及姑姑,外婆家的人。他们反对,并且说母亲其实心里并不愿意我们结婚,她是因为疼爱我,没办法的事。
那天晚上,我和眉姐出去到医院外面,母亲要跟我爸他们说这事,我和眉姐在外面等待。
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最近都忽视了这个女人,她同样憔悴了不少,也许我应该把她抱在怀里,但竟然有些尴尬,很久没靠在一起了。
两个人走着,走着,眉姐突然转过身来说:"小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你,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上天牵连到了你的母亲!",她说的痛苦,似乎在指她比我大那么多,竟然玩弄一个小她九岁的男人,她认为那是不道德的,是罪孽吗?
"不要瞎说,母亲的病已经半年多了,跟你没关系!",我走到她跟前,周围没人。
"别这样!",她见到抱她,突然皱着眉头说:"都是人!",我竟然放开了。放开后,发现,其实她很想我的拥抱,但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
"最近学校怎么样?",我问她。
"没事,很好,这个你不要操心!",眉姐转过来说:"你工作早丢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低头,然后抬起头来说:"那也许是我太过孩子气了,不能怪你,你让人上瘾的,没法再去工作!"。
"傻瓜,以后不许这样,你给我听着啊,以后不管怎样,你都不要放弃自己的事业,要明白才是重要的,一个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不是为了什么钱,而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责任,你要拼搏,要奋斗,我要看你成为一个堂堂的男人,知道吗?",她的话似乎在暗示什么,也许以后没有她的日子,我要把所有的悲伤都投入到事业上去。
后来,我的确也做了回有钱人,但那些经历让我再不愿去回忆,如果讲述只讲述一次。
她又说:"小童,不管妈妈怎样,你都要振作,也许那悲痛不是此刻可以理解,明白的,但要振作,我知道你心里所有的痛苦,恐惧,可是,人活着都逃不过,该怎么面对就要怎么面对!"。
我想如果没有眉姐,不是她的陪伴,不是她的迷惑让我麻木,我会痛苦的要死,可奇怪的是,在我以前的假设中,如果母亲离去,我肯定会活不下去,可在认识了眉姐后,我麻木了很多,我感觉并不是那么可怕了。
我真的认为,认识眉姐又是上天的安排,或者母亲的安排,她想让我在知道她要离去的时候的安排,找一个女人来麻木我,让我不要太难过。
"小童,你相信命运吗?",她说:"你相信人活着是受到某种力量的支配吗?"
"我信,生活太离奇了,让人想去愤怒,可总也找不到出口!"
"有一天,你会对别人讲述我们的故事吗?",她问我,微微地笑。
"不会,如果讲述,只讲给将来我们的孩子听!",她听了不说话,叹了口气:"小童,我跟你说,我离不开你,是对你那种感觉的迷恋,依赖,不是别的,我也曾好奇过,因为刺激什么的,接近你,但那些都远去!"
"恩",我点了点头。
她又说:"知道吗?生活永远比电影里,电视里,小说里写的故事离奇,因为它没有任何逻辑可寻,它没有前因后果,它在你最想不到的时候,发生了最离奇的事情,可以说是前后都不搭调的,因此它永远不会圆满,连电影里那些伤感的圆满都没有!",眉姐说的伤感,她是个偶尔诗意的人。
她的意思我能理解,我和眉姐的故事跟母亲的病重也许没有任何逻辑,不在正常的故事范畴里面,但它们却发生了,这就是我想要重复眉姐当初说的话。
生活比故事离奇,没有任何逻辑。
她在别人面前从不脆弱,在心爱的人面前孤独的像个孩子,外刚内柔的女人,也许注定了她的孤独,她很难找到能理解她,贴近她心灵的人。
如果当初不是母亲的生病,我是不是可以跟她流浪天涯呢?
我想我会,可是所有的假设最后的结果也许只有一个,我们的分开与母亲无关,母亲是慈祥,善良的。
是一种世俗的力量,如果说可以容纳下年龄相差的两个人,母亲不管怎样,我和眉姐都会走到一起。
人害怕的不是自己活的如何痛苦,而是别人的目光,这不怪人,就怪一种无形的力量,它慢幔在人们的心里形成了一种错误的观念。
那晚眉姐的话似乎是在作最后的告别。
最后,她突然转身,扑在我怀里,死死地抱住我,什么话也不说。
她比我懂事,正是因为她的懂事,我的年少,世俗的逼迫,上帝的玩笑,造成了后来的一切。
我不知道的是,她早已做了决定,她留下来陪我,更多的原因,只是要离开时的报答,她那个时候并不指望跟我在一起了。
她突然消失了,因为外婆家亲戚的话,她瞒着我和母亲,突然消失了。
她知道也许我们会成功,但那很苦难,伤害了很多人。她如此的美好,而她却要离开了,当母亲说服家人,父亲同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结婚了。
亲戚们走后,我们慢慢地走回病房,眉姐在外面等我。我进去后,看到父亲冷冰冰的眼神,以及我妈那凄苦无力的面容。
我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几个外婆家的姨妈出去跟眉姐说了什么。那些话也许再一次让眉姐绝望了,或者是眉姐很是明白那些世俗的道理,她妥协了。
我爸爸把我叫了出去。
"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已经够容忍你了,你还要怎样?",他怒吼着。
我低头不语,我是有错,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无法明白,直到今日,我都无法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爱上了一个人,很巧的是,她比我大九岁。
我爸又说:"如果家里没出事,还好,天都快塌下来,你知道吗?知道吗?",我爸是愤怒,是心痛,是对我的仇恨,如果我不是他的儿子,以他的脾气,我肯定要吃他的拳头。
我牙齿咬着嘴唇。
"爸,我们先不说这个,只是我妈希望我们,我没想气她,我不知道会这样!",我跟他解释着。
"你少来,你妈那是疼你,她什么都不顾了,我们呢?你让我们以后把脸往哪放啊,不是我不通情达理,是现实,你明白吗?",他抖了抖手说:"你若再提这事,再在这个时候,提这个事,我跟你断绝关系,你给我滚,永远不要来这个家,谁跟你都没关系,不孝,不懂事,作孽,不知好歹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他被气坏了。
突然眉姐跑了上来,她见到爸爸那样对我,愁苦着脸,赶紧说:"叔叔,对不起,全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我对不起你们,我不好,请你别骂他,我答应你所有事,什么都答应,叔叔,别责怪小童!"。
我爸阴冷地看了看她,然后说了句:"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还不懂事呢?你到底要我们家怎样呢?他妈妈那样,你看不到吗?他不懂事,你不懂事吗?"。
"爸爸,你别说了!",我抬起头喊道,这是对眉姐最大的伤害。
一个巴掌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没有感到痛,也没有怨恨父亲。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我,所有的罪过全是我。
"滚,你们都给我滚!",我第一次见我爸发那么大的脾气,也许天真的塌了,我真的麻木了,母亲快要离开了,而我还要这样放纵。我是不是真的被爱情,被性迷惑了呢?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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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姐似乎想站起来,但是又收回了身子.
"她是不是跟那个坏蛋叔叔在一起?",妮儿问.
"不要瞎说,宝贝,你妈妈跟我说了,你叔叔感冒了,他们去医院了吧!",我真佩服他老人家了.
我们都不想这孩子知道什么,在大人们的世界里,孩子的心灵永远是不能破坏的.
接着,他就带妮儿回了屋.
终于有机会了,我们在十几分钟后,偷偷地各自回了房间.
接下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一觉醒来,我去倒点水喝,却发现楼下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
我慢慢地靠近,听到了他们父女的谈话.
“小眉,你不能这样,知道吗?他还是个孩子!",她的爸爸很无奈,语重心长地说.
我想他肯定知道我们晚上在一起的事了.
"爸,我知道,他是年纪小,可他人很好,不幼稚,很会体贴人,能让我心情很好,塌实,安逸,而且生活有动力,我---",眉姐最后说:"我恐怕离不开他的!“.
"可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呢?他现在这么年轻,再过几年呢?等你们过了这段时间,等他什么都得到后,他会对你一直这样好吗?爸爸是男人,比你更了解男人,时间是可怕的,它会让你们变的很无奈,也许不欢而散,甚至会出现更可怕的事,再说了,即使他没什么问题,可他父母能同意吗,我们那个年代的人根本是不敢想这事的!".
"爸爸,你思想不是一直很前卫的吗?",眉姐皱着眉头,很是可怜的问她爸爸.
"这跟这没关系,你明白吗?爸爸是为了你好,你们主要的问题是两个人的问题,是年龄造成的问题,年龄是无法回避的!".
"可,可我不能那样对他,难道说分手吗?他会伤心的,他很单纯,这样会毁了他!",眉姐说.
"还有,他要是知道你的过去,他会怎么想,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吧?".说到这,眉姐父亲突然降低语气,有些伤感,自责地说:“是爸爸不好,不该说,原谅爸爸!“.
"没什么,爸爸!",眉姐摇了下头.
我的心被镇了下,我好奇她有过的经历。我当时以为只是离过婚罢了,这算不上什么.
"这样吧,如果他家人能同意,我就不反对,好吗?",她的爸爸说了句很有力的话,心里十分胜算.
"现在还不好办!",眉姐皱了皱眉头.
"不行!",她爸爸说:"我告诉你丫头,你们不可以这样偷偷摸摸的,如果他连这点勇气都没,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没用心,只是为了一时,你知道吗?不管怎么说,一定要让他带你去见他父母,如果他们能同意,我二话不说!"。
眉姐无奈地点了点头,想了下说:"恩,爸爸,我会的,会让他带我去见他家人"。
她爸爸缓和了下口气说:"宝贝,你也不要委屈自己,听到没,不管在谁面前,都要做个高傲的天使,不要多想过去,如果他家人不同意,你不要难过,就跟他分手,不然这样下去,会越来越痛的,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他叹了口气说:"不是爸爸不支持,依我看,根本不可能!"。
她爸爸的话让她没底气了,她沉默了会,突然哭了,抬起头,皱着眉头说:"爸爸,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不会的。我们也没想要让你知道,今天是我不好,我想让他给你看看,没想让你生气,爸爸---".眉姐突然如此伤心,让我想不明白,似乎很不对劲,她是不是想到了以前的什么事了呢?
她的爸爸说"宝贝,别伤心了,爸爸不怪你!".
我鼻子酸酸的,因为什么呢?眉姐说了,我们不会有结果了,似乎都是这样,我们谁都知道这是个没结果的事,可是谁也不愿意承认.
也许这个时候的眉姐才是最真实的.
我拖着步子慢慢地走回了房间,心里不是滋味,没有太多的忧伤,也没有太多的恐慌,一切都很平静。
这是我一直都能预料的。
同时,我也无比的欣慰,眉姐的那些话是那么的真,她说她爱我,不能伤害我,这些话千真万确,在她爸爸面前,她有这么大的勇气,而我有吗?
虽说我们年纪不同,可是她也是要付出很多勇气的。
爱情中的小男人不会在意他心爱的女人的一切,忧伤也只是暂时的,很快,他又陷入了一种痛苦,接下来,也许所有的矛头都要指向他的家里了。
我如何面对父母呢?我不知道,可是眉姐现在遇到的唯一的障碍就是我的父母,如果父母能同意,对于我们来说结婚是一定没问题的。
后半夜,眉姐再没来我的房间,早上我被她叫醒,她又露出了别无他样的笑容。
早上,我在那吃了早饭,然后眉姐把我送去了公司。
说到公司,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基本要从公司滚蛋了,因为和眉姐在一起,我再也没有心情工作,这也许这只是小小的代价,然而我却一直隐瞒眉姐说我工作很顺利,她也一直关心我工作,一再担心会影响我这个。
路上,她与我如以前一样地聊天,而我却老提不起精神,我几次想跟她说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我没说,我怕说了,她问我:"小童,你什么时候带我见你父母?",或者:"你根本没勇气带我见你父母吧?"。
我怕她会突然问我这个,提出要求,但她没有,一直没有,这反而让我不安起来。
那段日子,我十分痛苦,终于我憋不住了,在接下来的一次床上,我们云雨后,我跟她坦白了。
"宝贝,我听到那晚你和你父亲的谈话了!"。
"哦?",她一惊,然后笑笑说:"小坏蛋,你原来喜欢偷听啊,下次不允许了哦!"。接着她就拿过我的烟,抽出一支给我点上,然后说:"老公,我想看你抽烟,很帅!"。
烟在我嘴上,我没有吸,拿了下来,掐灭了,看到她为了转移话题而这样,我的心很疼。
我一把抱住她,她似乎被吓到了,缩在我怀里说:"小老公,你怎么了?"。
"宝贝,我知道你爸爸要我家里人同意才行,你也很想跟我去家对吧?"。
她不说话了,慢慢地坐起,把腿弯起来,抵下头,然后用手摸了摸凌乱的头发,大概沉默了五分钟左右,她突然转过头,皱着眉头,十分无奈地说:"小童,你别难过,我们以后再谈那个好不好?"。
"怎么了?",我急着问她,我好害怕她又要离开我。
"我知道很难的,基本不会可能的,他们会很生气的,我不想让你承受那么多!"。
"没事的,宝贝,呵呵,原来因为这个啊!",我笑了笑:"没事的,我会搞定的!"。
她苦笑了,接着就哭了,然后再次低下头说:"宝贝,我们能不能放弃,我们做--"
"做什么?",我追问道。
她马上转变成:"姐做你情人好不好,我做你情人,我不结婚,你结婚吧!"。她哭了出来。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死一般地抱住她,紧紧地搂着她说:"不行,不可以,你不要说这个,你残忍!不管如何,我都要跟你在一起,这辈子都不分开,永远在一起,在一起!我家人没有反对,他们知道的,我马上带你去见他们,很快!"。
"恩",她闭上眼睛,流着泪,点了点头。
那是我最无奈的日子,我在她和家人面前,无法选择。
谁都放弃不了,她那么可爱,那么迷人,那么体贴,失去她,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
可是要面对家人,我该怎么办呢?
经过两天的考虑,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想如果我是男人,就不能再拖下去,我已经认识眉姐快四个月了。至少我应该带她去见我父母,如何我还有结婚的考虑,我还算个男人。
我不要做情人,那我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那是十分让人无奈,痛苦,羞涩,不安,慌乱的两天。我用尽所有的勇气想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但是当我看到父母的时候,却感觉我们生活在两个世界中。
他们的世界与我和眉姐的世界是没有任何相通的联系的,他们恐怕想都不敢想,我会爱上了一个大女人,大我九岁的,带着孩子的女人。
我工作再也无心了,被老板一天骂了好几次,我在那段时间决定不干了,真的不想干了,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如果这个大行动失败了,工作的意义又何在呢?
二十三岁的我,如此地想,请你们不要说他幼稚,荒唐可笑,他发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在以后的日子里让他没法再容纳任何女人的女人。
我从早想到黑,从黑想到白,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今日看来,我是不敢做那样的事的,那是一种冲动,年少的冲动,眉姐是双鱼座的女人,据说双鱼座的女人,没多少头脑,很孩子气,喜欢浪漫,只要爱情,我想这应该有道理,如果换做其他女人,她肯定也不敢跟我进家门的。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而恋爱中的小男人呢?应该是负的。
2003年快到八月十五的时候,就是那其中几天,我第一次带一个女人去家,一个大我九岁的女人。
我并没有告诉我是要带我的女朋友回家,我实在是不敢说,我说是我一个朋友,她要来家里做客。
当我在一阵生死般的挣扎后,一边吃饭一边跟我他们说的时候,我妈突然放下筷子,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拉着我的胳膊说:"小童,是女的吗?"。
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我似乎也看到我爸有些苍老的面容中偷偷挤出一丝微笑。
从厦门到滨江,一南一北,从地理方位来说,是两个陌生的空间,从眉姐他们的生活环境来说,更是与我们不同。这样的差异,别说年龄不同,就是一样,也会带来许多麻烦。
"是哪的闺女啊?",我妈见我不说话,近一步地问。
我怕她再多问,于是说:"就我一朋友!",我的表情是没承认,也不完全否定。
我妈笑了,又忙问:"什么时候来?",接着又苦闷地说:"你看我们这个家---",我妈的意思是我们家很普通的那种,家里的楼是很老的,里面也没多少新潮家具。
我笑笑说没事的,看着我妈那样,我突然想哭,甚至退缩。不管怎样,我都是罪人了,人没法改变自己的经历,来了就来了,能去面对才是男人吧!
那时的我,甚至不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是好男人,我一直在学,我知道我和眉姐的开始也很突然,不太纯洁,但是,但是我和爸妈必定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我这样做会是他们能理解的吗?
我爸慢慢停下筷子说:"要不这样,小童,我们去饭店吃吧,听说新街口开的一家饭店不错!"。
我爸妈一辈子都舍不得吃喝的,我爸更是,一年只有去参加亲戚朋友的婚宴什么的,才会上宴席。
我说:"爸,不了,随便吃点吧,反正是朋友!",我退缩了,想把真相用言语掩盖掉,至少掩盖一点点。
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我躲进了房间,我抱着头,就哭了,我还是个孩子,不管我怎样对眉姐说我是男人,我可以给她一切,可我还是个孩子。
我不会想到后果是这么可怕,我先前那些为了能和眉姐在一起而编下的谎言让眉姐充满了信心,同时也把我推向了没法回头的境地。
当我告诉眉姐我跟家人说过的时候,她先是开心,不停地问:"他们的反映呢?",我说没事。她又不确定地问:"老公,你真的什么都说了吗?他们没反对吗?",我犹豫了下,说了声"恩,是的!",我继续撒谎。
接着,她却着急了,"老公,我怕,好怕!",她说她看起来虽然年轻,但还能看出来年纪大的,她说她隐瞒五岁可以吗?她问了她们舞蹈学校的小妹妹们,问她们自己看起来到底多大,那些丫头说顶多28岁左右,眉姐说她想说是二十八岁,也许会好点。
我同意了,这同意中也暴露了我的虚伪。
她抱着我,还是一遍遍地说怕,我搂着她说:"宝贝,不要怕,什么都别想,不管发生什么?"。
她听了我的话皱起眉头,似乎感觉到了。但她没说什么,什么都没说,她不想揭发我的欺骗,她想让我感觉她很信我的话,我也能感觉到她是不管我爸妈到底怎么反映,她都是要去了。
在去之前,她开车带我,去逛了很多店,买了很多东西,尽管我一再地说不要,买了他们也用不着,可她就是不肯,我看她在商店里跑来跑去,大包小包,我心疼了,她其实真的挺苦的,她为了什么呢?她从不说,但我知道,她为了一份爱情,一次再不失败的婚姻,一个没被污染的小男人,她多希望这个小男人会从心里面爱她,娶她。
她又化了大概一个小时的装,衣服换了十几件,一遍遍地让我看,我说可以,什么都可以,而她却总是不满意。
我留意到她换了件比平时都小的文胸,似乎比平时的小好多,把胸部包的很挺起,并且不是太大,衣服也都是比较时尚的,那些衣服是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穿的,她都没穿过。
不过,她毕竟是高贵的,美丽的,经过这些打扮,她看起来真的不会比我大多少,如果单从她的相貌和心灵来说,没几个女孩子能比,世人在意的不过是脸面罢了。
有谁能知道女人的无奈呢?能明白一个女人不管经历过什么,只要她心地善良,她都是一个好女人呢?
世俗,可恨的世俗!
终于一切都准备好了,眉姐跟我回了家。
我们去的坦然,最后两人抱在一起,似乎在暗示,不管怎样,都别去想结果了,全当是人生的一场噩梦吧!
我以为眉姐会在我家人面前表现的像我的女朋友,跟我很亲昵,她先前是这样说的,可是一切都不是那样,她是个很敏感,很善良的女人,像个羞涩的小丫头,灰姑娘。
不能去多想这些,你会流泪的。
爸妈很在意这事,那天很早就起来了,我爸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我妈去买菜。这事,我先前不知道,当我把眉姐带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竟然变了个样。
爸妈先前并没有问这个女客人的年龄,一是因为我闭口不谈,就说是朋友,二是,他们根本不会怀疑什么,从心里想,也应该差不多大吧。
眉姐还是紧张了,上楼的时候,她突然开始跟我保持一段距离,像个陌生人一样,我去望她,她皱着眉头,脸色发白,很着急,很紧张,意思在这十分紧张的时刻,我要听她的,不要为难她,她慌死了,似乎想退缩,我拉了她一把,她迅速抽回手。
门开了,我们都傻眼了。我爸我妈都是一愣,眉姐也愣了,同时也感觉出来了,她很是乖,立刻笑笑说:"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妈先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但我能感觉到,我妈并不是很不开心,相反,她似乎是开心的,只是这开心没有预期的强烈,但仍旧是开心的,我妈是个十分善良的女人,她用她那颗仁慈的心把冰冷的气氛化解了,我爸不是说不理解,而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者说他很了解我,他知道这绝对不正常,而他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不能把不开心隐藏起来。
但碍于面子,他也微微笑了笑。
眉姐为了让这次见面不至于太难看,她非常极力地装作开心,大方,什么事没有,就跟我是普通朋友关系。
在这其中,我是最大的恶人,我说不上话来。
我妈赶忙笑着说:"请进来吧,家里简陋,请多包涵!"。
眉姐看了我妈一眼,那一眼是感激。
进来后,饭菜早已做好了,做了一大桌,我能知道,我爸我妈是忙了一天了。
眉姐看那一桌菜也不好意思了,虽然这菜很普通,不比大饭店里的,但这桌菜的意义与不寻常让眉姐十分欣慰,或者说伤心。
"阿姨,我早说来看看你和叔叔的,但没机会,我和小童是工作上的同事,私下认他做干弟弟,呵,他这个孩子挺懂事的,帮了我不少的忙!",我望了她一眼,感觉心里很难受,为了掩饰,她改变了原先的计划,把我说的很小,似乎是长辈在说一个小孩子,也掩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爸妈感觉我们是不可能有任何关系的。
我妈微微一笑说:"你太客气了,来了还买这么多东西,我们也听小童说起过你的,你也给他帮了不少的忙,我们就小童一个孩子,还想他有个姐姐呢!"。
我妈让我一点都不紧张,我也知道,在我妈那里,我什么都不用怕,因为从小到大,我妈都宠着我,我说什么她都能理解,对我最好。
眉姐稍微不紧张了,但一转眼看到我爸,又被吓坏了,赶紧拿起酒瓶给我爸倒酒,我爸也不是说心里生气,而是他是个话少的人,以前教书的时候,只有在讲台上才说那么多话,私下真是个少话的人,并且见到我带来的"丫头",也有些不自然。
我爸立刻尴尬地笑着说:"我自己来吧,你吃吧,菜不好,别介意!",眉姐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说:"没事,叔叔,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吃!",她似乎是故意,怕爸妈在意,于是吃了很多,很夸张地大口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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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她从我手里拿过游戏币,帮我放了进去,然后按了几下,说了一些教我玩的话,而我一直都没听,在看着她,我想啊,这就是眉姐的孩子,眉姐如今三十二岁了,有她的时候二十三岁,跟我一样大,眉姐那个时候一定很可爱吧,她怀孕的时候,一定很迷人吧,这是她的孩子,她的骨肉,我无比的喜欢。
我按照她教我的,玩了起来。
她突然笑着说:"你很厉害的啊,VERYGOOD!",她果然是在外国长大的,跟我说了好多带英文的话。
而且从外表上看,也有小华侨的味道。
但没过多久,她就走开了,她走了,我也不玩了,把游戏币丢给旁边两个小男孩说:"送给你们!"。
那两个小鬼立刻笑着说:"叔叔好!"。
切,我那时才二十三呢,被他们叫作叔叔,一面开心,一面感觉似乎老了。
我跑了出来,妮儿的手被她妈妈牵着,眉姐转头偷偷看我,鬼笑了下。
旁边有公共坐椅,妮儿又去玩那个旋转木马,我先坐到了椅子上,眉姐装作是陌生人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们开始头不转,眼不移地说话。
"她可爱吗?"
"恩,可爱死了,跟你真的像,我希望她叫我爸爸!"
"呵,小坏蛋,你才多大啊,妮儿九岁了!"、
"跟大小没关系,我跟她妈有了这关系,她就得叫!"、
眉姐笑了,似乎甜蜜的,她说:"哦,是吗?那小男人告诉我,我们有了什么样的关系了啊?"
我得意地说:"夫妻关系!"
"那你会疼妮儿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吗?"
"当然会!",我撇了下嘴说:"我敢保证,我比你会爱她!"
"也许吧,是你年龄小的原因吧,可我们这些同龄男人就会在意对方有没有孩子!"
我想了下,我感觉我真的不在意,当然如果眉姐能真的为我生孩子一定好,本来我们就很困难,如果我妈知道我要断后,那真是受不了的。
再去看妮儿,因为也学舞蹈,小身材十分的好,穿着小吊带,趴在那里抱着马头,在那里不停地一高一低地旋转,幸福极了。
那天,我感觉特别开心,我感觉我们三个人真的像一家子,妮儿在玩,我们坐在那里谈着幸福温馨的事情。
一切真的好甜蜜!
可是当妮儿知道我的身份后,她对我并不是很友好,但我要说她是个可爱的孩子,她只是感觉我抢走了她的妈妈。
那段日子,我们经常去宾馆。因为眉姐家里住着她爸爸和妮儿。但突然有天,眉姐对我说:"小童,你敢不敢去见我爸爸?",她说她"爸爸"的时候特别像个孩子。我把身子撑起来说:"你说真的假的?怎么介绍呢?",老实说,在内心里,我是害怕的,我并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她皱了下眉头,一笑说:"就说你是我认的弟弟,你这么小,我爸爸不会怀疑的,你在他眼里应该像个孙子?",说着她呵呵地笑。
我挥了一下手,做抽她状,她把脸凑过来,知道我是闹着玩的,嘴里说:"打,打啊,小男人敢不敢打我啊?",她真的像个孩子,那个时候如果不看她的身体,我根本感觉不出来她比我大,她看起来比我小多了。我呵呵地笑了,然后用手捏着她的下巴亲吻起来,嘴里喃喃地说:"好的,宝贝,我就去你家,晚上我也不回,我们背着他们偷情!"。
她利马嘟起嘴说:"小坏蛋,不许你这样变态,我爸爸要是知道,非拿烟斗砸你不可!",说着她呵呵地笑,她爸爸喜欢抽烟斗。
"为什么要见呢?",我问她。
她说:"哎,你不想见见你的岳父了吗?"。
我听了很是开心,这可真的是老岳父了。我说:"我有些紧张,怕见了他没底,还有他一直在国外,恐怕会不喜欢我的,我其实很土的,一点都不前卫。"。
她见我无奈,趴我怀里说:"乖,别犯愁,很简单的,其实我是想让你去跟他聊聊天,说说话,喝喝酒,抽抽烟,他老人家在这边什么人都不认识,在家里带着妮儿,怪闷的,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
我跟眉姐去了,那天我们做了很圆满的准备工作,并且找了我可以住那的借口。
老实说,我是十分紧张的,虽然眉姐的住处去了很多次,但这次不同,有她爸爸在,那个男人一定很可怕,也许他并不傻,他很容易就看出我和他女儿的关系了,并且,眉姐又不害怕吗?她也怕的,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我见她爸爸,后来我知道,她真的是想我跟她结婚,先让他爸爸看看,间接问她爸爸的反映,这样,以后真相大白,彻底坦白的时候,她爸才能抗的住。
我买了些礼物,跟眉姐去的,买礼物的时候,我坚持我出钱,我拿了一个月的工资,眉姐怕我花钱,于是只让我买了个烟斗送给她爸爸。
在路上,她一再叮嘱我说:"小童,你装的自然点,什么都不要怕,见了就叫叔叔,然后客气点,就说你是我们学校的舞蹈老师,另外还有要叫我眉姐,一直要叫,千万不能一不留神叫宝贝,心肝,老婆之类的,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
她爸爸看起来十分有洋味道,头发丝丝往后,留着八字胡须,手拿一个烟斗,身上穿着白衬衫,背带裤,十分潇洒.从他的模样,我也能想到他会生出眉姐那样的女儿.
我像个小偷一样跟随着眉姐走了进去,我似乎乱了步伐,眉姐的爸爸在看报纸,见到我们报纸被迅速地放下,似乎是假装看报.
眉姐的确是比我老练的,她一笑说:"爸,小童,我给你带来了!",他听后,立刻站起来,微笑着说:"恩,不错,看起来很帅气,很精神!",眉姐说她爸爸年轻的时候想要儿子,最后没得成,因此对男孩子特别喜欢.我似乎能从他看我第一反映中感觉出来.
"叔叔好!",我连忙点头鞠躬.
眉姐在我身边呵呵地笑了.
他老人家慌忙走上前说:"呵呵,坐吧,叔叔听小眉说了,说她认了个干弟弟,很懂事!".
我呵呵地笑.
他坐到我旁边,然后给我倒茶,我慌忙从他手里接过说:"叔叔我来!",我看到眉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小丫头跑了出来,是妮儿.
她可真是个聪明的小丫头.
她立刻望着我说:"你是坏人!".
我们呆了,眉姐皱起了眉头.
"妈妈,这个坏人那天老跟着我们的,我记着他,你忘了吗?",她一本正经地说.
眉姐呵呵地笑,她爸爸摸不着头脑,我立刻明白了,那天我去见她,她竟然察觉出来我是坏人了.
眉姐慌忙说:"什么坏人啊,是你叔叔,那天我们在商场碰到的!".
我想幸亏妮儿只是个孩子,不然把事情经过说出来,眉姐的父亲肯定会怀疑的.
妮儿嘟着小嘴被她妈妈领了过来,"叫叔叔!",眉姐一本正经地说.
我想说叫爸爸吧,我和眉姐似底下的时候,跟她说过我想让妮儿叫我爸爸,当时眉姐笑着说:"应该是小爸爸!",我当时很是开心.
接下来,眉姐去做饭,我和他爸爸还有妮儿待在客厅。眉姐走的时候瞟了我一眼,那一眼十分暧昧,是偷偷的,只有我能感觉到。
剩下我和她爸爸了,他吸了口烟,问我:"小童,听小眉说你帮了她不少忙,这个别墅是你免费给她设计的,我看了看,感觉很好,比国外的一些设计都好啊!"。
我"哦"了声,我想她真会撒谎,这哪是我免费设计的,想想我们赚了她那么多,脸感觉热热的。
"你26吗?",他又问。
这个我没惊讶,事先眉姐跟我说过,说年龄说的稍微大点,也许她爸爸就会同意了。我当时感觉挺害怕的,我从心里感觉自己跟26岁的男人还有些差距,毕竟我只有二十三岁。
我点了点头。他呵呵地笑了,"还没结婚啊?家人急坏了吧,听小眉说你爸妈原来是老师,应该比叔叔小些岁数吧?"。
"恩",我抬起头,笑笑说:"恩,我爸爸五十三岁,属虎的"。我想转移他问我有没有结婚的话题,但是心里又想跟他说我没结婚。
"哦,我五十五了,属鼠的",他微微笑笑说。他没有放过上句的问话,接着问:"二十六岁没结婚,属于晚婚了!",原来眉姐事先告诉他我没有结婚。
"还没有合适的!",我呵呵地笑。
他停了下,似乎发觉了什么,接着又抽起烟来说:"小眉现在还老说我喜欢儿子,不疼她,呵呵,我年轻时挺想要个男孩子的,可是小眉也没让我失望,我很疼爱她,她很出色!",他竟然夸起了他的小眉--也是我的小眉来,我私下也这样叫她。总之我那时对眉姐没有固定的称呼,"眉姐"是为了叙述这个故事来叫的,其实我很少这样叫她,我多数会叫宝贝,老婆,心肝,或者直接叫何眉。
眉姐从屋里走了出来,擦了擦手说:"哎,爸,你们聊什么呢?小童可是好孩子呢!"。
她爸呵呵地笑着说:"恩,看的出来,好小伙子!很有才,长的也结实,英俊!",他因为在外国生活,比较前卫的原因吧,很直接地夸我,倒把我弄的不好意思了。
眉姐听了十分开心,又看了我眼,心里似乎有底了。
妮儿说话了,她像个小女人一样地说:"你喜欢我妈妈吗?"。
她的问话把我问呆了,眉姐竟然害羞了,她爸爸"呵"了声,开心死了,他是被妮儿逗笑的。
我皱了皱眉头,接着也洒脱地笑了起来,装作把妮儿的话当作是小孩子的玩笑,然后很大方地说:"呵,你这个小鬼!"。
妮儿没有笑,她虽然小,但她的眼睛里似乎能明白我,似乎一个小孩子竟然能窥视到我的内心,难道是因为那天在玩具城我尾随她们了吗?
眉姐不再害羞,也是一笑说:"小屁孩,你叫他舅舅,他是妈妈的弟弟呢!"。
眉姐的爸爸说:"是,是,小孩的话是无心的哦!"。
我呵呵地笑,看着他们真是幸福!
吃饭的时候我坐在妮儿和她的爸爸之间,我与眉姐父亲喝着酒,我为他满上,他端起小口抿下。我为了陪他,他喝多少,我就喝多少,而且每次尽量多喝。
我能感觉到眉姐因为我的举动而开心。
我为了打破冷漠,夹菜给他吃,眉姐抿了抿嘴说:"让爸爸自己来吧,他不太喜欢客气的,呵呵!",她的爸爸点了点头,后来我知道那的确是他的惯,他在外国生活,一些中国的客气风俗都改掉了。
妮儿嘟起了嘴说:"我也要!",我很开心地夹菜给她吃,我看到眉姐笑了。
她的爸爸开口了,似乎喝多了,问我:"小童,你爸爸妈妈应该是那种很朴实的人吧?"。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恩"了声。
眉姐表情也怪了,似乎也不明白她爸爸为什么这么问。
他又问:"应该很传统的吧?",他的这句似乎让我感觉到什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是挺传统的,那代人都很传统。
她转移了话题,"哎,爸,你要点绿茶吗?"。
她的爸爸一抬头说:"不要,我没喝多呢!"。
我没有回避,低下头,然后抬起说:"他们是挺传统的!"。
"哦",她的爸爸把注意力回到我这儿,然后认真地说:"那你应该是个孝顺的孩子了!"。
我真是搞不明白这话,或者隐约可以猜测,也许他是想说你不该跟小眉交往了,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呵呵",我笑了笑。
他没再说什么,我看到眉姐似乎很心疼我,心里也明白了,很是失落,接下来我们都没说多少话。
她的爸爸喝了很多酒,我也喝了很多,本来说是假装喝醉然后趁机留下来的,可似乎真的喝醉了。
"爸爸,你没事吧,我扶你进屋吧!",眉姐说道,她似乎想单独跟我说话,我听了也迎上去要扶他。
"哦,没事!",他转过来说:"哦,对了,小童,你喝多了,如果可以,就留这住吧,天已经很晚了,不回家应该没事吧?"。
我再一次很惊讶,似乎他很想把我留下来,可留下来的结果,就是跟他的女儿"偷情"。
"不,我还是走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话,我似乎有些害怕这个老人了。
眉姐听了我的话,皱了下眉头,似乎骂我这个混蛋,怎么能这样说呢?
她憋不住了,不顾面子地说:"小童,你留下来吧!",当他叫我"小童"的时候,我感觉很搞笑,她已经很少这样叫我了,私下叫我老公,小男人,这不过是为了糊弄她爸爸。
我点了点头。
她的爸爸休息了,喝的的确多了,我似乎也能明白为什么。
眉姐给我安排了房间,毕竟我不能跟她睡一屋的,她爸爸走后,她对我说:"宝贝,没办法了,今晚你要自己睡了,我爸爸似乎知道什么了,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心里很是失落。
我刚想去抱她,她突然说:"别,妮儿在外面,随时会进来,傻瓜!"。
"我今晚不跟你睡,我会死掉的!",我说。
"乖,听话,忍忍吧!",她很体贴地说。
最后她出去了,我在房间里睡不着,躺床上抽烟,她要陪妮儿看电视,我停了会,走了出去,她们正在看着,我坐到了沙发上。
我们只能彼此偷偷看着,偶尔笑下,不能说什么话,妮儿在,虽然她只是个孩子,但却让我们没胆量去说话。
终于到了妮儿睡了,她要去陪妮儿睡觉,要给她讲故事,把她哄睡着,才行。
她把妮儿带进屋里,然后匆忙跑出来说:"傻瓜,你去屋里,好好睡觉,我要陪她!"。
"那你不陪我了吗?",我像个孩子一样地说。
她笑了,推了我一把,又走了回去。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她轻轻地把门推开了,我想我等的要疯掉了,匆忙放下烟,迎了上去
我迎了上去,她嘘了声:"小声点!",我笑了笑,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突然她躲开我去看了下窗帘,然后走过去,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走过来,又突然把灯拉了,接着她就爬到我的身上,缠住了我。
那晚实在太美,很有情调,浪漫的要死。我们很温柔地开始了前奏,那个吻吻了大概有十五分钟。
她不敢大声,我很开心,似乎在故意让她痛苦,她越是不敢出声,我越是弄的厉害,她最后牙齿咬着我的肩,我想胳膊应该出血了。
两个人在黑暗中似乎忘记了一切,最后她趴在我的怀里,温柔地呼吸着,我抽着烟,黑暗中只看到那个红红的烟头。
她趴我身上有气无力地说:"老公,我现在好幸福,好幸福,可我爸爸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呢?".她说的可怜,像个孩子,我心疼的厉害,这也是让我感到害怕的,其实最害怕的还不是她爸爸,最害怕的是我的父母,要是我爸妈知道了,会怎样呢?肯定会崩溃的.
"宝贝,别担心,没事的,只要我们努力一切都会没问题的!",这样的话似乎成了我在没把握的时候唯一安慰彼此的语言了.
她在我怀里点了点头.她又说:"老公,我好爱你,好喜欢这样抱着,枕在你胳膊上,真幸福!",我听了这话,把胳膊又紧了紧,她缩的更小了,她的身躯是很大的,比我还大,但在我的怀里感觉很小,这个女人,像刚从欲望的山顶慢慢落下的宝贝.身体上似乎还夹杂着汗水.
我也感觉很浪漫,这样的夜,让人陶醉,她就像个很早就有的形象在我的生命中来回穿梭.
我爱你!我不停地亲吻她.
午夜的时候,两人真的累了,于是我们偷偷摸摸地走出了别墅,来到花园里,外面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灯光,有些凉凉的风.
她穿着一件睡衣,趴在我的腿上,我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
我们小声地说话,声音小的只有我们彼此才能听到.
"老公,如果你爸妈也不同意,怎么办?",她的问话,让我很害怕,我仍旧欺骗她说:"没事,我不管他们,我从小任性惯了,再说了,他们很爱我,只要我爱的,他们应该不会反对的!".
我似乎听到了她微弱的叹息声.
真是让人为难啊?怎么会遇到她呢?她也不停地问我,眼睛直直地望着我说:"宝贝,怎么会遇到你呢,你这么好的小男人,我怎么会遇到你呢?我们太配合了,太对口味了,没了你会心痛死的,我离不开了,这爱太美妙了!".
她说了我心里想说的话,我们想的几乎是一样的.
我们静静地抱着,性从我们的身体远去,留下的是无边的爱,让我们感到好甜蜜,原来爱会如此迷人.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听到有门开的声音,她似乎从梦中惊醒,一抬头,赶紧拉着我躲到了花从中.
她的爸爸出来了.
我们被吓坏了.
"他不会发现我们了吧?",我小声地问.
"别怕,他耳朵没那么灵的!",她像个孩子一样缩在那里,拉着我的胳膊,如八路军埋伏侦察敌情一样地说。
"他出来干嘛呢?"
"上厕所吧!",她呵呵地说。
"屋里不是有吗?"
"那就是出来散步吧,我爸肯定想我妈了!"
"呵,都那么大年纪还想啊?"
"傻瓜,他们很恩爱的!你还是孩子,根本不懂!"
他走了过来,我们吓的都闭上了嘴.
但他走了两步就停下了,拿出烟斗来,点上,望着天空.似乎在想着心事.
他站在那老不走,我们被折磨死了,他不走,我们就只能躲在一棵树的背后.
更要命的是,屋里突然传来了妮儿的声音,"妈妈,你在哪啊,我要尿尿!".
死定了,她急死了,肯定是不能回声的,可不回声,肯定又会让她爸爸知道她不在屋里,幸好她爸爸一转身问妮儿:"宝贝,怎么了啊?“.
妮儿竟然穿着小睡衣走了出来,"外公,妈妈呢?"
"她不在房间吗?"
"不在!"
他不说话了,抬头望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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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她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又哭了,最后抬起头,对她喊了句:"我爱你!",然后转过身去,拖着身子慢慢地走。
我多么想眉姐能上来叫住我,抱住我,跟我说她不是这样的,她也爱我,请求我的原谅,可是,没有,我就这样走开了。
那过后,我像大病了一场,是人都能知道我失恋了,母亲间接劝导我,我爸也跟我讲些道理。
我后来又给眉姐打过电话,她的号码换了,并且她那段时间也不住在别墅了,也许真的住进了那个男的家里,想到这些,心痛的厉害。
我去学校找过她一次,保安没再让我进去。
我绝望了,心被折磨的麻木不堪,似乎平静了,成了一个木偶,有人说男人因性而爱,似乎就是这样,我开始玩命地回想着,我和眉姐从第一次认识到床上的那些事,想想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后来我知道,那次眉姐只所以那样对我,是想让我离开她,她不想那样跟我在一起,索性让我伤透了心,从此不再来往。
女人大概是这样,犹豫不决,发生过关系会失落,甚至后悔,又很莽撞,对男人会一下子心狠,这就是一些女人的性格,眉姐也是。
可她能做到不来往吗?她自己都不知道。
很巧的是,我被公司派去了上海总部两个多星期,总部要抽一个年轻有为的设计师去那边培训,我被派去了。我想这是个机会,一是可以锻炼自己,另一个是可以排解痛苦,尽管这痛苦对我来说其实也算一种享受,但太让人受折磨了,我必须要忘记。
这两个星期,我与眉姐没有任何联系,在上海,除了忙碌不停的培训,就是出效果图,工作很充实,的确也忘了不少,心变的平淡了,但我丝毫没有忘记去思念眉姐,从来没有。
而且因为时间的累积,我发现我更想念她了。
记得有一句话说:"如果你爱了一个人,不管她如何伤害你,你都会爱她,而如果你不爱一个人,不管她对你如何的好,你都不会爱!",想想,爱情是残酷的,也是贱的。
两个星期不算长,但时间还是让我们变的平静了。
两个星期后,我从上海回来,我又开始笑了,经历了眉姐,我感觉我变的成熟了不少。
回到滨江是下午六点多,一下车,我就接到了主任的电话。
"你小子直接来滨江大饭店!"
"怎么着,还给我接风?",我想我一个小职员哪来那么大的影响力。
"也算是吧,有客户请客,让公司员工都要去!"
"谁他妈这么好啊?",我笑着说:"行,我马上过去!"
我推开了包间的门,立刻呆了,那个女人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而且里面还有一些美女,公司里的员工并没有都到,来了五六个平时跟老板走的近的男同事。
我在那里发愣,那天她没有什么打扮,似乎还憔悴了好多,变的有些柔弱,但依旧十分美丽,妩媚动人了。她只看了我一眼,就微微地转移了视线。
老板见我发呆,笑着说:"你小子快过来,发什么呆啊!"。
我点了点头,突然眉姐身边的一个丫头站了起来,对我说:"你来这坐吧,我坐那边!"。
很是突然,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坐到了眉姐身边。像个木偶一样。
接下来开始喝酒。
原来眉姐又把学校的几间房子给公司装修了,并且在结束的时候宴请了他们。
我又闻到了她身上那久违的味道,鼻子立刻酸酸的,但我已经不再那么任性了,没有表现出什么。
那天眉姐表现的还好,喝了很多,那些男人都很开心,眉姐带了一些漂亮丫头过来。
只有我,在那里老是抽烟,并且不怎么说话,心思全放在眉姐身上,老实说我应该开心的,可脸上总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我们没有说任何话。
她似乎是喝多了,不知道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其间有几次她微微转过脸来,但立刻又转了过去,我知道也许她不好意思,感觉尴尬吧!
她的酒量的确厉害,应该是经常参加应酬的人。
几乎和每个男的都喝过了,她停了下来,有人提议说:"跟小童也喝杯啊,他这小子挺能喝的!"。
她抿嘴点了点头,端起了杯子。
我一笑说:"不好意思,我今天头疼,不想喝酒,抱歉!"。
她像触电了一样,立刻把酒杯放了下去。
其他的男同事骂骂咧咧说我是装孙子,不给何女士面子。
我什么都不想说,心微微地痛。
宴会结束了,下面的安排是那些漂亮的舞蹈老师陪几个爷们跳舞。
我什么也不想动,坐在下面喝饮料,看着那些男的搂着美女喜的跟屁似的。
眉姐开始是和老板跳的,我第一次开始从骨子里讨厌起老板来,狗日的!
那个叫菲菲的丫头走到我跟前说:"哎,来跳个舞吧,跳一会舞也许头就不疼了!"。
"不好意思,我不太会!",我推脱说。
"没事,我教你,很快就会了!",她仍旧说。
"不好意思,你们玩吧,我真的--"
她有些尴尬,笑着走了回去。
我望着眉姐,她几次看到了我,有些怨恨地转了过去。
就在我低头的时候,她走到了我跟前,"跳个舞吧!"。
我犹豫了下,灭了烟,走了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她害羞了,低着头。
我们很平常友好地跳着,彼此的脸都转到一边,她的手还是那么的柔滑细腻。
在黑暗处,在我们静静地舞步中,眉姐突然被我一把拉到了怀里。
她呆了,抱着我,像个小鸟一样的温顺。她几乎没有一点力量,完全失去了平衡,软掉了。
她哭了吗?我不知道,身子有些冷,的确消瘦了好多,单薄了,抱在怀里似乎失去了重量,她的身子在微微地抖动。
我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无比享受那刻的美妙。但时间并不能过多地延迟。在门口,我把她拉了出来。
外面是宾馆的走道。
她低着头,不敢看我,鼓鼓的胸脯微微起伏。一手摸着脸,一手被我拉着。
她竟然哭了,泪流到了手上。
我什么都不顾,抱着她开始亲吻,她被我抵到了墙上。
她没有反抗,我抱着她玩命地亲吻,到最后我甚至把手从下面伸了进去,裙子被退到上面,她的腿露了出来,皮肤很白。
她慌了,推开我,低下头,轻声的,急促地喘息着说:"别这样,有人!"。
我浑身都在发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我突然跑下楼去,再次上来的时候,拿到了一间客房的钥匙。
她很是明白,没说什么,也没有反抗,我不费力气就把她拉了进去。
门被关上后,我们死死地抱在了一起。
我抱着她像抱着一个久违的珍宝,一刻都不想放松,嘴在她的额头上不停地亲吻。
"你想我了吗?",我问她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恩!",她不停地点头,眼上的泪还没断,想不明白,她从一个少妇变成了一个小可爱,一个小妇人,一个可怜的小人儿。
"那你怎么不联系我?",我问她。
她抬起头,皱着眉头,突然笑了,但马上又转过脸,嘟起嘴说:"你不也没联系我吗?女人怎么好意思先联系男人?",她又笑了。
我猛地再次把她拉到胸口,贴的更紧了,她"哦"了声,就贴着胸口,暖暖的。
我开始变的疯狂,什么都不去想,也不问她那时为何要那样对我,一切都在不言中吧。
她很配合,两人撕缠到了床上。
她跌到了床上,平躺着,手立刻盖住了脸,她害羞了。
快一个月没有碰她了,如今再碰,那感觉更是强烈。
两人几乎要刻进对方的肉里,疯狂着,几乎想去变态,撕打,她带着委屈捶打我。
我用手轻轻地擦着她的眼泪,望着她紧闭的双眼说:"你想我吗?"。
"恩",她不停地点头,泪还在流着。
"不好意思联系我吗?",我继续问,手把她抱的紧紧的。
她微微笑了,害羞的笑,嘴角弯弯的,把脸转到了一边,"谁让你不联系我了!"。
"还说我,是你让我滚的!",我心里开心,嘴上故作抱怨地说。
"对不起!是姐不好,姐一直都很矛盾,你能明白吗?我不是那样想的,当时就是怕伤害你,想跟你断了,才说了那些绝情的话,你恨死姐了吧?",她转过脸来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
"没有!我一直想你!一刻也忘不了你!",我望了她那可爱迷死人的模样,嘴唇盖到她的脸上,用力亲吻着,她拍打我的后背说:"坏蛋,坏蛋,你这个小坏蛋,我完了,我离不开你怎么办呢?"。
我什么都不听,只是在她的脸上不停地亲吻,似乎永远也亲不够,她也陶醉了。
最后我的舌头被她咬到了,我大叫了声,她睁开眼睛笑了,"小坏蛋,小男人,让你再欺负姐!"。
我冷冷地看着她说:"你不是想让我欺负吗?宝贝告诉我,今天是不是你特意安排的,请他们吃饭是假,想见到我是真?"。
"恩!",她点头承认了,又害羞地把脸转到了一边,淡淡地说:"你会觉得姐很没面子吗?我这么一个要强的人对你低头了!算是道歉吧,姐妥协了!"。
"不,我很喜欢,很喜欢这感觉,很疼你,想你,我这段时间几乎要死掉了,你不知道吗?想的厉害,哭了很多次!"
"不许哭!",她一本正经地说:"以后给姐听着,千万别哭,姐最讨厌爱哭的男人了,要像个男人知道吗?"。
"知道!",我呵呵地笑。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一直到半夜,彼此的手机都被关了,没人我们去了哪,只有我们知道,我们开心地抱在一起,开心到死。
最后,我们抱在一起聊天,她趴我怀里,喃喃地说:"小童,我们怎么办啊,怎么办呢?"。
我一边抽烟,一边得意地看着这个女人说:"怕什么啊,呵呵,该怎么办怎么办,只要开心就好!"。
她突然转过脸说:"你要的只是暂时的吗?"
我知道她生气了,赶紧说:"不,我要娶你,要娶你!"。
"别傻了,你现在这样说的,你爸妈会同意吗?他们要是知道你跟我这样,还不气死,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不会的,我会跟他们好好说的,我们结婚吧!"。
"傻!",她又转过脸来说:"姐不会缠着你的,姐现在想通了,不管你怎样对姐,姐都陪你,知道你不要姐了!",她说的很伤感,我的鼻子酸酸的,立刻吻她说:"宝贝,别伤心了,要乐观,只要我们想,一定会的,我还怕你不要我呢,那么多男人喜欢你,我怕的,担心的,我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姐知道呢,你最小心眼了,其实很真正的事,你都会吃醋!小男人!小男人!",她睁大眼睛陶醉地看着我,呵呵地笑。
"屁,以后叫我男人,在我怀里给我乖点,明白吗?",我拍了她下屁股,她嘟着嘴,点了点头,"恩,何眉会乖的,你告诉我何眉好不好?是不是很迷人?"。
我对着她的耳朵说:"是很好,漂亮,简直极品!"。
"那要是哪天我离开你了,你会不会想我,和别的女人那样的时候?"
"屁,不许这么说,我离不开你,我就要,我现在看别的女人半点感觉都没有,就喜欢你!"。
"但愿吧,姐说了,跟定你了,直到你厌倦姐了,有小丫头喜欢你了,毕竟姐没法跟她们比了,姐皮皱了呢,身材也不好了呢,呵呵,下面也没她们的紧了,你会嫌弃吗?"
"再说我打你啊,你别这样,你是最好的,当我看到你的皮肤时,特开心,你的皮肤是最好的,很有女人的味道,而且我说了,我讨厌小丫头了,不管从哪方面都讨厌!"
"恩!",她呵呵地笑了,那天她真的像个孩子,故意让我夸她好多次,一面把自己说的自卑,其实更是想让我夸她。
她又说:"小童,我给你把钥匙,你没事就去我那吧,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姐想要我们共同的空间?"
"当然好了,我几乎叫了出来!"
"别太开心了,不过呢,妮儿快要从美国回来了,跟她爷爷回来了,那段时间,不可以!"
"她是不是很可爱?",我很想见她的女儿,从心里来说真的是疼爱的。
"恩,非常可爱,她是我的希望,我爱她!"
"她肯定也很漂亮吧?"
"对啊,她长大了肯定比我好看呢!",她呵呵地笑了,但马上又说:"小童,我说啊,如果以后我们真的可以结婚呢,你想不想我为你生孩子啊?"。
"你怎么想?",我问她,我知道生孩子是很痛苦的事.
"我呢,不太想生的,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可是呢,你们家又一个孩子,不生不行的!",她的回答跟我想的一样,但让我多少有点失落,我会体贴她,但我还是想听到她为我生孩子的话.尽管对于能不能结婚那是个未知数,有时候我甚至在怀疑是我欺骗了眉姐,还是她在欺骗我,我们能结婚吗?尽管我是想的,可现实让人感到害怕.
"别发愁了,到时候再说吧!",我微微一笑.
"恩",她幸福地趴到我怀里。她又说:"姐挺想结婚的!"。
"跟那个男人约会就是想结婚对吧?",我嘟起嘴.
她慌忙解释说:"不是了,是他是我爸爸的朋友介绍的,你知道的,我在电话里说过,他老联系我,我没办法出去的,我不喜欢他,一点也不!那次是个意外,我借机让你离开我罢了",她再次露出乞求我理解的眼神.
"那你也没必要那么对我?",我一想到这事,就想欺负她,逼问她.
"是这样的,我感觉我们不可能有希望,又怕耽误你,怕你陷下去,所以--不过,我现在自私了,我没办法了,我就要定你这个小男人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对你很残忍?"
"傻!",我亲吻她的额头说:"怎么会呢,我很开心的,能和你再次这样,我真的开心死了!"。
那天晚上,我们聊的很爽,似乎一切不开心的事都不存在了,爱情笼罩着我们,性和爱没有分别,让我们快乐到死.
可我们都是很没底的,我十分心虚,我知道家人不会同意,可我还是骗她说我们一定会结婚,而她一面沉浸在童话里,一面也知道现实,所以一会开心,一会皱眉。
没过几日,我彻底住进了眉姐的别墅,我想在外人看来,他们肯定会以为是眉姐包养了我。
我也跟过一个朋友说过我和眉姐的故事,是一哥们,名叫大壮,我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他没上大学,踏入社会早,他跟我说:"别他妈的相信爱情了,她图你什么啊?还不是你那年轻强壮的身体能让她爽,她要的就是你下面的东西,你还傻着跟我说爱呢!"。
他又说:"等你经历过的女人跟我一样多事,你就明白了,三十多岁的女人要的是就激情,你能把她原始的激情都调动出来,那你肯定能搞定她,我跟你说,少妇我干多了,还不是骚劲在作怪,压根就没爱情!这些骚货最容易搞了,只要我想,干多少都可以!"。
至于大壮的故事,会在后面说,他和那个叫蓝菲菲的丫头,都是在我家里发生了突变后,才进入了我这个故事。
我听了有些胆怯,不安,怀疑,但还是说我们的就是爱,真的,但话说回来,是性又怎么了?性和爱到底有多大的区别呢?难道琼瑶小说里写的那些就是爱吗?没有性的就是爱吗?
这些只会让我一时不安,并不会影响我对眉姐的依赖,我们过起了恋人一样的生活:做爱,吃饭,她做我吃,我们一起开车去江边兜风,夜晚的时候,她趴在我怀里跟我讲述她的心思.
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她很少讲述她的过去,我也能够明白,她不想让我知道什么,这其中有怕我听了难过,或者生气离开她的原因。
可我十分想知道那次我在她办公室看到的那个男人的照片,我问过她,她没有多说什么,说是妮儿的父亲,至于他在哪里,做什么,都没有说.
眉姐有次对我说:"小童,大概是你们这些八十后的人比较开放,比较不在意一个人的过去吧,而我们七十年代的人就不行啊,我们很在意的!"。
当时我也能明白她的话,她一是为自己的过去而担心,一是在提醒我要对她好,不要被身边的女孩子勾走。
对于眉姐有过多少男人,有着怎样的过去,我一直都没有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过去就是过去,那真的与我没有关系,我要的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这才是属于我们的,我没参与她的人生永远不是我的。
眉姐那段日子也最开心,因为身体和精神都能满足,她气色变的无比的好,而且她也更喜欢打扮了,穿的衣服也偷偷地往女孩子的方面靠拢,有时她打扮好后便问我:"小童,我是不是看起来很老啊?"。
我呵呵地笑,我知道她在想让我说她年轻呢,而她也知道她真的年轻吧,我就说:"非常好,比任何人都好,那些小丫头根本比不过你!“。
这个时候,她就会很自然地坐到我的腿上,抱着我,吻我,然后我们各自去工作。
提到工作,因为放纵,因为忘情,因为恋爱,我的工作业绩直线下滑,老板都有发现,也慢慢知道我说的大客户要不就是撒谎,要不就是谈不成了,因此,对我越来越不好,我呢,那个时候也不在乎这些了,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工作,你把我赶滚蛋更好,我早不想在这呆了,那个时候真的幼稚的,我甚至想,我不工作了,就在眉姐那做一个家庭男人,学着烧菜做饭,打理她家,晚上跟她做爱,还可以做我的业余爱好,写点小文章之类的。
对于我爸妈,我一直都隐瞒着,我妈已经看了出来,她反而不多问了,只是有时候笑,吃饭的时候见我吃的很少,也似乎知道我是在外面吃过了。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索性经常夜不归宿,睡在了眉姐那,最后我也跟我妈承认了,我恋爱了。
对于我妈的追问,打探那闺女傻模样,我编造了一些,她很是满意。
这样的美好,沉醉,麻木的日子到底还能多久呢?
大概是半个月后,眉姐的爸爸带着女儿从美国回来了,那个可爱的丫头妮儿,如今想想,我都多希望那是我的孩子。
他们来了,我就要逃了,毕竟眉姐那时根本没有勇气跟她爸爸说我们的事,虽然我们那时已经很是坚定地要结婚,她嘴上也老说,但我们都知道彼此所惧怕的东西,都不敢面对家人。
离开眉姐住处的日子,我们见面比以前少了一些,她要陪她的孩子,我也不能去她那跟她做爱,于是我们就去宾馆,感觉也很好,虽然每次时间没有以前多,但是因为时间不多,每次才会如此的珍惜,如此的疯狂。
一天,我说我想见妮儿。眉姐有些无奈地说:"怎么介绍呢?"。
我开玩笑说:"就说是她小爸爸!"
"不好!",眉姐说:"她这孩子挺早熟的,几乎什么都知道,我怕她会笑话我!",眉姐皱着眉头,三十岁的女人竟然还会怕孩子笑话,而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真的是怕的。
她真的是可爱极了。
但我还是有了见妮儿的机会.
那天,我打电话给眉姐她说她正带着妮儿在儿童世界玩电动呢!还说:"我和她一起玩呢!"。
我笑着说:"你还会玩那玩意,我可真小看你了!",我说我也想过去。
她说不可以,我说可以,我就看看妮儿,我想见见她,我未来的女儿啊!
她那天似乎也想让我见到孩子,最后说:"你过来吧,不过我们在她面前要装作不认识,明白吗?"。
我说可以的。
我去了电玩城,在那里搜索到了眉姐,她正站在外面,见到我,我以为她会害羞,没想到她很大胆,立刻上前跟我说:"哎,你走到里面,最里面的那个小丫头就是她!"。
我点了点头,立刻走了进去,里面果然有一个小丫头,简直是漂亮极了,很是可爱,她正趴在那里看两个男孩子玩,我走到了他们的旁边,幸亏里面都是孩子,我比较放松。
我故意找妮儿说话,我问她:"哎,小朋友,这个怎么玩啊?",她抬起头,睁大眼睛看我,没有说话,看我那眼,似乎很不正常,我心里竟然有些胆怯,立刻转移了视线。
旁边的两个小男孩神气地说:"切,你是大人哎,还不会玩这个啊,老土!"。其实我小时候就会玩,只是故意问的。
妮儿抿抿嘴说:"要先买游戏币!"。
我笑了,问她:"哪有卖的?"
她往门外指了指。
我跑了出去,我想买来游戏币能让她教我玩。
出去的时候,眉姐似乎知道我要干什么,立刻迎上来把五个游戏币放我手里,并急切地问:"哎,她可爱吗?"。
我一笑说:"可爱死了,过会跟你说!",我又跑了进去。
我坐到妮儿的旁边,装作傻子一样说:"怎么玩啊,你可以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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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但心里还有些顾虑,毕竟她几乎什么都没跟我说。
"可我还想要!",我像个孩子一样地要求。
"上瘾了吗?",她呵呵地笑,"小心点啊,这跟吸毒一样的,会很可怕的,你要控制下,以后若姐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不行,我就要姐,就要!",我跟她撒娇,成一个小男人,变成了一个小男孩。
"拿你没办法,小坏蛋!",她闭上眼睛,我开始亲吻她,慢慢地,我们又进入了状态,似乎永远不会疲惫,但这次,她似乎有些不同了,心里像在想着什么,最后闭上眼睛一笑,"小童,如果姐离不开你了,会缠着你的,怕不怕?"
"不怕,我开心死了!",我趴她身上,尽情地陶醉着,性让我那时变的很没有理智,说了什么话,现在都感觉很傻,当时感觉不到,也许眉姐心里很清楚,我开始不过是被她的身体吸引的孩子,我太贪恋她的身体了,如果说爱,那是慢慢以后的事。
我们起来后,眉姐下厨房,做了早餐。
我们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她又回到了以前的开朗,似乎我们都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吃过饭后,眉姐开着车把我送到了公司附近,她没有把我带到公司楼下,而是在一个路边停了下来。
她停下车,手敲打着方向盘,脸转到一边,嘴角露出微笑说:"哎,你可真够坏的,不要老看姐,回去后好好工作,姐可不喜欢没有能耐的男人哦!"。
"哪都不想去!",我点起根烟,吐了口说:"我想我要完了,我现在就想那个!"
"哪个啊?",眉姐笑出声音说:"哎,我跟你说啊,男孩子不要老想这事,做多了,到了三十岁就完了,明白吗?"
"不明白!",我转向她笑着摇摇头说:"我只明白我就是想你,就是不想离开你,别的都不明白!"
"少无赖,赶紧下车吧,听话!"
"那我们还会继续吗?会谈恋爱吗?",我很认真地问她。
"不要说这个了,以后的事很难说的,走着看吧!"
"反正我不想是一夜的什么,我不喜欢那个!",我把烟扔出了窗外。
"知道了,不会的,姐没那么坏呢!",她转过脸来,抿着嘴,一笑,似乎有些放不开,故作的洒脱。
窗外的阳光落进来,照在她那已不是孩子的脸上,虽然没有了细嫩的皮肤,但那岁月留下的味道,真是迷死人。
我不知哪来的胆量,望了她会,然后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亲吻着她,她没有立刻反抗,配合了下,方才回过神来,推开我说:"要死吗?外面有人,会看到的!"。
外面的人的确很多的,他们如果仔细看,应该可以看到里面这对男女在干嘛,但我想基本没人会有这运气。
我放开了她,呵呵一笑。
那天,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眉姐,回了公司。转过身去,我看到她的车已经离开,冥冥中,有种失落,她似乎是急于逃离我,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进了公司,老板就迎上来说:"小童,你那朋友的房子搞定了没有啊?"
我呵呵一笑说:"基本搞定,现在人家已经开始筹钱,准备来我们这讨论方案了!",我胡乱说了这些。
我心里明白,越是说的离成功近些,越是能混过去,到最后来个180转弯,他也没话说。
"恩,那就好,那就好,他准备了多少钱啊?",老板急切想知道这个。
"不多,50万!"
"50万?",老板腆着肚子笑着说:"不错了,已经不错了,小童,你给我费点心,下个月的奖金,有你拿的!"
我点了点头,往电脑前一坐,脑海中全是眉姐。
没过十五分钟,我就给眉姐发短信:"哎,感觉怎么样,身体还舒服吧,不难受吧?"
过了会,那边回过来说:"小坏蛋,还说呢,姐走路都不成样子了,你坏,都是你害的!"
她回过来的短信让我开心极了,更加挑起了我的欲望,也更想马上见到她,和她抱在一起了。
我们就这样调着情,几句过后,她也按耐不住了,发了条短信说:"小童,我下午去接你好不好?"
我连忙说:"好好,你过来吧!我等你,宝贝,疼你,老婆!"
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如此胡乱地称呼她,她也喜欢,从没有反感过。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的时候,我跑了下去,看到她的车停在路边,我急忙钻了进去。
"先带你去吃饭吧,去饭店!",眉姐说。
"不了,先回去吧,去家自己做!",我想的都是那事,吃饭并不重要。
她呵呵地笑了,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说了声好的,但又说:"想不想去江边,吹吹风?"
"不要了吧!",我皱着眉头。
"跟我去吧,到那不会让你失落的!",她没等我回答,就开动了车。
她开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了江边,在一块长满野草的地方停了下来,周围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江面上有过往的船只。
停下来后,我们就抱到了一起。
"想你!想你!",我一边亲吻抚摸她,一边说。
"我也是,想,想的厉害,我逃不过了!",两人纠缠在一起。
那天,我们在车上做的,每做一次,就停下来看着江面聊天,过了没多会,又抱在一起。
她让我越来越大胆,而心里也怀疑,她怎么会如此的放开,但从她的脸上,看到的又是无比的羞涩,她是个古怪的女人,让我想不明白。
两个人光着身子,风吹着,站在江边,一切都让人想去放纵,不想过正常的生活,那刻,我以为只有性才是美好的,我什么都不想,只想有用不完的精力,一直到死。
那天晚上,我抱着眉姐在车里问她,我说:"宝贝,你是不是有好多男人啊?",她被我的话问愣了,但马上一笑说:"没有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恩",我点了点头,一手抽出来吸烟,望着天上的稀少的星星,又加了句:"你挺厉害的!"。
"什么意思啊?",她爬起来,低头望着我。
"恩--",我一笑把她压倒说:"你很--"
"很什么?",她嘟起了嘴。
"很风骚的!",我说完这句,感觉没什么,没想到她生气了,转到一边说:"是吗?姐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有些着急,赶忙陪不是说:"姐,你别生气,不是这意思!我说玩的!".
很是奇怪,和眉姐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她一生气,我就会突然叫她"姐",不明白的原因,而开心的时候会叫她宝贝,征求她意见的时候会叫她名字。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她像个小丫头趴在那里说:"你嫌弃我是吧,说我是坏女人是吧?"
"没!",我皱着眉头说:"姐,你听我说,真的没,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在狡辩。
她竟然哭了,我摸到了泪水,更是着急了,贴着她的脸不停地说:"宝贝,是我不好,别哭,是我不好,我该死,我打自己!"。
"没事!",她自己擦去了泪水,然后坐起来,开始穿衣服,没有正眼看我。
我拉过她的衣服说:"别穿!"
她没说话,抿着嘴,又从我手里夺过衣服说:"给我,我累了!"
我感觉不对,松了手,她穿了衣服,我也穿了衣服,在她生气的时候,我变的很懦弱,最后都穿好后,她发动车子,低头一笑说:"走吧,别孩子气了!"
"不,不要走!",我拉着她的手说:"我知道你生气了,现在不能走!"
"那什么时候走啊?",她冷冷地说。
"要你不生气的时候!"
"我没生气,真的没,也不至于生气,反正你怎么想我,那都是你的事!",她把脸转到了一边。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发了脾气,没有喊叫,但是她的沉默,她的阴冷,比小女人的大喊大叫还让人感到可怕。
车子被发动了,我们都不说话。
我似乎在忏悔,在内疚,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是她先开口的,她一笑说:"哎,别多想了,一切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的事也许只是一个美好的回忆,没有以后的!"
"不!",我喊叫了起来,我那个时候毕竟不成熟,太不理智,我对她喊叫:"为什么?为什么呢?就因为我说错了话吗?你要这样说,你要离开我,你不要我了,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她的态度转变的太突然,刚还如此美好的,一下子就变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心中闷的厉害.
她抿着嘴,呼了口气,把车子停了下来。
她没有安慰我什么,而是把脸转到窗外说:"小童,有些事,你不会明白的,你现在这样想,可等到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你的想法可笑了!"
"这是你的借口,我不会后悔的,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想,离不开了!",我再次喊叫。
"也许,也许--",她低头说:"只是迷恋姐的身体吧!"
"不,是爱,就是爱,跟那个没关系!",我是这样说,可我也心虚,那个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爱还是性,可爱和性又有谁能说清楚呢,这是很模糊的。
"也许吧!",眉姐抬起头微微一笑说:"送你回家吧,昨天晚上没回,你爸爸肯定着急了!"
"不,我不想回去!",我任性起来。
"这可不好,你爸爸妈妈会着急的,听话!",眉姐变的无比温柔起来,似乎不愿再提她生气的事情,急于打发我回家。
"那你还生气吗?",我问她。
"生什么气啊,你这个小坏蛋,姐才不跟你生气呢,好了,早点回家吧,跟家人解释下,别让他们担心你!"。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吧?",我问了这句,似乎心里也意识到了,说出的时候,鼻子酸酸的。
她没有说话。
我哭了,抹了下眼泪笑下说:"我就知道的,你不会跟我在一起的!"
"不要哭!",眉姐心软了,但她不是安慰,而是说:"听着,姐最讨厌爱哭的男人了,你若再哭,姐真的不理你了!"
"不理吧,那是你的事!",我也跟她倔强起来。我又说:"我又没想要哭,是眼泪自己出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眉姐被我逗笑了,手摸着我的头说:"傻样,那个时候不是挺男人的吗?姐喜欢的,别哭了,我真的讨厌爱哭的男人的,男人应该坚强才对!"
我不哭了,被她的安慰说的心里很舒服,当我听到她说我那个时候很男人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从那以后,我有机会与眉姐做爱的时候,我都会很卖力,都很想表现,把所有的能量和技巧都发挥出来,,学了不少技巧。
可是啊,大女人的心思的确难以理解的。那天我回家了,眉姐离开了,可是很快就发生了让我伤心的事情。
眉姐离开时跟我吻了很久,我们都很投入,她的舌头伸的老长,有些不太灵活,这些永远都会记得。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很快乐,可不是。
我迷恋上了眉姐,但开始的时候,应该是多半出于性。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不愿承认只是身体上的激情所带来的想念。
有人说二十多岁的男人和三十多岁的女人会达到性爱上的最完美的结合。我想应该是这样,可我也不愿意说眉姐只是身体吸引了我,我的确十分爱她,尽管这只是我的爱。
那时,我的脑海中全是眉姐,多想时时抱着她与她缠绵在一起,那感觉美妙的让人失去理智。
那晚回到家里,我进门就问我妈还有没有饭,我爸拿开报纸瞟了我眼,咳嗽了两声,我妈去给我热饭,我走进厨房随便抓起花生米往嘴里放。
我妈说:"小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我妈边系围裙边问我。
我一惊,停止了投送花生米的手,赶紧支吾着说:"没呢!"。
"你就老实跟妈说吧,再说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跟你一起长大的孩子都有孩子了,比你小的,有的十八九岁就带着对象满街转着呢!",我妈一边翻菜一边说:"对了,听你李阿姨说小惠从北京回来了,有联系你吗?"。
小惠是我一个从小玩大的兄弟的表妹,以前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她一直跟在屁股后面转,后来我姑妈在她家玩,她竟然跟我姑妈说她喜欢我。
小惠长的不漂亮,胖胖的,就是家里有钱,她爸在市政府主管经济方面的事情。我爸和我妈都比较看好她,感觉我们若能成,也是门不错的婚事。
我面无表情地说:"她联系我干嘛啊?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听说她被分配到工商局了,挺不错的!",我妈又加了句。
"还不是靠她老子,没她爸,她能进去吗?",我有点看不惯这世道,现在靠的都是关系,有几个靠自己实力的人出头了?
我妈又笑着说:"小童,你别误会妈,妈也是明事理的人,妈就想你能早点结婚,你看不上人家,可你也找个喜欢的姑娘啊,这姑娘啊,妈要求不高的,只要身体健康,对你好就行,不要太漂亮,太漂亮咱们这家也容不下的!"。
我妈的话让我有些心软,她操劳了一辈子,如今快五十岁了,还没抱上孙子,为了我的婚事,她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劝导我。我想如果没有遇到眉姐,我真想随便找个丫头结婚了,可是那个时候已经不成了,我的心思都用在了眉姐身上,这个大我九岁的女人身上,我想如果我爸妈知道了,他们肯定会疯的。
那晚,我到下半夜才入睡,和眉姐发了一个晚上的短信,彼此感觉也都挺好,到午夜的时候,开始用短信调情,很是刺激。
可是第二天就感觉不对了,我再给眉姐打电话的时候,她说:"小童,姐这几天会比较忙,可能不能见你,短信也会少点,别生气啊!"。
我说:"不,我想见你,真的想,现在就想!"
"你要听话,姐这几天真的挺忙的,学校刚刚开始,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我说错了话,你不爱我了?"
"不是的,你别多想,安心工作,男孩子不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的!"
"我不管,我就是想你,想见你!"
"你再这样,姐可真的生气了啊,你爱姐吗?"
"爱,我很爱,非常想念你,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
"你要是爱姐,就别给姐太多的压力,姐也爱你,听话!"
最后,我妥协了,没有再要求见她。
可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有意无意地不见我,我慢慢地感觉到了,她开始疏远我,而我们就在一起两次,两次后,她似乎就没了激情,不要我了。
那天,我实在等不了了,我去了她的学校,我没有找到她,可先前发短信,她说她正在学校的。
我问了那的一个舞蹈老师,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撞到的那个,眉姐说把我们撮合到一起的蓝菲菲,她告诉我说眉姐下午都没来。我继续问她去哪了?
那丫头皱着眉头说:"你是谁啊?",她突然不认识我了,后来我跟她提起过这事,她说她当时故意的。
"我--我她表弟!",我结结巴巴地说。
她听后笑了,上下看了我下说:"还挺帅的,像眉姐的表弟!",她也称呼眉姐作眉姐。
"你告诉我她去哪了啊?"
"哎,你表姐相亲去了!"
"相亲去了?",我几乎叫了出来。
我急忙给眉姐打电话,过了老一会,她才接。我开口就问:"你在哪啊?"。
"哦,我在学校呢,你呢,在公司吗?"
"是吗?很忙吧!",我的口气开始生冷,里面夹杂着愤怒,这是被女人欺骗后的愤怒。男人在年轻的时候最容易因为这事激动。
"恩,是很忙,先不说了啊,呵,你好好照顾自己!"
"不,你不要挂!"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哦,没,没事!",我挂了电话,于是又重新跑去找那个叫菲菲的丫头,我见到她就说:"是这样的,你知道眉姐在哪吗?"。
"你打个电话问问她不就行了吗?",她反问我。
我一笑说:"不了,不想麻烦她,你说她相亲去了,是去吃饭了吧?"。
"不,喝茶,应该是情感假日呢!",她随口说了出来,又说:"她经常去那的"。
我绝望加惊喜地跑了出来。
我又是后来才知道,蓝菲菲那天是故意把这事告诉我的,虽然她没说,但我能知道。
情感假日,就在这个地方,我堵到了眉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情感假日",为什么要去揭发这个真相,当时我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呢?是愤怒,仇恨,悲伤,还是沮丧,我想这些心情都有,应该还有惊奇,去揭发一个爱情骗局。
如果换作今日,对于一个明白爱情与性爱的男人来说,我是不会这么干的。可毕竟那时太年轻了,以为世界都是自己想的样子,自以为是。
我拖着步伐走上了情感假日,这个茶室在二楼,里面有包间,也有公共饮茶的地方。很巧的是,他们没有去包间,两人坐在一个窗口,那个男人对着楼梯口,眉姐背着。
那天,她打扮的很漂亮,优雅迷人,洁白如脂的手端着一杯红茶,和那个男人聊着天。那男人大概有四十岁左右,像是很文雅的那种,戴着眼镜,但从外表看来,他并不是一个友好的人,从他的目光中,我似乎可以窥视出他的内心在做着怎样的企图。
他就是他爸爸在电话里说的一个叔叔给她介绍的男朋友。
我站在那里,不知该干什么。望着眼前的一切,手放进口袋,故作洒脱地走了过去,似乎有一种力量在牵引,告诉我要过去,要破坏他们。
"你有事吗?",当我站在眉姐后面死死盯着那男的看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候,他很是气愤地问我。
我没有说话。
眉姐突然转过脸来,她呆了,立刻又转了过去,手中的杯子被放下。
"你有事吗?",男的站了起来,口气变的严厉,愤怒。
这个时候服务生走了过来,问我:"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似乎是疯了,说了声:"没!",然后随便拉了一个椅子放到了他们的桌前,坐了下来,然后又掏出了烟。
所有人都呆了。
她在干嘛呢,先是微微低头,然后猛地转过来露出痛苦,乞求的目光。那个服务生又走了过来,她说:"先生不好意思,这里是情侣座!“。
"我知道,没事,你走开!",那个服务生小心翼翼地走开了。
"你认识他吗?",男的用那种恶狠狠的目光看了我会,然后问眉姐。
眉姐没有说话,脸红的厉害,周围的人都望了过来,当时的情形非常尴尬。
那男的见眉姐不说话,似乎也明白了,他被气坏了,抖着身子说:"请你给我说清楚,他到底是谁?",他似乎不敢动我,把火发向了眉姐,从他的举动中,我似乎也能明白了,他们有过了关系了吧。
我呵呵地冷笑了,心中压抑着怒火,也望着眉姐问道:"你怎么不敢说了,你告诉他我们的关系啊!",我低着头望着她,有欺负她的味道。
"你他妈的想打架吗!",四十岁的老男人骂起我来,幼稚滑稽。原来老男人更喜欢在漂亮的女人面前装强大,其实身子骨根本不行了。
我先是笑,然后站起来,很平静地骂他:"你他妈的赶紧给我滚,她是我的女人!",我咬着牙齿,一笑,对他说。
突然眉姐说话了,我以为她会偏向我说,可没想到她却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请你走开!",她用那种十分可怕的目光逼视着我。
我傻了,回过头去,看着她,泪就下来了,我可以被男人拳打脚踢,但我容不下眉姐的一句伤害。
我在那里愣了大概有五分钟,最后低下头,忍着泪,想说什么,但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你赶紧滚,少来这里撒野!",男人说,他重新坐了回去,然后跟眉姐说:"宝贝,别生气,这种疯子到处都是!"。
他把"宝贝"说的特亲切,似乎是故意的。
我又回头看了眉姐一眼,我要崩溃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天,都做了那么多次,说了那么多爱,可立刻就什么也没了,胸闷的厉害。
我托着身子走了出去,抖着手点了根烟。
我一面绝望,一面不甘心,甚至还有后悔,自己不该这样莽撞。我在外面很久,不知道该去哪,我想在那等他们出来,可他们一直没出来。
最后我去了眉姐的别墅。坐在门前一边抽烟,一边等她,我想我应该给她道歉,或者质问她。我给她打了电话,她关机了。
大概到九点钟的时候,她回来了,我看到了她的宝马车,车灯刺着我的眼,我抬起手遮住眼睛。
她没有下车,静静地坐在里面。
我当时以为那男的也来了吧,我慢慢地向车子走去,里面的灯光告诉我就她一个人。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站在车外冷冷地问,车窗是被打开的,我看到她直直地望着前方,手放在方向盘上。
我又问了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做错了什么了啊?"。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这是她的话,几乎能把人杀死。
"我不走,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任性起来。
"你别这样,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不舒服,更不喜欢你!"
"你从来都没喜欢过我对吧,跟我说的喜欢,只是一时开心说的,对吧?"
"就算是吧!",她停了下,点了点头,似乎要绝情到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我喊叫着哭了出来,当我想到,这个女人要离开我,我再也抱不到她的时候,我要发疯了。
"你别这样,这样的男人没女人会喜欢的,明白吗?"
"哈,你终于暴露了,你终于让我看到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了,你跟那个男人上过床了吗?",我真的疯了。
我看到她吸了一口气,然后怒视着我。
我用任性欺负她的懦弱逼问道:"是的吧,真的上过床了吧?"。
她被我这句话伤透了心,牙齿咬着嘴唇,最后低头说:"是又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吧!"。
我自己的糊涂问话把自己带进了绝望的深渊,顿时头都炸开了,慌乱地望着她说:"我恨你,恨你,你这个--"。
她把头转过去,望着另一边,无力地说:"你骂吧,骂够了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懦弱了,她的话似乎告诉她真的要离开了,我还以为我的话能让她后悔,进而向到道歉。可没想到,她似乎真的是要离开我了。
想到这,我便懦弱了,竟然哇地哭了,然后开始求着她说:"对不起,我没有骂你,我想你,我离不开你,我求你别离开我,别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小男人是没骨气的,说话是不理智的。在爱情面前,在一个女人面前,甚至在性面前,他永远没有勇气去洒脱,只能做个小奴才。
她转过来,望着我,也乞求地说:"那姐也求你,以后别再联系了,也不要打扰姐了,让姐安心地生活行吗?"。
我无力了,哭过后,满脸泪水地问她:"你要跟他结婚吗?",我说的可怜兮兮,像个孩子。
她不说话。
我抿着嘴,低下头说:"希望你能结婚,别再玩了,我不希望你这样随便,我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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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嘴里骂着,"你就他妈的知道钱!"
出来的时候,我对着公司的大镜子臭美了下,感觉十分不错,这才敢开始行动。
我打的去了眉羽舞蹈学校。
学校在一坐办公楼的八层,大概有十间屋子,布置的十分豪华,在一些窗户打开的大房间里,我看到一些孩子在那跳舞,果然有美女教师,往另一些房间望去,看到一些男女在那互相搂着跳交际舞,有些人大概是刚学,男的在那里萎缩着,跟犯了错误似的,女的在那扭扭捏捏。
我打电话给眉姐,她说:"小童,我这就出去!"。
她出来了,穿了一件紧身的健美衣,鼓鼓的乳房,几乎让我当场晕倒,在看那腰,抱在怀里,贴在身上,死的心都有,最特别的是她的头发被扎在后面,很是光亮,前面只留下几根发丝,十分健康,活泼,看起来顶多二十六七岁。
她呵呵地笑了,见我不动,说:"哎,过来吧,我刚在那边教愈加,没换衣服!",她用如此洒脱的举动把我们一个星期前的那个晚上的尴尬都打发走了。
我望着她笑,走过去,跟见了恋人似的说:"没打扰你吧!"
"怎么会,这样,你先去我办公室待会,我马上就好!"
"恩",我点了点头。
她把我往她的办公室领去,恰巧一个漂亮的丫头走了过来,这丫头真是够漂亮的,年纪和我差不多,打扮和眉姐一样,也穿着健美衣,后来我知道她叫蓝菲菲。
她是一个还算不错的丫头,最后嫁给了我的一个好哥们大壮。
当然这是后来的事了。
她见到眉姐笑了笑说:"哎,姐,谁啊!",说着就呵呵地笑,眉姐立刻有些紧张,脸似乎有些红,但马上掩饰住一笑说:"我认的一个干弟弟,他来玩!",她对蓝菲菲耸了下鼻子。
难道她想把这个丫头介绍给我吗?如果不认识眉姐,没有过先前的经历,我想我也许会接受,可那个时候,我谁都不想了,只想着眉姐。
那个丫头,笑着离开了,走的时候对我一笑,我也一笑。
"我可不是你弟弟!",我想提醒她,我在短信里说的爱她的话,她一直都回避的话。
"怎么了?",她转脸,跟个孩子似的说:"生气了啊,我是怕她们说闲话,这些丫头嘴快着呢,老欺负我!",她再次转移了话题。
"呵,你是校长,她们还欺负你?"
"哎,我们都以姐妹相称的,这些丫头被我惯坏了,老跟我没大没小,呵!",她说:"哎你在这坐着,桌上有杂志,随便翻翻,我马上来,等我!"
"恩,好的!",她刚想走,又突然转过来说:"哎,可不许随便翻我东西哦!"
"知道了!",我坐到椅子上,抬头说:"放心吧,不会动你任何东西!"
她呵呵地笑着,走了出去。
我低下头,看到桌上有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小丫头,大概八九岁的样子,圆圆的脸,扎着两个小辫子,在那里笑,我拿起来仔细看了下,呵呵一笑,这小丫头真是可爱,是她女儿吧!
我又看了下抽屉,抽屉没有关,露出一截来,我看到了那个相框,是一个男人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轻轻地拉开了,上面是一个男人的照片,和我差不多大年纪,但照片很旧了,从那材质看来,应该是她的男朋友年轻时的,那男的站在海边,我想应该是鼓浪屿。
就在我刚想多看一眼时候,门响了,我本能地把抽屉合上了。
她进来后就说:"哎,刚才那女孩子怎么样?有好感吗?她叫蓝菲菲,还没有男朋友,人还不错,我跟她说过你了,她刚对你很满意,如果你也满意给我个话,我把她联系方式给你,然后你们约会什么的!"。
我听了后,立刻冷冷地望着她,我生气了,原来她找我来就是这事,她刚才出去莫非就是问那个叫菲菲的丫头对我感觉如何吧。
"用不着你操心了!",我用怨恨的目光看了她眼,站起来说:"我走了!"。
她突然着急了,拉了我下说:"你别生气,我说完的,不介绍就不介绍了,你干嘛这样啊?"。
我冷笑了下说:"你不会不知道吗?那些短信都没收到吗?"。
她不说话了,然后说:"知道,不说介绍了,以后都不说介绍别人了,行了吧,开心点!",她像个孩子一样地笑了笑。
我看了看她,又不生气了,我隐约地感觉到,也许她开始是想介绍的,现在也不想介绍了吧。
她又说:"找你来,绝对不是这事,是有其他的事,你会喝酒吗?"
"会,当然会,很厉害呢,八两白的不倒,我爸遗传的!"
"哦,是这样的,招商局的几个人请我吃饭,听说都是男的,我一个女人去,感觉不舒服,想让你陪我去!"
"哦!",我一笑说:"那你怎么不带几个美女去,这学校美女不多吗?"。
"我才不带,带去还不给他们欺负!"
"那你也不要去!",我心想,你去他们不一起欺负你。
"我是想不去,可毕竟以后还用的着这些人,怕得罪了啊!"
眉姐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哎,怎么,不想陪姐去啊?"
"不是",我皱了下眉头说:"我看不惯这些有点权势的男人,不喜欢,让你去,能有什么好心思!"
眉姐用牙齿咬下嘴唇(这是她的惯性动作!伴着笑),一笑说:"傻小子,姐不是那样的人,他们欺负不到姐,姐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啊,呵,就是吃饭,等你活到我这么大年纪,你就知道了,男人是没一个好东西,呵!"
眉姐坐的比我低,用手抱着腿,真的是一副孩子的模样,我想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只有在我面前,她才这样吧。
在身子上下微微晃动的时候,她的乳沟也在一浅一深,十分诱人,乳房上部有粒小小的红痔,很是可爱。
"反正,我就感觉他们不好,我应该还算好人吧!",我神气地说。
"少臭美了,等你混到三十多岁的时候,肯定是坏男人!",她不服气地说道。
我呵呵地笑,并不在意她说的话。
"恩,好了,姐换下衣服,先带你去逛逛,然后我们一起去,弟弟!"
我被她叫的神魂颠倒,点了点头。心想只要有我在,谁他妈的也别想碰眉姐,二十三岁的时候,真的挺傻的,想的也简单。
"麻烦小男人出去下!姐在这换衣服!",她走到我身边,扶着椅子说。
"行!",我站起来,转头对她一笑说:"我不会偷看的!"
眉姐一笑说:"其实姐能感觉到,你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就眼神挺坏的,但姐不怕!"
我笑着走了出去,她给我的感觉也未必就什么好女人,可是好坏这事没法说。
出来后,眉姐让我坐进车里,然后说:"姐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坐好了!姐很疯癫的哦!",说着,她把车开的飞快,然后呵呵地笑,她那天真的很开心。
她把我带去了一家男士名牌专卖店,要给我买衣服。
我被她硬是拉了进去。
"你看看,喜欢哪件,姐送你!"
"这么贵,我不要你送,感觉怪怪的,怎么跟被你包养似的!"
"掌嘴!",她皱了下眉头说:"姐认你做弟弟,买件衣服送你,说什么呢!"
老实说,我是挺怕她的,她这样让我很像个孩子,于是乖乖地点了点头,看了半天,也没选中哪件,她看了看说:"小姐,请把那件拿下来!",我似乎能感觉到周围的服务员在另眼看我,她们一定以为是被包养了。
我进去试穿了下,感觉也不怎么样,出来后,眉姐睁大眼睛说:"哎,帅,帅呆了!",她上下看了我会,抿嘴说:"哎,姐真不相信你没女朋友!"
我皱着眉头说:"谁说帅就一定有女朋友啊,跟这没关系!"
她点了点头让服务员包了,又挑了几件领带和衬衣,全是她选的,都是他妈最贵的。
最后加起来足足六千多块,够我三个月的工资的。
我比她心疼多了,我这人对衣服并不讲究,感觉是拿钱打水漂了。
出来后,眉姐低头一笑说:"哎,刚才是不是害羞了,你脸都红了,是不是感觉姐年纪太大了?"
"不!",我赶紧狡辩,说老实话,心里感动的要死,她是除我家人外第一个给我买衣服的。"我感动的,真的,姐,小心啊!"
她明白什么意思,开动车说:"少跟姐说这个啊,姐才不误会呢,你就是弟弟!"
我听了她的话有些失落,什么他妈的弟弟,谁是你弟弟,我是男人!
果然没出我所料。
到了说定的包间时,眉姐说:"你别紧张,该吃就吃,别多说话就行,有你在,他们马上太监!"
我真没想到,她这样的外表,竟然说太监这个词。
进去后,出了意外,里面就坐着一个老男人,那人就是局长。
我立刻明白了,他看到我时,一愣,似乎是找了个小姐刚想上,发现身上没带钱。急的很。
眉姐傻傻地笑了笑。
还不清楚吗?摆明的,说是几个人来,结果手下的都被赶滚蛋了,留一个人单独下手。
我最清楚了,我们老板就他妈的干过这事。
"这是谁啊?",那个头发稀少的大肚子老板恶心地说。
"哦,我表弟,跟我出来的,没事吧!",眉姐很大方地说。
他傻傻地笑,然后一皱眉说:"今天,我找你是有点公事要谈的,因此--",他不说了。
眉姐似乎明白了,跟我说:"小童,跟姐出来下!"
我望着那个老男人,跟她走了出来。
"妈的--",我出来就骂,"姐,你赶紧跟我走!"
"没事,小童,这样,你先下去等我!"。
"我不走,他没安好心!"
"没事,姐还怕他,只是不好得罪,再说了,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皱着眉头,她说:"你先下去,马上就好!",她似乎很急,迅速走了进去。
我哪能下去,门关上后,我站到门边。
贴着门缝,我静静地听着。
房间里传来那个秃头局长的声音:"哎,小眉,你今天可真是漂亮!",那声音让我感到恶心,我似乎能看到他那恶心的笑。
眉姐说:"呵呵,李局长你过奖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听了这句,很生气,你干嘛还要对他奉承呢?赶紧给我出来!
"也没什么事,找你出来就想看看美女啊!"
"呵呵!",眉姐仍旧笑。
我想我的心在流血,你怎么能这样呢?他不明摆着调戏你吗?你难道喜欢这样吗?你是这样风骚的女人吗?
"呵,那--",声音突然断了。
里面沉默了会,局长说:"你怎么不明白呢?你看起来挺会的啊?"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我挺看好你的,你真是让人--",话落了。
"请你别这样!",眉姐的声音很低。他肯定动手动脚了。
我快被眉姐气死了,你为什么不出来,难道还由着他吗?
"小眉,你在这边待的时间应该挺长吧?",他的话里有威胁的味道。
"李局长,请你放尊重点!",眉姐这次声音高了点。
"呵,你不是由着我吗?别装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看着你,我管不了自己!你太漂亮!今晚跟我去玩吧!我带你去滨江最好的酒店,里面挺好的!"
"放手!你放手!",眉姐叫了起来。
里面是那个男人急促的喘息声。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一脚就把门踹开了,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力气,那酒店的门应该很保险的。
我看到那个局长正搂着眉姐,眉姐推着他。
他傻了,慌乱地停下手来。
"你--你--",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
"我--我操你妈!",我拿起桌上的酒瓶。
眉姐拉着我说:"小童,不要这样!"。
我看了看她,心里更加气愤了,一转头,把她拉了出来,她在我的手下犹如一个小孩子,被我拉了出来,她没说什么,我也没说,就这样一路把她拉出了酒店。
"小童,你别这样!",眉姐皱着眉头。
我转向她恶狠狠地说:"你让我别这样,你是不是想跟他啊?",我冲她大喊了起来。
"不是的,小童,你不明白,我们有需要人家的!"
我望着她,头快被她气炸了,我一甩手说:"好,好,你现在就上去,然后跟他去上床,让她带你去最好的酒店,你去啊!去啊!"
她被我的吼叫下着了,缩了下身子,然后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地说:"小童,你怎么能把姐想成这样,姐不是那样的人,今天姐根本就不知道,如果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会带你来呢?"
"对--",我接着她的话更加气愤地说:"如果知道他一人来,你就一人来了,你赶我出来的时候,不挺着急的吗?"
"不是这样,我只是怕他影响到我们学校,我不会让他怎样的!"
"为了学校,为了你的舞蹈事业,你就可以跟他睡觉吗?",我见她不说,可怜巴巴的,于是又吼了句,"你说啊,是不是?"
眉姐生气了,她抿着嘴,眼里有些怨恨的目光,一转头说:"小童,姐没想到你这样误会姐!"
我心里气的厉害,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这几日思念太深了,见到她这样,不能不生气。
"我就误会了,怎么了?",我从小在家被家人惯坏了,对她无理起来。
"那姐是你什么人,你管着姐,我三十多岁了,我经历的多了,我自己有分寸!"
"对,你是经历多了,你回去吧,他还在上面等着呢!去吧,赶紧去!"
"你--你---",眉姐用牙齿不停地咬嘴,有愤怒又有无奈,最后说:"你走!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我心痛的要死了,傻傻一笑,"好,我走,我他妈的也没你这个姐!",我对她说了脏话。
我转身就走,她傻傻地愣在那。
"小童---",我听到她在我身后喊我,我没回头,仍旧走着,不多会,她把车开了上来,然后拦住我,迅速跑下来,走到我身边,然后像个长辈一样地拉起我的手,命令的口气道:"给姐上车!"
我推推扯扯被她拉上了车。
我们两个人静静地坐到车里。
"你还是个孩子,有些事你不懂!"
"我不是孩子!我是男人!",我冲着窗外吼着,抖着手,点上支烟。
"你是,你就是孩子!",她竟然跟我撒起娇,学着我的口气,还夹杂着些愤怒.
"不是,我是男人!",我头不转地说:"请你以后别叫我孩子,我什么都懂,你们的世界我都懂,不就是交易吗?你是不是挺想的?"
她不说话,沉默了会,接着是呜咽声。
我猛地转过脸,她抱头在那里哭,没有抬头。
见到她哭,我的心一冷,皱了下眉头。在没跟她交往前,我是那种不喜欢承认错误的小男人,我对着窗外,说:"别哭了,我比你难受多了,我如果能哭,早就哭了!"
"你混蛋,你坏蛋,你小男人,你小无赖,你不讲理,你欺负姐!",她说的时候像个孩子,那感觉太美妙了,这句话让我心里舒服极了。
"是我不好!",我低下头,把胳膊伸到外面,抖了下烟灰,转过头去。
她仍旧低着头,抖着身子,"你干嘛管姐,你说,你说啊,告诉我!"
我皱了下眉头,不明白。
她又说:"你不说你是男人吗?你懂的很多吗?你明白什么啊?"
我望了她会,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在那刻,我的血液在沸腾,心慌的厉害,一把把她抱到了怀里。
她很听话地抱着我的腰。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你不明白吗?",我不停地亲吻着她的额头,把她的脸捧起来,她的眼红了,闭着,没有睁开,仍旧很委屈。
我看着她,把嘴贴了上去,盖住了她的嘴唇,两个人纠缠到了一起,她在我的嘴碰到她的一瞬,比我更加有力气地抱住我,我的嘴被她咬痛了,她闭着眼睛,陶醉着,我们就这样吻着,大概吻了十几分钟,头都晕了。
她被我欺负的实在难耐了,痛苦的让人感到可怕。
"小童,回去吧,跟姐回去!",她低头埋进我的怀里,身子微微抖着。
"恩,好的,回去!",我比她更想早点回去。
"你开车,姐开不了!会开车吗?"
我在大学里学的开车,我想那晚,如果我不会开车,眉姐肯定会出事。
我点了点头,开车的时候,她一直趴我腿上,我激动的要死,真希望马上就回到她的别墅。
"姐完了,姐被你害了,姐该怎么办?",她喃喃地说。
"姐,你喜欢我吗?",我伸出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
她犹豫了会。
"说!你喜欢我吗?",我督促了她句。
"恩",她点了点头。
"说喜欢,说喜欢我!",我想让她亲口说。
"姐不好意思!"
"不,要说,你不说,我会把车开沟里的!"
"喜欢!",她抱着我更紧了。
"喜欢谁?"
她停了很久,说了句,"喜欢小男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真的是见到你那眼,喜欢你给姐的感觉,十分的舒服,看起来阳光,姐见到你就开心!".
我的心快飞出来了,最后把车靠在了一个草地里,没有到别墅。
我把车停到了野地里,那儿离别墅很近,但却开不下去了,眉姐趴在那问我:"到家了吗?"
"没,姐,我开不动了!",我说完这句,就把她抱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了我眼,牙齿咬着嘴唇,然后扑到我的怀里,十分别扭,因为车当中有间隔,两人都要斜着身子去接近对方。
我们亲吻了会,眉姐说:"小童,还是回去吧!"
"姐,去后面!"
"恩",她沉默了下,终于忍不住点了点头,她先从前面爬到了后面,我也爬了过去。
"还好吗?",我皱着眉头问她。
"恩!",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我能听到她声音在哆嗦,很奇怪,平时的时候,我比较不自然些,而那个时候,轮到她了。
我从她的额头一直亲吻到她的胸口,我能感觉到她被我欺负的痛苦。
两个人慌乱地把她的衬衣脱了。
眉姐咬着牙齿,手抓着我的身体。
接着,两个人就疯了,我从未有过的快乐,多年后,我依然可以说,从来没有和她在一起如此的快乐,有爱的性是最好的,我们配合的几乎天衣无缝,很自然地在暧昧中穿梭。
结束后,我趴在她身上,像个女人一样的喘息着。
"开心吗?",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头埋在我的脖子旁边,什么话都不说。
她慢慢地苏醒过来,对我说:"小坏蛋,快回去吧!"。
“恩!",我点了点头。
我爬到前面,心里慌的厉害,似乎是梦一样,我竟然跟她发生了这种关系,很是美妙,又很激动,车子在路上行驶着,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偶尔回头看她,发现她一直羞涩地露出那种紧张的表情,皱着眉头,偶尔还会嘟一下嘴。
看着她,心里真是开心。
不会多会,我们到了,我把车停好,眉姐去开门,我们一起走了进去,进去后,眉姐没有马上拉灯,屋里漆黑。
"灯在哪?",我问。
"小童,不要开灯,姐不好意思!"
我点了点头,可屋里实在黑,我拿出火机,眉姐在墙的旁边按了下,一盏放在柜子上的台灯亮了,屋里十分昏暗,但在那橘黄的灯光下,基本可以在屋里走动。
眉姐把包丢到了沙发上,然后转过脸来,"小童,跟姐上来,卫生间在楼上,洗澡吧!"
我点了点头,走到了她的身边,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她想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可是不行,待我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就笑了,白皙的脸上露出光亮的牙齿,脸再次红了,一手托着腮,一手理了下额头前的头发,然后微微低下。
我走到她跟前,她低头说:"小童,姐是坏女人吗?"
"不,你不是,我喜欢!",我上前就抱她,她微挺着小腹贴着我,头转到一边说:"别那样看我,我不好意思了,姐其实不那么坏,就是--",她转过来,皱着眉头,一笑,又转到一边,"姐,挺喜欢看你的,你笑的时候很有味道!"
我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她啊了声,然后拍打我的肩膀,这招完全是从电视上学来的,并且我也有看过这样的文章,说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对激情,对浪漫苛求很深,最容易被激情浪漫打动,很喜欢坏坏的男人。
果然如此,她拍打我下,叫了我两声小男人,便趴我身上抱着我,嘴里不停地说:"坏蛋,你坏,你让姐完蛋了,姐会遭报应的,你这么小!"
"不,我不小了,你别说我小,我会生气的!",我皱着眉头,她被我抱上了楼。
"小童,你怎么这么大胆,你是不是坏孩子?"
"不是,姐,你别误会,我只是喜欢你,我平时挺害羞的,但是因为爱你,我什么都不怕了!",我推开了门,把眉姐一直抱到了床上。
"小童,先洗澡吧!都是汗!"
我点了点头,眉姐进去的时候,我傻傻地站起来想跟她一起进去,她皱着眉头说:"你别进来!"
"没事,姐,我帮你洗!",我很认真地说,下面难受的厉害,一刻都等不了。
"还是别,姐怕你!"
"我就要!"
"别任性!"
"不!",我走上前把她推了进去。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很多次。
期间我爸爸打来电话,我看是我爸打来的,没接。
又响了几次,眉姐皱眉说:"接吧,别让他们操心!"。
我看着她那体贴的样子,拿过电话,"喂"了声。
眉姐手捂着嘴看我,眼里有笑。并不停地用手摸我,似乎在调戏我。
"小童,你在哪呢?这么晚不来家,也不打电话说声!",我爸问我。
"哦,我在公司加班呢!因为要赶设计,今晚不能回去了!"
公司里也并不是经常加班,我爸又想问什么,我妈想必拉过他说:"就你管他,他都二十三了,再管着,连儿媳妇都找不到了!"
我爸挂了电话,我赶紧扔掉手机,继续趴到了眉姐的身上,压着她。
"哎,你爸爸打来的?",她问我。
"恩!",我说。
她看着我,突然问:"小童,姐是坏女人吗?"
我说不是,一连说了很多遍。
"姐感觉自己挺坏的,你讨厌姐吗?体谅姐吧,姐不是坏女人!"
"我理解,什么都理解,我爱你,以后离不开你了!"
"小童,别这样!",她皱着眉头。
"怎么了?"
"你会爱上我吗",她突然问我这个。
"我爱,当然爱,爱死了,这几天都想你,跟你在一起开心死了,我真幸福!",我躺床上点根烟,抱着她说:"我没做梦吧,跟你在一起就是天堂!"
"小童,我比你大!",眉姐小声地说。
"我不在乎!",那个时候我也没多想,就是感觉和她在一起就是舒服,快乐,害怕说了什么话,就不能和她再在一起了。
眉姐一笑,然后抱着我说:"你还是个孩子!",她似乎有心事,也许我不能理解,她很无奈,但她抱着我说:"宝贝,小男人,乖,今晚在这睡吗?姐搂着你!"。
"恩!",我一笑,点了点头。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我们抱到一起,然后彼此说着温柔可爱的话。
我跟她讲了我从小到大的一些事情,比如我父亲比较严厉,我妈妈特别疼我,我中学的时候在姑姑家上学,性格有些孤僻,一直到上大学,才稍微开朗。
但是她几乎对我讲自己的事情很少,只是认真地听,有时候会被我小时候的一些事情逗笑,我们侧对着,她不再害怕灯光,开始正眼看我,她真是美极了,我们都光着身子,她的身上没有一点瑕疵,除了小腹上的小刀疤。
她听的很认真。
"你和你老公离婚了吗?",我突然问。
她低下了头。
她没过多会笑笑说:"这很重要吗?小童,姐不想说自己的事情,请你不要问好吗?你知道姐喜欢你就好了!"。
"恩!",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我想对于她的隐私我没必要去问,也许知道多了,反而会失落,我宁愿她什么不说。
那天晚上,我就住在了眉姐那,我们到下半夜三点多才慢慢睡去,早上睡到了八点,眉姐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说:"小童,快醒醒,上班要迟到了!"
我迷糊地睁开眼睛,说了句:"姐,我今天不想去了!"
她先是皱眉头,然后嘟着嘴说:"不会有事吧?老板不会骂你吧?"
"没事!",我一笑,睡眼惺忪地搂过她说:"什么事都没!",说着,我的下面又想了,闭着眼睛轻轻地晃着她道:"我还要坏!"。
"坏蛋!",眉姐把眉头皱的更深说:"你坏蛋,姐可吃不消,浑身都酸痛,都是被你这个小坏蛋害的!",说着她趴到我的身上,手摸着我的胸说:"小童,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我似乎能听出她的意思,她好象不希望我爱她。
我的心里有些难过,猛地坐起来,不睡了,磨蹭了会,点了根烟,抽了口说:"呵,你说呢?"
"我想不会吧,你怎么会爱上我这样年纪大,又有孩子的老女人呢?",她把"老"字说的特重,似乎在强调,又似乎在说她不是老女人,只是想这样说说而已。
"如果会呢?",我贴着她的耳朵说:"我很久没有谈过恋爱了,也许会的,你看起来太不同了,是不是大女人对小男人都有特强的吸引力?"。
她摇了摇头,喃喃地说:"小童,你现在这样说,也许过了一段时间,就不这样想了,其实我们--",她不说了,抬起头,皱眉看我。
"姐,你别告诉我你只要我一次,然后就把我赶滚啊,不会是一夜情什么的吧?",我睁大眼睛问她。
"不,姐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姐其实--",她叹了口气,"哎,姐怎么跟你说呢?姐怕!",她露出了无奈的眼神。
"怕?",我嘀咕着说:"怕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如果你有什么心事,跟我说好了!",到我问那句话为止,眉姐也没跟我说过她自己的事情,我问她,她都是一笑说:"不太想说!姐以后告诉你,好多呢,讲不完的!"。
她摇了摇头,"小童,你知道吗?姐从没跟过你这样年纪的人有过任何交往,感觉这次会是冒险,别人若知道姐这样,肯定会骂死我的,你这么年轻,还是个孩子!"
"我不是孩子,我是男人!",我亲吻着她的脸说:"我可不怕,别人说就说,反正我喜欢就行!"
那个时候,对眉姐,我也说不清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喜欢,是迷恋她的身体,还是真爱她,我想都有,很难区别。
她很体贴人,感情很容易沟通,并且她长的漂亮,身体又那么迷人。
"那你能一直跟姐吗?",她问我。
我一点没犹豫,道:"当然能,小男人跟定你了!"
"那能结婚吗?",她耸着鼻子,亲了我下说:"小男人,告诉姐,能跟姐结婚吗?姐挺在乎你的,这两天来,姐跟中了邪一样,老想着你,你嘛,感觉小,可又有点成熟,跟别人都不一样!"
我笑着说:"哎,姐,你跟过多少人啊?"
她被我问住了,趴在那,不太高兴,最后说:"你在乎姐是吧,姐三十二岁了,你能明白吗?"
她的话让我心痛,接着问她:"到底几个啊?"
"小童,别问了,姐不告诉你,你起来吧,我们去吃饭!",她爬起来,转过身去。
我心里难过的厉害,她恐怕也难过了,我难过是因为她的话告诉我,她也许会跟过好多男人。这不能不让小男人心痛。
她难过什么呢?是对我的失望吗?知道我在乎了,而我心里的确有些在乎,不过还好,幸亏她没说,我还有自己安慰自己的余地。
我从后面抱着她,她转头一笑说:"小童,以后叫我姐吧!"
"你生气了!",我冷冷地说。
"姐没呢,哪有那么小心眼,倒是感觉你不开心了。",她捏着我的腮晃了下说:"开心点,姐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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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感觉就会这样,似乎是很久以前就注定好的,这世界很是奇怪,所谓的一见钟情一定是有的,也许不是第一次见面就会有,而是说在你们有机会单独相处彼此聊上一些话后,没准就会发现了。
我对眉姐就是如此。
"哎,你说给我介绍的女孩子是你们舞蹈学校的吧?",我突然问了这句。
"啊,你怎么知道?",她抬头,皱了下眉,她连皱眉的时候都是那么的迷人。
我是越来越喜欢她,迷恋她了,就在那短短的时间内。
"不好意思,我刚给你拿手机时无意看到你的名片了!"
"哦,没事,我们学校有不少年轻的女老师,都很漂亮的,她们好几个都没男朋友,如果可以,我帮你们介绍!",我听了她的话,突然不开心了,原来她对我并没那种意思吧!
"还不急!",我吃了口饭,又找话说:"哎,你家是哪的人啊,怎么会来这开学校?"
"我爸妈他们现在在国外,我们原来是厦门的,鼓浪屿,知道吗?"
"知道--",我特来劲地说:"我在电视上看过好多次那儿的介绍,很漂亮的,每家人都会乐器,还有个钢琴博物馆什么的,对吧?"
"恩。对,就是那!",她很开心,似乎找到了家乡的感觉,眼里流露出感激。
她没有回答为什么来这开学校,因为话题转到了别处,我也就没再追问。
我转而问她其他的:"哎,那的人不都是学乐器的吗?你怎么学舞蹈了?"
"这样的,我爸妈都是学音乐的,我小时候也学过,但没办法,从小爱蹦蹦跳跳,所以就学舞蹈了!",我又看了下她的身材,怪不得会保养的这么好,一定是学舞蹈的原因了。
"不过我看你挺文静的!",我呵呵地笑。
"不一样了,年轻时动动可以,现在都这么大了,不能再疯了!",她似乎老在我面前提她年纪大,可在我看来,她真的很有味道,而且身体绝对不像三十岁以上的,紧紧的,很有弹性,白皙如脂。
"那你跳舞一定很厉害了?",我对这个很好奇。
"还行吧,以前跳的比较好,现在不怎么样了,所以就想开学校,呵呵!"
"挺好的!",我点了点头。
她似乎很喜欢别人夸她,于是说:"我有个梦想,想培养好多跳舞的小孩子,让中国的小孩子能登上国际舞台!"
"都跳什么舞呢?"
"好多了,小孩子跳国标的比较多,还有交谊舞,踢踏舞,健美操什么的,不过学校刚办,好多舞蹈还没开设!"
"真的很厉害!"
她呵呵地笑,然后说:"哎,姐问你啊!",她望着我。
"什么?"
"你说滨江的男人怎么样啊?"
我突然想到了,他父亲说什么给她介绍的男人是本地的。
"还行吧!",我心里顿时很不开心,一笑说:"哎,男人都差不多,有好有坏吧!"
"恩,你说的很有道理!",她一笑说:"别误会,不是因为那个我爸爸说的介绍的男朋友哦,姐就问问,呵!",她似乎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吃好饭后,她收拾了餐具,我在心里想着一些事情,感觉今天真的挺开心的,如果她是个坏女人就好了,可似乎不是,让人有些失望。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说:"哎,小童,我卧室的灯不亮,你能不能帮我上去看下,你应该懂一些吧?"
我开心了,赶紧说:"行,没问题,我帮你看下!"。
"门没关,二楼,你应该知道哪个房间,那个主卧室!",她一边收拾一边说。
我说好的,于是怀着好奇与激动的心情走了上去。
屋里的布置还不错,施工效果跟我设计的基本一样,我按了下开关,发现灯是亮的,刚转身,她竟然站在了我后面。
"是亮的!",我傻傻地说。
"哦!",她理了下额前的头发说:"怎么突然就亮了呢,今天下午还不亮的!"
"我再试试!",她把灯突然按灭了。
屋里立刻黑了,片刻的平静,我们都没说话,我似乎明白什么了。
当眉姐关灯的那刻,我错误地以为会发生什么,二十三岁的时候,我真的还太嫩了,虽然经历过女孩子,但都是很小的那种,在她们面前,我敢放肆,敢迅速地把她们抱在怀里近而去亲吻她们,可是在眉姐面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干嘛把灯关了,不再打开啊?
我的身体顿时一阵烦躁!
在黑暗中,我以不变应万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灯突然亮了。
我看到眉姐正望着天花板上的灯。
我的脸热热的。
"哎,真是见鬼了!"。
"恩,应该是线路接触有问题吧,明天让工人来看看,如果是灯具质量有问题,换个灯就好了!"
"恩",她低下了头,没怎么看我,然后说,"小童,你的服务态度真好,以后若是有什么活,我直接就介绍给你,不给你们公司了,你可以自己设计,然后找工人直接来去施工就好了,这样肯定能赚的多!对设计,我还是有些了解的!",说着她呵呵一笑。
她说的没错,若是我有这样的机会,一次至少也能赚个两三万,够我干一年的了。
"谢谢姐!",我呵呵地笑。
"恩,下来吧,没事了!",她说的轻柔,走了出去。
我跟了出来,我们走到楼下,她转过脸来一笑说:"哎,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姐说--对了,帮你介绍女朋友的事,我会赶紧办,呵呵!",她的脸有些微红,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我也一笑,心里骂自己龌龊,也许今天人家根本就没想怎样,都是我自己认为的,她就一个挺大方的女人,一切都是自己在YY。
"姐,那我走了!",走到楼下后,我说。
"行,姐把你送回去,这离市区有些远,姐开车!"
没办法,不让她送都不行,那儿离市区至少十几里路,走回去,得到午夜。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的屋里出来后,她说话的确明显变少了,一人走到车库去开车,让我在门口等她。
她把车开到了我面前,然后打开车窗,一招手说:"上来吧!"。
我坐到了她的旁边,跟她说了下地址,她说她不知道,我说你按着我说的方向开就行了。
一路上,她都不怎么说话,只顾开着车,我偷偷地看她,被她发觉了,她脸不转过来,抿嘴一笑说:"干嘛老看姐啊?",她从后视镜里发现我在看她了。
"哦,挺漂亮的!",我傻的都不知怎么夸她了。
"漂亮?逗姐开心的吧,若漂亮,你--",她不说了,冷冷一笑,我明白了,她似乎在说那件事,难道她真的是怪我不主动了吗?
"车里可以抽烟吗?",我问她,为了缓和下气氛。
"行,放到这里,她拉开了一个盒子!"
我抽了口烟,静静地说:"我这人有时候挺笨的,要是做错了什么,别生气啊!"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去说:"没事,你还是个孩子!"
"我可不是孩子,我二十三了!"
"恩,小男人,对是小男人!",那是她第一次叫我小男人,我当时并不怎么开心,感觉小男人是来形容那些跟女人似的男人的,于是皱眉说:"我才不小男人呢,我挺男人的!"
"呵,也许吧,抽烟的样子是挺男人的,很有魅力!"
我呵呵地笑,心里想说:"姐,要不开回去吧,我一定能做的好,是我不好!"
可很快就到了,十几里的路在宝马车的轮子下变的有些短。她把车停了下来,我们在里面说了会话。
我们家住的还是九十年代初的老楼,已经残破不堪了,里面都住着一些附近小学的老师。
我生在这样的教师家庭,从小受的教育很传统,因此对一些事,有着本能的木讷,这也是让眉姐那次失落的原因吧!
"哎,是这啊,住几楼啊?"
"三楼,挺破的,可比不上你的豪宅!"
她把胳膊搭到车窗上,理了下头发,歪着头一笑说:"瞎说什么呢?不在乎住哪,在乎有没有家的感觉,你们一家人在一起多开心!",她说的让我有些伤感,感觉她肯定在想家什么的了,装修的时候吩咐我们要搞出家的感觉,再想想她的话,感觉这女人挺可怜的。
"恩,你会幸福的!",我说了这句。
"好的,姐谢谢你,快点回去吧,别让爸妈担心!",那时已经快十点多了。
我坐在那儿不动,她看了我下,转过头又笑了,嘴里喃喃地说:"你真是个孩子,笑的挺阳光的!"
我愣在那里不说,很是奇怪,以至我今天都搞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样莽撞,胆子大的惊人,似乎是受到外力的驱使,我竟然,在她转过脸来的时候,吻了她的脸。
这个举动让我一直怀疑我当天晚上中了邪,尽管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一个有点坏的小男人,但做出这样的举动让我现在仍旧不理解。
她没有反抗,"呃"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她陶醉了,吻的很好,我的手从她的胳膊一直滑到了她的胸口,结果她挣脱开了我,迅速把脸转到了窗外。
我愣在那里。
"你可真够大胆的啊!",她的脸红了,似乎不开心。
"不好意思!",我被她的拒绝搞的有点怪怪的。
她没接我的话,而是说:"欺负姐啊!"
"对不起!",我点了根烟,吸了口。
"没事,你还是孩子,以后注意点!",她似乎用教育我的口气。
她的话让我很不舒服,因为那个美妙的吻,我有些生气了,我冷冷地说:"是我不好,我走了!",我仔细看了她下。
"恩,别多想了,姐不是那样的人,好好的,找个人谈恋爱,不要去冒险!"
我没说什么,走下了车,然后把车门关上了,对她说:"路上小心点!"。
她把头转过来,看着我,眼里似乎有些无奈,也许是我的胆怯,再次让她失望了,可我已经下来了,也没什么好再说。
二十三岁的我如何搞明白她的心思呢!
"恩,再见!",她挥了下手。
"再见!",我点了点头。
她打动方向盘离开了,我站在那里,心情开始烦躁。
回到家,我爸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打电话说声。我妈笑笑说:"小童,是不是跟女孩子出去玩了?"。
我一笑,没说什么,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我开始疯狂地抽烟,脑海中全是这个女人,真他妈怪了,怎么回事,我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天,到公司,第一件事是把前天晚上给眉姐画的草图给主任过目,主任通过后,打电话给工人来拿卫生间的图纸。接着我们开会,开会的时候,我都在想着眉姐。
老板是个胖子,我们叫背地里叫他肥猫,他腆着肚子说:"哈,最近公司效益不错,尤其上次那个富婆的活,我们干的很漂亮,特别要表扬下小童!",周围的同事碰了我下,我慌忙地回过神来,对着老板"呵呵"几下,老板立刻表情阴冷下来,然后回过神去部署他的下一个猎物。
散会后主任用图纸砸了下,嘴里骂骂咧咧,"你小子,昨晚有没有对那富婆做什么?",公司里人都知道我没女朋友,平时电脑里偷偷放着黄片,偶尔也会开几句玩笑,要去找女人。
我呵呵地笑,回到工作台前,趴在那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你还好吗?"。
过了会,她回短信过来说:"不好意思,如果没工作上的事,不要联系了吧,是你破坏了一切,知道吗?"。
我想她是生气了,我发了三四条短信都是道歉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地喜欢上了她。
但她没再回我,到最后,我也就不发了。
但是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她突然发短信给我说:"你还好吧,姐没把话说重吧,别生气了,是姐不好,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我看了那条短信半天也不明白,最后回了过去,"恩,对不起,你好好的,是我不好,我不是坏人!"。
我们简短地发了几条短信,小心翼翼的,关系慢慢缓和了,二十三岁的时候,真的搞不懂女人,更不要说这个大女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会主动发短信来,有不同的借口,我开始慢慢地跟她诉说我心里的想法,我说:"我喜欢你,那天晚上过后,一直都在想你,我为我做过的莽撞行为道歉!"。
她从不直接回答我的这些话,只是说她可以原谅我,但我们就是姐弟,只能是姐弟,她还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她,但是我们就是姐弟。
一个星期后,我们关系慢慢融洽了,彼此似乎都不阴闷了,她大概也不生气了,一天她给我打了电话,当时我正在上班。我看到她的电话很是惊喜,但周围还有其他设计师,于是拿着手机一路小跑到了卫生间,躲到里面,上气不接下气地"喂"了声。
"呵--",她一笑说:"你下午有空吗?"
"有啊,有!",我急忙地说:"我现在就可以出去啊,公司里没活,随时可以走!",其实公司哪有这好事,即使没活,老板也要把你按在那里捣鼓点无关紧要的东西。
"恩,那好,你下午过来玩吧,来我们学校,晚上,我还有求于你呢!"
我开心死了,连忙说:"好的,好的!"
"恩,姐有事,没时间去接你,你打的过来吧,眉羽舞蹈学校,知道吧,在江南路!"
"行,不见不散!",我并不问她有什么事求我,我只想见到她,一个星期不见了,我想的要死,那一个星期的夜晚,我想的太多了,现在终于有了机会。
"恩,姐等你,顺便带你看看我们学校的美女教师!",说着她调皮地笑。
我傻笑了下,其实我谁都不想见,只要见到她就好了。
后来我知道,我那个吻是致命的,那个吻让她一直留恋,但她是个大女人,碍于面子,可是那个吻让她还是慢慢地妥协了,她也希望接近我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我走进经理的办公室说:"经理,我有事要出去下!恐怕下午都不能来!"。
"什么事啊?"
"我有个朋友要装修房子,想让我们公司接这活,所以我--"
我还没说完,他马上坐起来说:"啊,小童,你可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是嘛,那好好谈,他家有没有钱啊?"
我呵呵一笑说:"挺有钱的!"
"那你赶快去吧!",经理叫住我又说:"哎,小童,你记得啊,我们这没有朋友,只有客户,明白吗?我们会少赚点的,呵呵,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