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外有几个大字,招聘;
是一个工地边的墙上写着的打字,招普工;
A立即叫班车师傅,那师傅一看是个外地人,穿着老年人的衣服,咕噜几句,停车了;
A提着行囊,也就是几件父亲的衣服,下车;
问守工地的,工地一个老人正吃着绿绿的黄豆片,就着有点黑的酱油,喝啤酒 ,老人很和蔼,问了很多话,A也没听清楚,最后老人说要找人,今天就可以上班,先帮我守夜,一个小时2.5元;
A当即答应,守夜好,省去了晚上找地方睡的麻烦,其实A那段时间,睡是睡不着的,整天迷迷糊糊的,守夜简直是个好差事;
一个人,运气要来了,总是因为自己的勤奋和认真;
老人和A闲聊,A告诉老人,自己是供销社的,单位垮了,老婆跑了,只好找个地方打工;老人很同情A,但也有点审视,A跟着老人巡夜,没做过守夜的,需要仔仔细细问清楚,该做哪些该怎么样做,老人觉得A这人不偷奸耍滑,最后早上的时候,说,小伙子,我看你做事还很对了,先这样吧,你守夜守几天,有什么好活,我给你找找;
A心想,你一个守夜的老头儿,居然还给我找活,逗我玩吗?
不过A还是真心感激这老人,收留了A;
早上结束,老人领着A去领了饭单,工地上那种饭单。老人说,你守夜守了12个小时,有30元钱,别人都是要做了活才可以的,你就领300吧,我看你不会跑;这句话让A日后温暖了很久直到现在,每每看见需要帮助的人,他就会想起这个绍兴老人;由于是夏天,工地上四处都有木板,白天,A就随便找个地上的木板睡大半天,守夜,总是抢着守,老人也很开心,甚至喝酒的时候也会叫A去吃几块黄豆片,他们说那是青豆;
一周,工地的老板来了,直接找到A,居然知道A的名字,说:A老师,你今天开始洗扣件,每小时3元;
工地上最轻松的工作大约就是洗扣件了,坐在阴凉处,用机油洗生锈的或者不好用的扣件;
老人真的帮我找了活,后来才知道,这个老农民一样的守夜老人是老板的父亲,要为自己儿子守工地才放心,等A还清账以后,A再次去找老人,这老人乐呵呵地说,早就知道你一定会再起来的,最初一看就知道你有好福气。老人这话让A惭愧了很久,帮着老人儿子还了一笔账,了了一段心事。
洗扣件,一天10个小时,其实洗不了1000个,工地上没这么多坏的扣件;
1000个,30块钱,A觉得老板太亏了,A给老板说,洗一个扣件1分钱,洗完就做其他活,老板觉得A还不算算计老板的人,欣然同意;
其实A算了一下,这样的话,洗扣件的钱就算白赚的,再做其他活又是3块钱一个小时,对于A来说很划算。
守夜老人对A很好,每每晚上就找A去聊天,A也帮着老人守夜,还有到水泥袋什么的,收捡工地上可以卖的瓶子什么的;
绍兴人天性精明,后来分钱总要给A一些,A说应该的,A坚决不要,老人边给A买了一床席子一个小电扇,每天给A一些蚊香;绍兴的蚊子和天下的蚊子不同,喝饱了血像潜水艇,又痒又痛,没喝血之前小小的,咬一口像钉子锥进肉一样,A很感激老人;
某一天,老人要写个申请,工地上办公室里的设计人员写了半天,工科毕业生写这些,比较外行,A看了看,随手给老人写了;
老人立即眼睛发光,说比他们镇上老师还写得好,说A的字很好看,A练过苏老二的体,当然写个什么便条类的玩意信手拈来的;
A开始坐办公室了:A三个月后离开了绍兴,因为堂兄堂弟知道A在这工地上,要叫A回家,当然是回祖籍的家,他们三叔的儿子居然在工地上,所以他们很难受;
其实是一
天安监站的来检查,看见了A,其中有个家伙认识A就告诉了堂兄堂弟;守夜老人和老板知道内情后,多给了工钱,A在堂兄堂弟还没赶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