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学——一种独特的看盘方式

今日休班，在吧里话多了，犯了恶口 与 嗔戒，谨记！谨记！

好压抑沉闷的气氛，整个淘县的人好像都被催眠了！
明天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困了，需要休息，有空再搬砖。

宗教哲学人士讨论唯识宗回忆观，认为现象学补充还未最终解决问题，还可以沿着他提及的两个方面 ———唯识宗对开悟经验和阿赖耶识的阐发———再做深度探索。转识成智的开悟没有消除时间经验，反而在某些方面突 出了它。而阿赖耶识而非第六识作为回忆的最终依据，其 “能藏”性就在于它在刹那生灭中还具有的保持能力。它与 胡塞尔揭示的内时间意识之流有一些可比之处。它们都是流性的，在根本的转变中具有非实体的连续; 它们对于双方 都是终极的发生源头，使得熏或性可能。胡塞尔的时晕说似乎可以补足唯识刹那生灭说中一个缺口，而唯识对阿 识流性的贯彻始终和对我执的深刻批评，也可以反衬胡塞尔先验主体说的未化之处。 

唯识宗主张 “回忆过去和预想未 来是第六识 ( 即意识或末那识)  的作用……属 于第六识中的独散意识或独散末那识”，而且是属于 “独影境” ( 与 感知对象所属的 “性境”相对) 中的 “无质独 影境”也就是没有真实依 据 ( “质”) 的意识自造自别，即所谓 “意识活 动所 ［自身］ 变现的亲所缘缘，没有 ［像感知 外物时那样有所依仗的］ 疏所缘缘”。换言之，建立于回忆和预想之上的 时间意识是意识自己构造出的 “影象相”。按照熊十力的解释，它甚至是 心的 “妄作” 。虽然通过审查窥基的话纠正了熊的阐述，肯定唯识宗讲 的回忆和预想起码有一些 “带质之境”的意思， 有相应的过去生活的 “因” 和 未 来 生 活 的 “果”，所 以 起 码 是 “有主体方面的基础 ( 因 缘) ”的  。 但是，唯识宗毕竟是完全基于现在来认识时 间的，所以无法真正解释时间的可能性。具体说 来，运用唯识宗的三分说，即每个意识都有作为意识活动的见分、意识对象的相分和它们所依据并再次成就的自证分，我们可以这样来看待回忆: “回忆，作 为一种意识活动，属于见分; 所回忆到的过去的 事情，即回忆的对象，属于相分; 我们回忆的时 候知道或意识到我们回忆过去，这属于自证分。”
而按唯识宗，这三分 “都是同时的”，也就是都属于现在识 的。预想也可以如此看待。但问题在于: “如果回忆和预想仅仅有现在的相分  ，就不可了解，它们如何意识到过去和未来。”这个判断不错，即便考虑到唯识 宗的 “熏成种子说，即现在的现象由过去生活 的积淀或熏而缘发出来，也无法解除这个困 难，因为我们看待这种子熏成和变现的立场完全 在现在，被回忆的内容可以属于过去，但我们无 法直接体会到这内容的过去时态。所以，回忆和预想属于无质独影境，它总是被拘限在意识自造 的亲所缘缘之中，达不到有自身依据的他者，也就是真实意义上的过去和未来。

人为何可以直观到当下似乎没有向主体实显的可能方面呢?（看到未来、方向和本质）
 因为在现象学视野里，人的感知行为 不可能仅限于主体对孤立客体的线性认知，而是必同时乃至首先发生在那让客体出现的背景视域中， 比如空间背景和时间背景组成的 “直观场”和 “晕圈” 里。它们虽然不对我实在地显现，或如胡 塞尔讲的是 “非实显的”，但一定会参与我当下认知的整体构成。没有它们的匿名铺垫和前呼后拥， 就不可能有实显认知的发生和持续。 因此，我们的每一次感知里不只有现实呈现，还依其 “固有本质”必定包含着可能呈现; 或者 说，我们感知到的是一种由实际呈现者———如讲台对我呈现的侧面———牵拉着的无数的呈现可能，由 它们共同构成了多维立体的讲台。这里讲的 “无数”既指空间上的无穷多样的变更可能，也指时间 上无限深度的含蓄可能。简言之，我们的每一次感知都包含着内在的 “自由变更”、赋意和统握，所 以呈报出的不止是简单的感觉印象、材料和映射面，而是被在晕圈内构成的多维 ( 空间加上时间即 四维) 事物及与其他事物的潜在联系。
胡塞尔称这样的——意识活动。比如我们看个股的活动为 “意向行为”( noesis) ，而称被如此感知到的东西。比如被看到的个股客体为 “意向对象”或 “意向相关 项”( noema) 。它们都不是单质的或经验主义者们说的 “简单的”，而是多维度的、内在综合或被综 合着的、入晕乘势着的和直接可意会的，一句话，它们是以构成意义的可能状态为重心的。人们感 到、直观到、意识到的东西永远比现成存在者———无论叫它感觉材料、印象、映射面、侧显面、映象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更多，因为他们感—知到的已经是有意义结构的东西，而意义永远走在现成者之前，也走在概念化之前。这就是胡塞尔所谓的意向性学说或 “任何意识都 ( 已经) 是对某物 ( 而 非仅仅组成此物的感知因素) 的意识”要表达的意思。但须再次提醒，这 “某物”不只是或首先不 是现成之物，而主要是非实显的可能之物。“意向性”可以被理解为 “向意性”。

胡塞尔有时还使 用“ 本质 ” 、“ 不变特性 ” 、 “ 形 式 ” 等概念来说明本 质领 域 。 他的本质领 域有如 下几个属 性 : 它是观念 的 、 一般 的 、 必 然 的 、 不 变 的 、 超时间 的 。 而现实世界 正好与此相反 , 它是实在 的 、 个别 的 、 偶然的 、 变化的 、 存在于时间之内的 。 本质领域是现实世界的规定 性的统一体 , 是特殊的统 一 , 它 既不来源于意识 , 也不来源于现实事物 , 它是 “ 自在的”。
 那 么这个本质领域究竟存在于什么 地方呢? 按胡塞 尔 的说法 , 既不存 在于意识之 内 , 也 不存在于意识之外的现实世界 中 , 显然 , 他是想既不站 在 心理主义一 边 , 又要避免陷人柏拉图的荒谬境地 , 但他反而更荒谬 : 一般观念存在着 , 却没有存在的场所 。 

现象学力求不带存在预设地直观现象，所以在看到现象实显面的同时，还能看到其非实显的可能方面，并以非反思的方式意识到这正在进行着的看。这种总有 “盈余”的感知观通过胡塞尔揭示的内时间意识晕流及其构造的潜能场而得到根本辩护。海德格尔的现象学视可能性高于现实性，他的感知观中有 时间—生活—历史化意蕴情境的直接显身。其他现象学家们如舍勒、萨特、列维纳斯、梅洛—庞蒂也都从 此时晕流造就的意识和生存的发生性、盈余性和意蕴性出发，开启各种独特的现象学思想天地，显示出现 象学方法所具有的无法尽测的深邃活力。

(三 ) 意向的分析: 
意识意向性 概念是 现 象学 思维 的核心 , 意向分析是 以现象学还原为前提的意识深层结构的分析 , 这种分析十分复 杂 、 烦琐 , 代 表了 胡塞尔的晦涩风 格 ; 它又十分重要 , 可以说是打开现象学神 秘 宫殿大门的钥匙 , 是当代现象学家与胡塞尔的联 接点 。 简略说来 , 它是 由两部分构 成 , 一 是意 向活 动的性质和指向性描述; 在 早 期 《 逻辑研究》 中 , 他认为逻辑语句的意 义的不同是 因为意 向方 向 (它指向语词的意 义) 不同 , 这种不同体现在语言意向所指方 向 的差别  , 它体现着操纵语言 的意识意 向 方 向不同 。 在其代表作 《观念》 中 , 胡塞尔 进一步指出意识还有复杂 的意向 活动方式的 差别 (感 觉 、 表象 、 想象 、 判断等 ) , 胡塞 尔 称 之 为 noesis 。 二 是 对 意 向 结 构 的描述 : 意 一 识不仅投射 出 来 , 显 示 自己 , 而且要有被投射 的意 向对象 本身 由意识 意 向活动方式解释 , 这好 比钓鱼 , 在于鱼钩有钓性 (意向性) , 而不能光有鱼 , 意向结构 是由不同的层次 构成的复杂体 。 最难的地方恰好是最重要地方 , 胡塞尔在谈及 现象学 时语出惊人: 他认为最难理解现象学 的人不是没学过哲学的人 , 而是已有了自己哲学信念的人 , 这些先人之见阻 碍人们进人 现象学大 门.理解现象学的 唯一办法是顺着胡塞尔的思路走 , 这条道 路 就是意 向分析的 道路 , 胡塞尔现象学的全部概念都可以说是 直接或 间接的与意向性概念相关 。

(二 ) 直觉主 义 的描述: 
直觉是个 十分 棘手的题 目 , 它神秘而又现实 , 近 代哲学家 笛卡尔 、 莱布尼 茨把直觉归于理性 的一种特 殊能力 , 当代人本主义 哲学家把直觉看做一 种非理性的心理体验: 情绪 , 意志等等 , 分 析哲学家们视直觉为一种个 一 人心理的观念怪 物 。 
在直觉主义 招牌下 隐藏着各种不 同的理 解 , 但总是归结为理性主义与非理性主 义两 类。 人们把胡塞尔现象学思维 也称作一种直觉思维 , 但这种直觉 理解的特殊性在 于 : 很 难辨别胡塞尔 的直觉是理性 还是非理性 的 , 这种直觉的描述是现 象学最 晦涩 、 最独特 、 内容最丰富的部分之 一 。 从狭义说它是一 种 自由想象力 , 从广义 说 它是现象学 认识方 式 , 意 向活动的一 切方式 (感 知 、 表象 、 判 断 、 意志 、 审美等 ) 当或仅 当在直觉的含义 上理解才是现象学的 , 这意 味 着排斥任何传 统哲学的间接思维 : 借助于经验 的归纳抽象 或以概念为 中介的逻辑演绎 。 
现象学思 维是 不籍助任何间接手段的直接思维 , 它把 直觉 理解为直接的描述 , 而不只是自明所见。 如果意向直觉所 指是意识行为之内的个 别现 象 , 就是个别的直观描述 , 如果意向性超 越自身 , 指向现象中不可缺少的结构要素 , 就是本质的直观描述 , 这种描述既不是先天分 析的 , 也不是后 夭综合的 , 更不是先天综合 的 , 描述 的性质只能用非传统哲学意义 上的 现 象学方法确定 , 它是纯粹 自由意识想象的 结果 。

(一 ) 意识方 向的转变 : 
传统 日常 的思 维方式相信我 们所见事物的可靠性 , 意识所 指是直线式的 , 这座房子 , 这棵苹果树 , 它 存在着 , 不是假象 , 尽管从不同角度我观察 到 它们不 同的形象 , 但是联系意识与对象的 是真实的时间与空间 中的关系 。我 , 作为观 察者和被观察对象一样属于 现实的时间空间 世界 , 胡塞尔认为这种 自然观点的思 维方式 不但是经验 自然科学的基础 , 而且束缚了全 部哲学史 的思 维方式 , 唯物主义反 映论是这 种朴素思维 的代表 , 而笛卡尔和康德的哲学革命并没有根本扭转思维方向 , 他们仍然是 从非哲学 化的经 验之人 的心 灵解释世界事物 的存在性 , 只不过方向与唯物主 义相反 。
胡 塞尔认为现象学思维方式真正实现 了哲学认 识轴心 的转移 ,是真正 的哥 白尼 式的哲学变 革 , 这场变革的实质在于认识的主体 (观察 者 ) 、 认识活 动 、 意 向对象的性质脱离 了 惯思维方向的轨道 。 与通 常的误解相反 , 胡 塞尔不怀疑世界事物的真实存在性 , 他只是认为哲学的使命不是评价它们 的存在性 , 传 统哲学评价的角度是: 观察者本人属于 这个 世界 的一 员 , 个人 的经 验受制于 世界 的事 物 。
 现象学评价的立场是 : 观察者是对世界存在不感兴趣的旁观者 , 是哲学意义 的人 , 先验主观性 , 现象学思 维描 述发 自哲学 之人 的意 向活动。这种活动表面 上相似于布伦坦 诺的观 点: 意识 总是对某物的意向性 , 不同 意意向的对象是某个真实之物。现象学描述 的对象是 “ 真实 ” 的 “ 具体的 ” , 它不是时间空间存在的具体 , 而是显 现于意向活动的具 体 , 不是事物时 空存在 之真 , 而是 “ 现象 ” 之 真 。“ 现 象 ” 是 哲学之 人实在 的心理 活动及其 对象 , 对 比之下 , 自然 思维的真却是 “ 假 ” (非哲学批判态度的经 验科学 的对象) 。
按照 现象学观点 , 想象中的金山和感觉的房子之 间并 无 真假 的区别 , 它们都 是 明 的 “ 现 象 " 。 意 识 向转变的 目的是寻找哲学的阿 基米德点 , 它是纯 粹 、 绝对 、 自明性 、 不可 怀疑 性 . 转变意 识 的办法亦 叫现 象学 还 原 (反思 ) , 转变 的结果是进人 现 象学 描述 的 “现象 ” 领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