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赌场
[淘股吧]作者:淘股吧ID 一路好运
我们被黄毛和朋克头带上了一辆别克商务车,然后车启动后离开了我们的小县城,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来到一片村庄的边上,我们又被送到了一辆面包车上。面包车一直开进村里,我们我们在村里又上了另一辆面包车,离开这个村庄到达另一个村庄。
如此辗转,我都有点摸不清头脑了。小凯偷偷的告诉我,这是带我们去局子里。他口里的局子,就是地下赌场。为了防止公安跟踪,才用的这种躲避跟踪的办法。
进了一个庄户人家的院门,进院以后能听到里面有点沸沸扬扬的声音,进屋以后里面围着一张大桌子坐着好几十个人,在玩牌九。这些人有男有女,而且岁数参差不齐,从二十岁到六十岁的跨度。一局过后,庄家负,旁边的自动点钞机连续哗啦哗啦的工作了一分多钟。我们在屋里逗留了没几分钟就被叫到侧面的房间里。
进入房间后,坐在炕中间的是一个满脸肥肉的大胖子。
大胖子冲着小凯冷笑一下:请你来不容易啊,钱都准备好了吗?
小凯陪着笑脸:海哥,这几天我正在银行办着贷款,您再等我几天。
大胖子显然对这种借口并不满意,他看了我一眼,问小凯:他是干嘛的?
小凯唯唯诺诺的说:这是我邻居,跟我一起玩呢,也让他俩带来了。
大胖子又重新开始盘问小凯,这时候门口一个声音进来了。
“海哥,我认识他,他是巨星皮具店的老板!”
这个声音我以前听到过,我扭过头去看了一眼。
这个人是我店员小伟的男朋友涛子,去过我店里几次,找小伟的过程中满嘴脏话,丝毫不顾及是否有顾客在购物。没有一点素质,一副无赖的样子。因为影响店铺的秩序,被我“教育”过一次,临走时骂骂咧咧的。
这时候,朋克头抢着请功:海哥,他来的时候说能替小凯还账,所以我把他带来了。
小凯急了:海哥,他真是我邻居,我们一点亲戚都没有。
事到如此,我知道我是脱不了这个麻烦了。
我问大胖子:小凯到底欠你多少钱?
大胖子脸上露出了微笑:不多,那天在这里玩牌没钱了,在我这里拿了两万,说好一个月利息五千,现在马上就到三个月了,连本带息一共三万五。要是今天能把钱给我,我就免他一个月利息,只拿三万就OK。
我装着胆子问胖子:我们要是今天没带钱,怎么讲?
还没等胖子开口,屋里四五个人全都掏出了刀,有几个拿的是弹簧刀,噼里啪啦的在那里装势。小涛露出一副复仇的得意样子:那你得把身上的器官留下来一件。
身在虎穴,只能先暂时低头,我盘算着怎么应付这个麻烦,对大胖子说:我现在给你打一个欠条,涛子知道我店在哪,我不是不守信用的人,你们把小凯的欠条拿出来给我。
拿到这个欠条以后,我把欠条叠起来装进钱包,又给他们打了一个新的欠条,这个欠条更缺德:
今欠到现金三万元,月息七千五,以巨星皮具店作为抵押。
我们走的时候,涛子自告奋勇要送我们,涛子边开面包车边问我:哥,明天能不能让小伟请一天假?我想带她出去玩一会。。。。。。
离开赌场的时候,已是夜里两点。路上,我第一次问了小凯:后悔吗?
小凯低着头,流下了眼泪。
我不知道小凯第一次是怎么接触到赌博的场所,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诱惑,比如金钱,比如性,比如金钱和性。那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在大概衡量一下自身的安全以后,我们都有可能去追求,很多人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只是有自身评估的差异,哪个投身股票市场的人没有幻想过诱惑的东西呢?
我记得我第一次接触股票是在银行里听到老太太们在讨论大牛市,那是2007年,贪婪的风把很多人卷入了这个市场,在经历过08年以后熊市的疼痛以后,很多人藏着伤口离开了,有的人不甘心,继续留在了这个市场。
记得淘票吧论坛里有一位高人说过:股票投机就好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成功者总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前行的。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但是这个市场的诱惑仿佛从原始时期就存在于这个世界,生生不息的好像野草,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后继。淘票吧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称股民为韭菜,起名的人真是一个天才!
我记得,我是直到2014年亏得债务缠身以后才开始顿悟,我所说的顿悟不是找到了炒股的制胜法宝,或是类似于葵花宝典的秘籍,而是一种理解。我深刻的理解了,这个市场其实也是一种赌场,很多人之所以会亏损,是因为他们没有把这个市场的险恶看的清楚。
后来,每当有身边的朋友问我,你是怎么做到的盈利不亏?我的回答是:我把这个市场看作赌场,而亏损的人不把它看作赌场,就这么简单。
大多数亏损的人,通常有以下特征:
买入股票以后,开始查阅这个股票的资料,开始YY这个股票如何如何有投资价值。
股票下跌以后,开始幻想这个公司或这个上市公司从事的行业未来是有前景的。
割肉以后,开始咒骂这个公司,或这个股票里的“庄家”,并发誓再也不买这个股票或再也不来这个市场了。
没过多久,这个过程轮回般的再次重复。。。。。。
第二天,我的运气出奇的好,居然没有陷入再次亏损的迷局,
中青宝.在涨幅1.5%的时候,被我狠狠的砸了出去。
第一次心惊肉跳的短线操作,鬼使神差的成功了。当然,后面目送着中青宝在十几个交易日内再次翻倍,其中的懊恼不必多提。
那天,小伟上的是晚班,上午11点来上班后,直接去楼上找我了:哥,涛子说他跟你替我请假你批准了?他要带我去市里玩。
这个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虽然化着略显妖艳的彩妆,丝毫掩饰不了那美丽脸庞上的清纯,这个年龄段所常见的叛逆,也许她们的内心我也猜测不透每天想的是什么。她们的梦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渴望一片草原?是不是也渴望开心的在海边呐喊?
我呆呆的看着小伟,不知道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