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像被撕碎的草稿纸,每一片都写着"荒唐"。高三那年白月光冲我笑了一下,我他妈连高考考场都没进。在技校食堂啃了三年馒头,在长沙擦马桶时闻到的消毒水味都比她身上的茉莉花香真实。
十九岁揣着三百块闯进信贷圈,给小贷公司发传单贴广告。看着那些开BBA的精英,我悟出个歪理——钱是跪着挣站着花的。一毛钱没有敢按揭十几万的车,网贷APP额度就是我第二张身份证。白月光走那天,我信用卡刚好刷爆第八张,车也只卖了4W8。
二十七岁窝民房里搞工作室,泡面汤滴在机械键盘上冒火花,几十台显卡的声音仿佛就像印钞机,倒闭的时候,我那台
比亚迪卖了6800
二十八岁揣着最后六千块杀进股市,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但无论怎么看都确实疯了。
前些年K线像照妖镜,照出我不过是条赌狗。直到有天盯盘吐在键盘上,才发现自己真是个废物。后来我把《股票大作手回忆录》嚼碎了咽下去,每天四小时复盘雷打不动,龙虎榜数据比初恋生日记得还熟。
那一年职业做了五倍多,但账户里不过就可怜的3个W,但这次我学会了珍惜,它们是陪我攻城拔寨征战天下的兄弟,我只记得这段时间,馒头咸菜 但 少年心气 鲜花怒马
国庆,我在召唤师峡谷认识了她,可操作无神,两年赚的抵不过花销,最终这句我会一直陪你,也变成了不合适。戴维斯双击,又一次分时瀑布杀,这次是刻骨铭心的痛了。
但老子割了无数次地板。爱情止损要像核按钮一样干脆,账户回撤必须控制,节奏踏错必须调整。就像我的人生——可以洗盘,可以震荡,可以回撤,但永远保留向上突破的缺口
分时图尽头的地平线——那里终会站着当年跪着擦马桶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