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 作手:龙飞洋
什么是悟道,悟道之人到底领悟到了什么?
中国传统文化中,有很多关于悟道的描述。什么是悟道,悟道之人到底领悟到了什么?
孔子说:“朝闻道,夕死可矣。”闻道即悟道,人皆以好生恶死,在孔子看来早上悟道,晚上死亡可矣。能不惧死亡必是因为超越了死亡,悟道即可知生死之说,悟道可不惧死亡。
王阳明先生有龙场悟道之事,先生临终之际说:“此心光明,亦复何言!”此心光明不再有一毫人欲之私即是悟道,悟道则此心光明。若是此心光明,这一生又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孔子与王阳明皆是悟道者,以二者对道的描述,可知悟道是一件可超越生死之事,可使人生不再有遗憾之事。
那么什么是悟道?
悟道即是掌握宇宙与人类的真理,那么什么是宇宙与人类的真理呢?
宇宙万物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不可再分者即是‘一’。所谓悟道即是知道‘一’即是我心,我心即是‘一’。也就是陆九渊所谓‘宇宙即吾心,吾心即宇宙’。
宇宙即是‘一’,能知我即是‘一’,便是悟道。
知我即是‘一’,并非是一个知道这个观点。
是实与天地万物为一,而非意之。未能做到与天地万物为一,那么所谓的悟道便是意想出来的。
‘一’即是天,天即是宇宙唯一主宰,我即是‘一’,我真与天地万物为一体,真知我即是宇宙唯一主宰之人,即是所谓悟道者。
圣人悟了一个什么道?
即圣人真知自我便是宇宙唯一之主宰,此宇宙唯一之主宰即是‘我’,而我即是‘心’,此心包含宇宙万物之理,阳明先生所谓心即理。
求圣人之学,悟圣人之道。非停留在圣人之言,而是以圣人之言求自我之心。
宇宙之中永恒存在只有此心,此心永恒,知此心则知永恒,知永恒方可超越死亡。
悟道之人领悟了什么?
领悟了我即是‘天’,我即是‘上帝’,我即是‘道’,我即是‘理’,我即是唯一永恒者。
圣人指给人类一条什么样的道,此道由天立,由圣人指,由自己行道者,导也。道,如同方向与指引:
人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若是有道,人可自然而然走在此道之上。若是这个世界无道,人便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古人说:“无道则隐,有道则现。”
可知有道无道对于古人来讲,十分重要。若是不清楚道是什么,世间是有道还是无道,则无从分辨。
孟子说:“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殉的意思是为某种目的而牺牲生命。孟子意思是在有道的时代,应积极行道,无道的时代,应坚守道义。可知道在孟子心中,道的分量是超越生命的存在。孟子作为一代圣人,为何道在他心中有如此高的分量?要弄清楚这个原因,必须弄清楚儒家所论之道,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道。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孔子说:谁能不经过屋门而走出去呢?为什么没有人走这条道呢?出房屋有必由之路,孔子以此喻道,是想说道是人生必由之道。人生必由之道,人却不由,于是孔子有责怪而感叹之意。道在孟子与孔子看来,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那么这条道是从何而来,圣人又为何如此推崇此道呢?
这条道,自天而降,所谓天命之谓道。既然道由天降,那么为何传道者是圣人而非天呢?天降生民,必有聪明睿智之人问世,凡聪明睿智者皆顺天道而行,行至此道之尽头便可真正闻道。闻道方可感叹此道之美妙,故孔子有叹:“朝闻道,夕死可矣。”闻道有先后,闻道者在华夏文明长河之中时常问世。闻道者有伏羲、神农、黄帝、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曾子、子思、孟子、周敦颐、二程、朱子、王阳明等等。闻道者在华夏文明中数不胜数,不胜枚举。闻道则即是觉醒者,觉醒者之天命即是替天传道。故凡是闻道者皆是传道者,不同历史时期,传道之方式不同。孔子之前,闻道者们以治理天下传道。孔子之后,大道不现,传道者们更多的是以教学授徒,编述经典传道。人人必由之道在哪里呢?
孟子说:“道在迩而求诸远。”道不远人,道就在人人心中。道者,性也。性之四端,恻隐之心,辞让之心,羞恶之心,是非之心。四端所指便是道,充此四端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人与人之根本区别便在于,有人顺道而行,有人悖道而行。
顺道而行者,顺天之人。
孔子说:“顺天之人,自天佑之,吉无不利。”悖天之人却能够把人生过得很好,这样的事是不可能有的。所谓顺天则吉,悖天则凶。此天道法则,亘古不易。回答文章起点,圣人指给人类一条什么样的道。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很容易回答了。此道:由天所立,由圣人所指,由自己所行。
王阳明先生的拔本塞源论孔子时常劝导学生读《诗经》,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诗可以使人兴起。
礼乐皆是让人可以兴起,兴起是一种可以让人感受生命力量的状态,是人性的升华。西方试图以追求理性的极致以求真理,儒家则是以追求人性的极致以求道。
所谓人性的极致即是存性至于尽性,尽性方可追求到人性的极致,尽性即可穷理,即可闻道。
在孔子看来《诗经》是可以让人兴起的存在,在古时《诗经》皆配有音乐,非常容易让人兴起。而没有配乐的《诗经》在使人兴起方面必定有所降低。
我在读儒家经典的时候,有一篇文章,没有优美的言辞,没有华丽的配乐,但是此文可让我一兴再兴又兴,读一次兴一次。
甚至这篇文章都不是独立的一篇文章,只是王阳明写给好友顾东桥书信中的一段。毫无疑问,这是我最爱的文章之一。
阳明先生在文章最后说:“天理在人心,终有所不可泯灭,而良知之明,万古一日。这样的人读到我的拔本塞源论,必然恻然而悲,凄然而痛,愤然而起,沛然莫之能御,若决开江河而有所不可阻挡者。不是豪杰之士无所待而兴起者,我还能寄望于谁呢?”
恻然而悲,凄然而痛,愤然而起,皆是读者起兴的表现。有人曾说:“读论语,有读完全然无事者,有读完其中几句受用者,有读完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者。”
读论语没有读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的境界,则不可读懂论语。读王阳明拔本塞源论不能恻然而悲,凄然而痛,愤然而起者,则读不懂阳明之心,阳明之悲,阳明之痛。读圣人之书,能够兴起,是能够读懂圣人之书的前提。
我读拔本塞源论有一兴再兴又兴之感,虽自认不算什么豪杰之士,应也算是一个有点良知之人吧!
阳明先生在此文中,主要悲叹两事。
一是悲叹圣学不明,支离决裂,旋复湮晦。一是悲叹世之学者,欲学圣学者,劳苦而犯难,拘滞而险艰。
阳明先生在此文开头便已经预知未来:“吾之说虽或暂明于一时,终将冻解于西而冰坚于东,雾释于前而云滃于后,呶呶焉危困以死,而卒无救于天下分毫也矣。”
先生与天地万物一体,神以知来,知以藏往。以今观之果真如先生所料,当今之世,圣学与欲学圣学之士状况与先生之世相比,更是惨不忍睹。先生若是生于斯世,怕是都不愿意提笔写下如此激励人心之言了吧?
我不想去详细解读此文,原因无他。此文乃先生心血所著,已是至善至美,解读只会损害其义,有兴趣者一定要去看原文。
不知是否有读者能够看到此文能够恻然而悲,凄然而痛,愤然而起。
如果你是这样的,那么恭喜你,你便是王阳明先生几百年所等待的豪杰之士。
我与宇宙,谁先存在上下四方曰宇,古亡今来曰宙。上下四方即是空间,为静为阴。古往今来即是时间,为动为阳。
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法则是宇宙亘古不易之法则。
宇宙至大无外,至小无内。若想弄清楚宇宙又谈何容易?
宇宙之名,包含了阴阳法则,阴阳生于太极,太极生于易。所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
若是捋一捋人生,必由其出生开始。若是一个人不知其出生,要想捋清楚其人生,是不可能的事情。
试图捋一捋宇宙,同样从其出生开始。
宗教皆说,宇宙是神创造的。神便成为了宇宙诞生的依据,宗教徒们理解世界的起点,是从神创造宇宙开始,以此为起点,形成自己的宇宙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科学家假说则论宇宙起源于大爆炸,这种说法似乎比宗教之论更不靠谱。爆炸只会带来混乱,而宇宙的本质却是秩序。
孔子说:“易有太极,是生两仪。”
易即是宇宙的起源,那么什么是易?
易是宇宙最存在的基础与法则,其包含宇宙根本之理,易即是理。
王阳明说:“心即理也。”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易即是心。
易,先于宇宙万物而存在,是宇宙万物的基础与法则。若是易即是心,那么心即是宇宙万物的法则。
若是心即是宇宙万物的起源与法则,那么意味着心先于宇宙而存在,有心才有宇宙。
那么有一个问题,我不存在的时候,宇宙早已存在,这根本说不通。
现在来捋一捋。
宇宙的基础若是心,宇宙起源于心。意味着不是先有宇宙,而是先有心。
有心存在,宇宙才存在。
若这按照这个理解,宇宙生于我心之后,宇宙由我心创造。
有一种方式可能稍微好理解,一个死去的人,他的宇宙在哪里?他的宇宙是否跟随着他的心一起死亡。
心生则宇宙生,心死则宇宙死。
又或者说,我未生之前,宇宙何在?我死后,宇宙又何在?
那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有我才有宇宙,不是有宇宙才有我。
但是常识是,我死了,宇宙依然存在,只是我不存在了而已,其他人一样存在。
阳明先生说:“天地之间,充塞的只有我的灵明。”
此灵明,所指是心。
阳明先生说:“天地鬼神万物,离却我的灵明,便没有天地鬼神万物了。”
此话可以如此理解,我心先于宇宙而生,有我心才有宇宙万物。有我心才有天地鬼神。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出在这个‘我’字。
我是谁?
人人都知道我是谁,人人又都不知道我是谁?
人以为的我是小我,而阳明先生与天地万物为一,所论之我,是小我消亡以后之大我。
此大我即是先于宇宙而存在。
大我作为宇宙本体,不生不灭。
圣人之所以是圣人,在于圣人对于‘我’有真正之认识。
简单来说,圣人知道我是谁。
我先于宇宙存在。
宇宙之中绝对真实存在的我只有一个。
我是谁?
我是易,我是心。
宇宙由我而生,我不生不灭。
此我非彼我。
《毛选》:解决问题最高明的方式在问题层次努力,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曾有人做过这样一个实验。把一只蚂蚁面前的食物,随意向前的平移到20厘米处,蚂蚁靠强悍的嗅觉,很快就能再次找到食物。
可将蚂蚁面前的食物悬吊起来,只用略微高过蚂蚁的头部,蚂蚁便会茫然失措,原地转圈,寻找而不得。
通过实验发现,现实生活中的蚂蚁,虽然是三维生物,但只有二维视角。它无法感知高度,即使食物就在它的眼角上方,它也看不到。生活中有很多像蚂蚁一样的人。总以为自己遇到了天大的难题,仿佛怎么想都绕不出来,怎么做都是无解。当事情变得棘手,你要做的不是继续与问题纠缠,而是升高自己的维度。要解决问题,就必须从问题的本质入手,找到问题背后的深层次原因,然后对症下药。用全局视角看世界,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01. 身体的问题:找到能量的源头身体的问题往往是我们最直接感受到的。头痛、疲劳、失眠等问题看似表面现象,实际上反映了身体内部能量的失衡。在《毛选》中,强调,任何问题都要从根源入手,不能只看表面现象。对于身体问题来说,这个“根源”就是身体的能量平衡。长期疲劳并非简单的休息不足,而是由于作息不规律、饮食不合理、精神压力过大等原因造成的。通过调整饮食、规律作息,并进行适当的运动,可以恢复身体的能量平衡,从而真正解决疲劳问题。正如指出的:“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通过主动调整,提前预防身体问题,我们就能减少因身体不适带来的生活困扰。02. 家庭的问题:关注气场和氛围家庭是我们生活的核心,家庭中的矛盾和问题往往源于气场的不和谐。在《矛盾论》中提到,事物的发展是由矛盾推动的,家庭问题也不例外。当家庭成员之间的沟通出现问题,或者相互之间的期待不一致时,家庭气场就会受到影响,进而导致矛盾的激化。父母与孩子之间的代沟问题。表面上看,这是由于代际差异导致的,但实质上,这反映了家庭成员之间沟通的不足和理解的缺失。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打破沉默,主动沟通,创造一个开放、包容的家庭氛围。通过增加沟通频率、改进沟通方式,逐步化解家庭内部的紧张气氛,进而修复家庭关系。曾说:“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家庭问题,强调了沟通的重要性,只有通过不断的互动与交流,才能真正解决家庭矛盾。一家人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尽量为对方营造一个良好的氛围。不争对错,不翻旧账,不揪小事。家里的气场变好了,日子自然越过越和美。03. 贫穷的问题:意识层面的转变贫穷的根源并不仅仅在于物质的匮乏,更在于意识层面的局限。曾强调,思想是行动的指南,只有从思想上进行转变,才能真正改变现状。对于许多陷入贫穷的人来说,问题不在于努力不够,而在于思维方式的局限。一个人如果总是抱怨环境不好、机会不多,那么他很可能会陷入自怜和消极的情绪中,而难以看到身边的机会。与其纠结于外部的不可控因素,不如从改变自己入手,提升认知,积极寻找解决问题的路径。通过学新的技能、拓展视野,逐步提高自己的竞争力,从而打破贫穷的桎梏。在《实践论》中提到:“人的认识是从实践开始的,认识了还要回到实践中去。”通过不断地学和实践,我们才能真正摆脱贫困,走向富足。04. 命运的问题:从因果中寻找答案面对命运的波折,许多人常常感到无助和迷茫,认为命运是无法改变的。然而,的思想告诉我们,命运并非不可掌控,关键在于理解因果关系,并通过改变自己的行为和选择,积极地影响未来。有些人会因为遭遇挫折而一蹶不振,认为自己被命运所“诅咒”。但事实上,挫折往往是由于过往的一些错误选择所导致的。如果我们能够正视这些错误,找到其中的因果关系,并通过反思和调整,逐步改善自己的行为模式,那么未来的命运必然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正如在《矛盾论》中所说:“事物的性质主要是由矛盾的主要方面所规定的。”理解并改变命运中的主要矛盾,我们就能掌控自己的未来。总结起来,解决问题的最高明方式,就是从问题的本质出发,通过深入理解、灵活应对和持续优化,逐步消解问题的根源。05.掏心窝子的话很认同一句话:在迷宫里怎么绕都是墙,但站在迷宫上,怎么走都是路。很多时候,我们身处困局,四处碰壁。不过是因为目光被限制,看不到世界的全貌而已。换个思路想,答案很快会浮出水面;换个方向走,目的地也会清晰可见。学会用升维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你就能一眼看透事物的本质。无论未来遇到什么,你的思维到了更高的层次,你自然也能无往不利。
谁是我的敌人,谁又是我的英雄我记得在我小学的时候,敌人一词就时常出现在课文与歌词之中。
在课文中有很多英雄打敌人的事迹,在歌词中有,没有枪没有炮,敌人为我们造。敌人时时刻刻出现在我的成长过程之中。
似乎我一出生,我就有了敌人。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谁是敌人,但是我知道敌人与坏人可以画等号。小孩子看电视最喜欢问,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
敌人一定是坏人,这是我从小所受的教育。
长大一点,我慢慢地知道了谁是我的敌人?
当然,我的敌人,他们一定是很凶残,很残暴的,要不然怎么配做我的敌人,并且我的敌人很多。
有敌人,则有英雄,打败敌人的就是英雄。不知不觉,我似乎成了与英雄一起的存在,我成了跟英雄一样的人。
因为我想成为一个好人,而不想做坏人,所以我跟英雄站队,必须站到敌人的对面。
面对英雄,我要歌颂他,要赞美他,要崇拜他,要把他当做天上的太阳,他永恒不落,我时时刻刻在受到这些太阳的照耀。
若是没有英雄,我就不能很好的生活,我会被敌人无情的折磨,剥削,杀死。
于是我对英雄充满了敬意,我对敌人充满了仇恨。
我生下来,便活在对英雄的敬意与敌人的仇恨之中。我时时刻刻准备膜拜英雄,我时时刻刻准备杀死敌人。
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便欠下了还不完的恩情,数不清的仇恨。
我当然知道谁是英雄,因为有无数种方式告诉我,谁是英雄。
但是敌人,一开始我知道的并不全面。
学古代历史的时候,我的敌人奴隶主,是封建统治者。学近代历史的时候,我的敌人是日本人,是国民党反动派。了解一点现代史的时候,我的敌人一会是苏修,一会又是美帝国主义,一会是资本主义。
除了以上的敌人,我还有阶级敌人,阶级敌人是中国人,但是他们是剥削阶级,是我的敌人。
我回家一问我老爸,老爸说我家以前就是有点薄地的地主。
我不愿意当地主啊,我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多敌人,怎么回过头来一看,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敌人啊,这是在很荒唐啊。
原来从我生下来,我就成了自己的敌人。
慢慢地我也不想敌人的事了,这种事,我也想不通啊。
直到后来,我读了一点圣人之书。
我终于知道了,谁是我真正的敌人。
无知是我的敌人,贪婪是我的敌人,好财,好名,好色是我的敌人,人欲是我的敌人,愚昧是我的敌人。
我确实是我的敌人,我身上的所有毛病都是我的敌人。
我人生的使命原来是打败我身上的敌人。
因为圣人说,只有打败了人欲,才可能获得天理。
我不仅知道了谁是我的敌人,圣人还告诉我,谁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是天理,是人性,是人心,是良知。
只有他们才是永恒的真正的英雄。
活了几十年,终于弄清了,我的敌人是谁,我的英雄是谁。
想想,有点悲凉悲哀的情绪涌上心头。
算了吧,既然知道了敌人,我就准备与我的英雄们一起彻底消灭它。
因为我的知道,打败我身上的敌人,我就能打败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牛鬼蛇神。然后才知道,这个世界唯一的英雄,是‘我’。
为何人难以改变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为何难以改变?
此处本性并非指人之本性,人之本性至善,这是儒家思想之根本,脱离此根本谈论儒家思想,好比没有规矩去画圆,没有尺度去量长短,没有权衡去称轻重。
若是学儒家思想不知人性至善,则如同没有规矩尺度权衡,又如何能够学问精进?因为儒家思想所有的学问都指向,复人之本性,若是人性不是至善,为何圣人却要学者复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此处所谓本性,是指一个人的性格秉性,人性虽同,人人性格秉性却迥异。
那么为何人性格秉性难于改变?
孔子说有两种人无法改变,一种是上智,一种是下愚。
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
上智下愚非不可移,不愿意移罢了。
所谓下愚有二焉:自暴自弃也。人苟以善自治,则无不可移,虽昏愚之至,皆可渐磨而进也。惟自暴者拒之以不信,自弃者绝之以不为,虽圣人与居,不能化而入也,仲尼之所谓下愚也。
然其质非必昏且愚也,往往强戾而才力有过人者,商纣王是也。圣人以其自绝于善,谓之下愚,然考其归则诚愚也。
故所谓上智下愚,二者材质虽有不同,实则皆自暴自弃者,实则皆愚。
笔者认为,人之所以难改变,一是人不能认识自己不知,二是人总是认为自己知道了一切。
人诚实面对自己,方知自我什么都不知。
知道自我什么都不知,才是认识自己的起点。
孔子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苏格拉底说:“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无所知。”
智者之所以能够成为智者,因其诚也,诚则明也。
诚,方可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知,但是人却不愿意诚,不愿意相信自己什么都不知。
人以为自己什么都知的时候实际却是最愚蠢的时候,人的智慧成长的起点便是一定要知道自己对世界一无所知。
不知宇宙的来源,不知人,不知生,不知死,不知天,不知性,不知心,不知鬼神,不知幽冥。
人应该知道,人确实什么都不知,人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知的时候,智慧刚刚才冒出一点苗头出来。
知不知则生智,不知为知则生愚。
人要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知,还要知道这个世界大概率谁是真正有知之人。
人只有知道大概率谁是真正知道的人,才会向这些人去学,按照这些人所教授的方法去实践,唯有此,方可得真知。
那么谁有知呢?
要看这个世界曾经最有智慧的人,他们所共同推崇的人是谁,并且一定是长盛不衰之人,几千年不倒之人,被人称之为圣人之人。
若是不知谁知,即使知道了自己不知,亦无用,因为亦解决不了自己不知的问题。
子曰:“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而人若既有惑也不知天命,那便不能算有知,只能向真正有知之人求学,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若是自认为自我知道了一切。
当这个自我持有如此认知,这便是人生止步之时。
如同装满
水杯子 ,无论如何装水,皆不可能装进去水。
只有空杯,方可装水进去。久而久之,谁又知道这个空杯不会变成大海呢?
为何人难以改变?
一是人不能认识自己不知,二是人总是认为自己知道了一切。
人最怕的是知道自己无知,人最智慧的却恰恰是知道自己无知。
心不能总是在外面飘着什么是心,身之主宰之谓也。
人因有此心,方可视听言动,此心伴随着人们一生。人人皆有此心,但是百姓日用而不知。
圣人告诉人们,心即理也。心即是宇宙万物之理,人们孜孜不倦去心外求理,这便犯了理在外的错误。
实际儒家所谓的穷理,只在尽心而已。
人能否尽心,在于能否思。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
中庸说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故君子慎其独也。
能够使人戒慎恐惧的便是此心,而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
心感于物,须要内节好恶,不可不戒慎恐惧。若好恶无节,则人化物。人化物则天理灭而穷人欲也。
不戒慎恐惧,不慎独,不内节好恶,不思,此皆是不运用此心,此心不用则失之矣。
失去此心,则行不著,不察。无心之人的一切言行皆非由天理指引,而是由外物牵引。
人之所以为人,因有人心也,人无人心,则人化物。
人之所以贵为万物之灵,亦是因为有此心也。
人得于天者,此心为贵,修心即是修得,修自天所得即所谓修德。
故孟子曰:“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矣。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
程子曰:“心至重,鸡犬至轻。鸡犬放则知求之,心放而不知求,岂爱其至轻而忘其至重哉?弗思而已矣。”
故求其放心在思而已。
充塞宇宙之间亦只有此心而已,人虽皆有此心,唯圣人能尽其心。
此心亦有所好,其所好者何也?谓理也,谓义也。
人皆知以美味养其口,以美色炫其目,以美音冲其耳,却鲜知以义理养其心。
人们若是不知找回放出去的心,则不知不觉人化物也,则不可得天下之理也。
儒家学说之根本皆在于此心,此非求知人为的学说范畴,而是求知宇宙本然之理。
故学儒家,只须于心上用功,以格致诚正之功,不断克去遮蔽此心之物欲,若能坚持不懈,使得此心复于光明之初,则可穷尽天下之理。
为何很多人学儒家毫无所获,原因皆在于此,仅仅学了圣人之言,却未能真正践行圣人之功,未曾戒慎恐惧,克除私欲,则虽满腹经纶却如同买椟还珠而已。
心飘在外面久了,就回不来了。
心回不来了,人也就失去了自天获得的至重之物。
故心不能总是在外面飘着,若是有心之人,则是时候找回放出去的心了。
找回自己的初心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