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2021年的春天,中国钻石革命爆发的时机似乎已经到来,因为困扰培育钻石发展的所有问题都已解决。比如,世界钻石界的老大戴比尔斯已开始真正推动培育钻石品牌;向来偏心天然钻的GIA态度也出现了反转,开始为培育钻石出具详细的分级证书;中国的 NGTC(国家珠宝玉石质量监督检验中心)也正式把合成钻石更名为实验室培育钻石;国内外大牌珠宝巨头也在积极布局培育钻石的零售市场,中国上海更是诞生了三家真正的培育钻石品牌零售店。
这一切都预示着培育钻石的整个产业链开始全面加速发展,那么领先全球18年的中国培育钻石生产端又有什么样的大动作呢?在全球培育钻石的生产领域,中国长期领先全球,尤其是高温高压生产的培育钻石更是独领风骚。虽然国内零售市场还待开发,但是国际市场对中国生产的培育钻石需求热度却超乎想象,因此现在高品质的培育钻石一直供不应求,甚至出现了准垄断的局面。这对所有培育钻石的生产商来说或是一件好事,在价格因垄断而稳定的大背景下,中国正在出现培育钻石生产爆发式发展的新局面。
中国的培育钻石生产商大多是一群非珠宝专业出身的技术大牛,对于正在爆发式发展的培育钻石产业,传统珠宝人角色缺失正在成为一种怪现象,尤其是对比印度的传统珠宝人主导培育钻石产业的局面,中国培育钻石当下的局面或许真的有些反常。
为何传统珠宝行业同仁
对培育钻石没有太多的兴趣?
一是由于路径依赖,从事培育钻石生产加工的人群是原来从事工业用合成金刚石的圈子,和珠宝人的圈子鲜有交集。
二是培育钻石的销售主战场在美国市场,如果没有海外市场的经验很难接触到,所以大多数中国珠宝人,对于利润丰厚、热销海外的培育钻石并没有太多的认识。
他们也很难想象无论是国内从事培育钻石加工还是海外从事培育钻石销售的企业,即使在2020年疫情全球蔓延的阴霾下,整体业绩和利润都实现了翻倍增长,大受资本圈的追捧。新兴珠宝品类的推广应是珠宝人擅长的事情,却形成了“珠宝行业外热内冷”的现象。
国际培育钻石生产领域发展现状
培育钻石的生产方法有两种,高温高压 HTHP和化学气相沉积法CVD。高温高压(HTHP)钻石中国制造已经是全球绝对领先。中国从上个世纪 60 年代成功自主研发了六面顶压机生产人造金刚石,进入本世纪后,随着设备的进步和技术的成熟,中国已经成为全球人造金刚石最大生产国。近年来以中南钻石(
中兵红箭)、
黄河旋风、豫金刚等企业发展为主导力量,中国企业在 HTHP钻石的生产上稳居世界第一,几乎垄断了国外市场。由于中国企业在 HTHP钻石的商业化生产上已经做到了极致,国外企业基本放弃了生产和投入。目前国际上HTHP钻石已经完全依赖中国的出口,可以说中国培育钻石产业在HTHP钻石上已经独孤求败了。
在CVD钻石方面,中国、美国、印度、新加坡四个国家都是重要生产国,中国目前在高品质大克拉CVD钻石的生产上技术和规模都是领先的,而美国企业如戴比尔斯对于CVD钻石生产工厂的投资都是以近一亿美元来扩大生产。培育钻石的毛坯生产方面,中国企业上海征世和杭州超然是全球为数不多的高品质大克拉钻石生产商,另外中科院的宁波晶钻也是重要的CVD钻石生产商。由于国际市场对CVD钻石的需求强劲,以上企业及中国其他CVD生产企业都在积极扩大产能,预计2021年新增加
CVD设备会超过1000台,总装机数量将是2020年的一倍。虽然美国和印度都在努力扩增产能,但美国由于疫情拖延了投产的时间,印度由于电力供应的不稳定,很难生产出高品质的CVD钻石,这都给了中国企业充当长期霸主的机会。2020年11月上海世博会上,上海征世发布的12.75克拉F VVS2的圆形钻石,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高品质CVD钻石,也标志着高品质、大克拉CVD培育钻石技术的成熟。因此中国企业将在一定时间内依然是CVD钻石最主要的供应国,这也是不少资本和机构看中CVD钻石生产的原因。
对于培育钻石的需求“海外热、国内冷”,投资资本和机构对CVD钻石的生产的投资热情似乎与国内的销售完全无关,毕竟海外市场的强劲需求带来的利润足够在一年之内收回投资的巨大诱惑,以至于资本和机构无心关注国内零售市场的培育,这从2020年国内市场CVD钻石新设备的投资我们就可以得到结论。
国内不同技术路径的CVD生产企业都在加大马力提升产能,要和美国、印度、新加坡的企业抢时间,实现规模化生产。上海征世和杭州超然作为海外回归技术的代表,前者已经启动了上市计划,积极投入设备的制造以谋求产业链更大的优势,后者也在不断扩大产能以满足日益强劲的海外需求。宁波晶钻代表了国内技术,经过多年努力,技术成熟后稳定量产,已经是市场上重要的供应商,货品基本被印度钻石加工商直接采购,而且在国产化设备的基础上急速扩大生产。此外,行业知名的三磨所也为行业贡献了HTHP钻石技术之后,完成了技术攻关,CVD钻石产品逐步量产受到市场热捧,也在积极国产化设备满足批量生产的需求。以上企业及要求保密的其他企业,生产的CVD钻石基本直接或者间接销售给海外客户,极少停留在国内市场。
这种国外市场的热和国内市场的冷,也让国内传统
黄金珠宝生产企业看到了机会。德诚集团作为国内黄金制造的龙头企业,在科技创新的努力中,也积极投入CVD钻石的生产中,并在2021年2月生产出了IGI认证的F色2.53克拉的高品质大克拉CVD钻石,开创了传统珠宝企业投入培育钻石制造的先河。
中国培育钻石生产领域发展现状与未来
一直以来,全球各路培育钻石的投机者和投资者都想要获取准确的行业数据,尤其是整个全球培育钻石市场发展规模和中国培育钻石生产领域的发展规模数据,说实话这个数据估计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很难出现。一来这个行业属于新兴行业,发展速度实在太快了,数据甚至在没有发布时就已经过时;二来这个行业无论是销售端还是生产端,都处于不规范的阶段,很难有准确的行业数据。
中国培育钻石生产领域发展现状是什么?
中南钻石、黄河旋风、豫金刚石是高温高压法生产培育钻石的三巨头,这三家的现有实力和行业地位是极难撼动的,尤其是进步速度较快的黄河旋风,如果可以得到资本的推动更可以获得更高速的发展。
在高温高压三巨头组成的第一梯队后面,以杭州超然、上海征世和宁波晶钻组成的CVD第一梯队也前景可期,预计这三家企业在资本的推动下,也将迎来引领CVD培育钻石生产的新局面。
目前中国CVD生产培育钻石的新兴企业较多,已掌握技术且可以在未来行业格局中有一席之地的企业众多。比如,阳煤集团投资的神秘企业、产业园巨大的湖州中芯、上机速度神速的湖南良诚,以及北京左文科技和其他一众想低调发展CVD新兴企业几十家。
目前全球的CVD生产设备预计有2000多家,印度人控制的约有1300多家,中国人控制的约为700多家,如果到2021年底中国人控制的机器多出1000台,则全球的CVD设备预计最少达3000家,如果印度和美国的疫情影响忽略不计,按这两个国家再上1000台计,则全球的CVD设备总量将达到4000家。这样中国以1700台占全球4000台的42.5%,届时可以实现更灵活生产的CVD设备或将迎来可以刺激高温高压巨头的局面。
任何一个具有一定技术壁垒的新兴行业,在行业发展初期生产企业都会获得第一批红利,对于培育钻石生产领域来说,我个人认为未来的两三年,甚至三五年都是发展的红利期。一年投资即可回本的CVD生产企业,谁会担心未来大规模生产过剩带来的培育钻石价格暴跌。现在的培育钻石的价格是天然钻石价格的几分之一甚至是十分之一,未来估计可能全面达到十分之一的水平。
一方面培育钻石的新机装机速度实在太快了,尤其是CVD机器现在可以大规模国产化后,这种倍增的装机速度带来的宝石级培育大钻的产量巨增一定会把现在稍高的培育钻石价格打下来。另外中国天然钻石走私严重的局面正在改变,目前中国海关已开始加大走私钻石的查处力度,也许中国70%天然钻石靠走私的局面将被打破,中国天然钻石的价格或许更加稳定,这样会带来一个较大价差的发展空间,而这个空间就是中国培育钻石的发展空间。
中国培育钻石生产领域现在正处于一个井喷式发展的阶段,未来的两三年或许中国CVD的新机数量仍会高速增长,甚至会激发高温高压的装机速度增长。如果按中国2000亿元人民币培育钻石市场规模,假设每台CVD的年产值在200万元,则中国未来需要10万台CVD设备,如果按市场规模的50%为生产成本,则中国也需要5万台CVD设备。当然中国培育钻石市场规模发展到2000亿元需要十年左右,但全球市场发展到2000亿元或许也就是三五年的事,因此中国培育钻石生产领域的投资前景仍然可期。
培育钻石作为高科技的产物,其
环保和高性价比的特性已经得到年轻消费者的认可,成为珠宝消费的新趋势。由于天然钻石存在国际巨头垄断、价格高企等因素,高昂的克拉钻价格普通消费者难以负担,且存在大量走私的灰色地带,因此中国珠宝市场急需一场钻石革命,而革命后的培育钻石将在克拉钻领域为消费者带来前所未有的惊喜。
作为培育钻石第一生产大国、钻石消费第二大国的中国,我们有责任承担起国内培育钻石的推广任务。科技发展的脚步是无法被阻挡的,培育钻石在国内市场的发展之路也无法被扼杀,当我们建立起了完整、成熟的行业规范,当消费者对培育钻石有了清晰明了的认识,中国培育钻石必将迎来一次史无前例的大爆发,形成一个千亿级的市场。在培育钻石这个领域,我们必然不会再像天然钻石一样任由国外巨头主宰,中国珠宝人将在培育钻石生产端的激励下,把握这次难得的历史机遇,真正做大做强属于我们中国人的钻石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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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2020年经历了疫情的冲击,但是培育钻石行业发展势头不容小觑。
全球钻石供应巨头戴比尔斯(De Beers)旗下的培育钻石品牌 Lightbox在美国西部建立培育钻石工厂,预计今年会开始销售2克拉大小培育钻石;
2020年12月,位于印度孟买的世界最大钻石交易中心之一——巴拉特钻石交易所(BDB)成员投票赞成允许培育钻石交易。
美国宝石学院(GIA)为培育钻石出具详细的分级证书,并提供培育钻石后续处理的信息;
国家珠宝玉石质量监督检验中心(NGTC)出具实验室培育钻石证书;
国内外越来越多培育钻石品牌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培育钻石作为
新兴产业,越来越吸引大家的关注。时至今日,整个培育钻石产业链上中下游发展情况如何呢?
培育钻石产业链上游指的是生产设备及技术触媒等原材料供应,以及培育钻石毛坯的生产。在之前的科普文中我们详细介绍了培育钻石的主要生长方法,一种是HPHT,也就是高温高压法《「揭秘」高温高压技术怎么长钻石》(点击跳转),另一种是CVD,也就是化学气相沉积法《「揭秘」实验室里“种”钻石?》(点击跳转),中国是主要的HPHT培育钻石生产国,CVD培育钻石生产在各国发展相当迅速。中游指的是培育钻石毛坯的贸易和加工,培育钻石成品钻的贸易,以及设计镶嵌等环节,目前印度是全球培育钻石的切磨中心。下游主要是指培育钻石的终端零售,以及营销推广等配套产业,美国目前是全球培育钻石市场发展最成熟的市场。
可以看到,培育钻石产业链的全球格局中,各国在上中下游各有侧重。
上游:HPHT培育钻石生产
中国掌握主导权
上游产业在整个产业链的开始端,主要提供原材料和相关材料制造和生产,一般具有以下三个特点:
(1) 利润比较丰富并且竞争相对缓和;
(2) 掌握着某种资源或掌握核心技术;
(3) 有较高的进入壁垒的行业。
就培育钻石产业链来看,生产高质量的培育钻石需要较大资金投入,而且需要掌握核心技术,具有较高的进入壁垒。
先来看看HPHT培育钻石的情况。HPHT培育钻石技术起源于上世纪50年代,最初主要应用于航空和
军工,在最近十年间才实现了技术上质的飞跃,宝石级别的培育钻石在品质和成本上达到了可市场化的水平。
2020年,全球宝石级培育钻石毛坯产量大约为600万至700万克拉,其中50%至60%的培育钻石是在中国采用高压高温技术生产的[1]。可以说,在HPHT培育钻石的生产上,中国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中国主要的HPHT生产企业在河南省形成产业集群,包括郑州华晶金刚石股份有限公司、中南钻石有限公司、河南黄河旋风股份有限公司等,这些企业均已成功研发生产出大颗粒培育钻石。大部分企业由军工企业或国企转型而来,掌握核心生产技术,拥有雄厚的资金,而且培育钻石毛坯批发价格稳定,利润比较丰富。
再来看看CVD培育钻石的情况。CVD培育钻石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952年,不过直到21世纪,宝石级CVD单晶培育钻石的研发才有了突破性进展。根据图2所示,目前全球掌握CVD培育技术并实现量产的培育钻石毛坯生产商主要集中在美国、欧洲和中东、印度、新加坡等地,包括美国SCIO diamond、美国Diamond Foundry、美国WD Diamonds、新加坡Ⅱa Technologies、俄罗斯Wonder Technologies等公司。印度的CVD生产商增长迅速,因为能源由政府补贴,并且无缝对接印度强大的的钻石切磨配套,这些公司拥有竞争优势。电力是生产商最大的可变成本,据估算,每千瓦时印度为0.07美元,英国为0.23美元,法国为0.20美元,美国为0.19美元,新加坡为0.18美元,中国为0.08美元[2]。
2020年11月,美国珠宝企业Z DIAMOND在第三届中国国际
进口博览会展出一颗重达12.75克拉名为“ShiningLove”的CVD培育钻石,这颗培育钻石由上海征世科技有限公司生产,刷新了全世界最大的高品质CVD成品钻石记录
中国的CVD技术起步较晚,但是中国CVD技术发展非常迅猛,中国高品质、大克拉CVD培育钻石技术已逐渐成熟,具备世界先进水平。其它具备生产大颗粒高净度CVD培育钻石技术能力,有一定规模的公司还有杭州超然金刚石有限公司、宁波晶钻工业科技有限公司、台钻科技(郑州)有限公司、西安碳星有限公司等。
总的来说,中国未来仍将是培育钻石毛坯的主要供应国,发展潜力巨大。
中游:全球90%的钻石加工都是在印度完成
中游产业位于产业链中间的位置,一般具有以下特点:
(1) 对宏观经济比较敏感;
(2) 受原材料价格涨跌和下游需求的影响起伏较大;
(3) 有机会构建产业链影响力。
就培育钻石产业链来说,印度牢牢把控着中游加工环节,全球90%左右的毛坯钻石都是在印度进行切磨加工。
那中国作为培育钻石毛坯生产大国,为什么生产出的毛坯不在中国切磨,而是运送到印度进行切磨加工呢?其实主要还是成本的原因。
中国钻石切磨工厂比较分散,分布在广东、
广西、河南、湖南等地,产业集聚效应不明显,而印度钻石切磨加工高度集中在苏拉特等地,形成了高度集中的加工产业集群,具有强大的大批量加工能力。同时,由于中国的全面发展,科学技术水平的提高,人工成本也在不断提高,劳动密集型企业人工正逐步被机器取代,或向其他人工成本比较低的国家转移。
而印度拥有大量人口,人工成本比较低廉,再加上印度长久以来世代传承的切磨技术,印度很快成为了全球钻石切磨中心。美国作为培育钻石最大的消费市场,更是直接在印度开设工厂,生产或购买培育钻石毛坯,在印度切磨加工后,再将成品钻石销往美国。据业内人士透露,在苏拉特生产的培育钻石约有95%出口到美国,价格比天然钻石便宜60%[3]。
下游:美国培育钻石市场最成熟
培育钻石产业链下游主要是指培育钻石的终端零售以及相关的配套服务产业,直面消费者,培育钻石品牌的发展,对消费者的宣传
教育,决定着整个行业未来发展定位和方向。
目前,培育钻石的零售市场大多集中在美国,中国是第二大市场
可以看到,在2020年,全球培育钻石市场主要集中在美国、中国、印度这三大市场中。其中,美国是最大的培育钻石消费市场,而且比重较去年有大幅上升。中国为第二大市场,虽然培育钻石零售端的占比还相对较小,但是比重同比还是有所增长。印度和其他地区同比基本持平,增长并不明显。
美国培育钻石市场的逐步成熟,基于零售商对消费者的不断宣传和教育。2020年11月,MVI对美国1027名珠宝消费者和主要珠宝零售商进行调查。根据发布数据显示,2020年,知道培育钻石的消费者比例已从两年前的58%上升到80%。同时,69%的消费者已经认识部分培育钻石零售品牌,而2018年这一比例为49%
据全球培育钻石品牌分布不完全统计,美国目前已经拥有25个培育钻石品牌,中国19个,欧洲9个。2020年,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公司旗下珠宝店Borsheims培育钻石销量同比增长130%,其中90-95%为培育钻石订婚戒指或裸钻[5]。这些数据也进一步说明了美国零售商在培育钻石的宣传教育上是比较到位的,大部分
美国消费者对培育钻石有一定的认识和了解,也愿意购买培育钻石,甚至是作为订婚戒指。毋庸置疑,美国是目前最成熟的培育钻石终端市场。
总体来说,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未来培育钻石产量规模会进一步增长,大颗粒培育钻石价格会逐渐远离天然钻石价格体系,同时培育钻石将进入时尚领域,吸引越来越多对价格敏感的消费者。
此外,值得行业关注的是,制造业由生产向服务转型是一种普遍的趋势,培育钻石行业需要走品牌化道路,逐步向高附加值的营销品牌上靠拢,把一些优质的、差异化的服务打造成产品的一部分,从而创造更高价值。
中国作为培育钻石生产大国和消费市场成长国,在品牌塑造、消费者引导与终端市场教育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团结行业力量,才能把握供应端与消费端两头都在内的难得红利!